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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大魏459年,地处贫瘠的西夏王因边境战争求和大魏,四月十四日,愉郡王带求和公主回京。
“公主,公主,这都几天了,咱们赶紧回去吧!”采薇无奈的看着磕着瓜子优哉游哉看戏的拓跋玉寜祈求道。这是一家戏场子,正在上演着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相识的场景,台下看戏的人很多,嘈杂的声音一波接着一波,很是热闹。
耳朵简直快要起茧子了,拓跋玉寜一抹嘴,放下茶杯起身:“我的个小祖宗,这好不容易逃出来了,我还没看够呢。”
采薇闻言双眼珠子一瞪,气呼呼的叉腰道:“公主——”她的这个公主,怎么就一点都不着急呢。
却见后者摇晃着身子不理会她,径自笑呵呵的看着戏台子,檀口还似有嘟囔着:‘不愧为中原文化——阿爹他——’
采薇见此,眼里焦急的神色愈加明显,试着低声劝说道:“公主,采瑕坚持不了多久的,你再不回去,被发现了怎么办?”
拓跋玉寜一笑,随手将瓜子皮扔在一旁,“你放心啦,那郡王不敢随意窥探我的闺容的,所以不会有人发现我提前来到了这大魏的京城的。”
“可是公主,以防万一啊,而且王说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大魏,你要时刻谨言慎行,莫叫人抓住把柄。”采薇俯身在拓跋玉寜的耳畔,似有恨铁不成钢的意蕴,王可不是让公主来紫禁城玩的。
拓跋玉寜闻言,磕着瓜子的素手似不经意的顿了一下,乍一看似是幻觉。
“快快快,所有人离场了,赶紧到中心街上去,愉郡王带着西夏求和的公主今天回京了。”掌柜的话一出,惊得拓跋玉寜与采薇大呼“什么——”怎么会这么快,采薇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与他们摩肩接踵的擦肩而过,头一阵疼痛,连忙拉起发愣的拓跋玉寜就要往外冲,突然,一阵猛劲给她拉了回来,“不能出去,来不及了。”说着,收起了玩味的神情,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我们从后门出去,先溜进宫。”
俩人趁着没人注意,悄悄穿过了后院到了后街,一阵静寂,大概人都到中心街去了,拓跋玉寜拉着采薇就是跑“采薇,前些天我观察过皇宫的地形,知道有一条小道可以溜进宫。咱们赶紧去宫里,采瑕跟着愉郡王肯定会先进宫,定会先去先前说的漱玉苑落户,收拾好汉人行头再去参宴——”
采薇听此,着急忙慌的点点头:“公主说得对,希望我们来得及。”顿了顿,粗喘着气疑惑道“公主,听王说大魏宫廷森严,怎么会有通往宫外的小道呢?而且——你—怎么会知道?”
拓跋玉寜挑眉:“不是听阿爹说大魏的皇帝喜欢微服私访嘛,我猜,那条小道定是他命人修建的。至于我怎么知道的——”心虚又理直气壮的道:“你就别管啦。”自己将要奉阿爹之命留在大魏当质子十年才能归乡,可不得提前溜出来查探一番吗?彼时,她并不知道,质子此词的真正意味。
采薇突然一怔,呆愣着眼停下脚步:“采薇,你怎么了?”拓跋玉寜也停了下来,疑惑道。
“公主,临行前王说过,大魏擅长用暗器,会行兵布阵,奴婢怕那元宗帝在小道里弄一些大魏的机关,以防别人偷偷入内。”
话一出,拓跋玉寜黛眉微皱:“你说的是,可是我们别无选择啊。这样吧”她转头凝重的看向采薇道:“你留在宫外在客栈等我消息,我一人想办法进宫,待我和采瑕换过身份来,便派人来接你。”
采薇一听,立马拒绝:“不行,公主一人,奴婢实在不放心。”
拓跋玉寜就知道这丫头脾气倔的跟头驴差不多,早想好台词了:“采薇啊,你不会武功,我带着你是累赘啊。说不定弄得咱们俩都进不了宫。”
“这——”采薇犹豫,早知道,当初就听王的话,也把功夫学好了,深深地看了眼公主,默默叹了口气,她跟公主从小一起长大,情如姐妹,公主样样都好,聪慧机智,可是在这犹如龙潭虎穴的大魏皇宫,她就怕公主被有心机者害了啊。
拓跋玉寜:“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拓跋玉寜自然不傻,既然不能去闯秘道,那只能去皇宫门口了,今日是元宗帝设宴招待她西夏公主的日子,定有许多大魏的权臣进宫,她可以躲在马车的底座下面被人带进宫,嘻嘻,搭顺风车哎,想着想着人便来了宫门口,一眼望去,达官贵族不少,都排列着队伍等待检查完毕进宫呢,离的太远了,她根本靠不近,这不会是老天在耍她吧,眼看着马车都进宫了,她愈来愈着急,大半个时辰过去了,愉郡王肯定也要来到宫门口了,她必须先行到达漱玉苑,听阿爹说,大魏规矩森严,欺君大罪乃死罪,她是为了西夏老百姓而来,决不能惹怒大魏皇帝。
“驾”马车奔跑的声音让拓跋玉寜心头一喜,终于来车了,连忙看去,远远的,原本是点的马车瞬间被放大,速度太快了,以她那几下拳脚功夫根本抓不住底座的车棱啊,在宫门口,也敢这么驾车,权势不小啊,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提气,身子如流星般破车门而入。
“公子——”剑风大呼。
马车里,拓跋玉寜拿着匕首狠狠的抵在正在喝着茶的燕郇腰上,装出一副凶狠的模样,恶狠狠的朝着剑风开口:“出去架好车,本姑娘进了宫自会放了他。”说着,扫了眼依旧不慌不忙的燕郇,这大魏的公子哥都这么细白嫩肉的吗,长得都快比她们西夏的姑娘好看了,邪飞英挺的剑眉,薄削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
剑风看见拓跋玉寜的样子,原本紧张的心瞬间回落,这就是一个丫头片子,看了眼放下茶杯的公子——
“出去吧,架好车。”声音暗沉却又带着丝丝磁性,令拓跋玉寜别扭的撅了撅嘴,匕首微微松了松。
车门关上,拓跋玉寜心情稍稍放松,紧张的坐到一旁,不知该说什么。
燕郇微眯着眼:“你—先把匕首放下。”
“不行,你若出尔反尔要杀我呢?”拓跋玉寜道。
燕郇闻言,轻笑了:“听你的口音,不像大魏人啊。”
拓跋玉寜闻言,心思沉淀,她从小学习汉语,跟大魏人理应没什么区别,这个男人,竟然能听出她不是大魏人,果然,阿爹说得对,大魏卧虎藏龙者不少。
燕郇:“放下吧,本公子不是食言之人。”
拓跋玉寜看了眼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微抿了抿唇:‘谢谢你。’
这句糯声糯气的话让燕郇朝着这个胆大妄为的女子看去,只见她秀雅绝俗,容色晶莹如玉,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肌肤如玉,约莫也就十六芳华,果真风姿卓越。感受到了腰间温意的流失,轻轻的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
“剑风大人,皇上等候燕大人多时了,吩咐奴才来接大人直接去养心殿。”片刻,马车停下,一道刺耳的公公声音响起。
拓跋玉寜闻言,一惊,进了养心殿。她定没时间逃去漱玉苑了,坐立难安,紧张的看了眼悠悠转醒的燕郇,低声道:“求你。”
燕郇此人,天性凉薄,容忍拓跋玉寜一次已是例外,看也没看求救的她,直接沉稳道:“剑风,去养心殿。”
马车驾进了宫门,一路沿着大理石道路而去。拓跋玉寜虽生活在大草原上,但十分聪慧,她很清楚,这男人,她根本擒不住,不能以暴制暴,可是,她若也去了养心殿,以自己的能力根本出不去,怎么回漱玉苑?思此,狡黠的目光看向燕郇“我叫李玉寜,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燕郇何等人也,这女子分明是在隐忍,不过,还是开口了:“燕郇。”
他便是燕郇,来大魏之前,阿爹早把大魏有权势者给自己讲了个透,大魏不比西夏,朝堂错综复杂,燕郇,大魏四大门阀之首燕家嫡子,城府极深。她怎么会招惹上这种人,阿爹若是知道了,定要叫嚣着打断她的腿,思此,峨眉上淡淡的笼上了一股子忧愁。呼了口气,看着燕郇跪下道:“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愿在公子面前当牛做马报答公子。”
原本微寒着目光的燕郇看着敛目的拓跋玉寜眼中闪过淡淡的不知意味的笑意,这女子,能屈能伸啊:“你进宫,事情没办,就打算跟在我身边了。”
拓跋玉寜撇了撇嘴角,这丫,是故意的,“是。”
“你的名字本公子不喜欢,既要做我的丫头,那便叫婳儿吧。”他记得,要来和亲的公主名叫拓跋玉寜。
拓跋玉寜没说什么,玉寜她现在不能叫,那会儿太着急没想出名字来,不过,她只要随着燕郇参了宴,见到了采瑕,跟她把身份换回来,管他燕郇是谁,以后都不再见了。他们西夏的女子,都蒙面,采瑕参宴的时候千万不可露出马脚啊。“是。”
燕郇道:“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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