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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色昏暗,只有微弱的路灯的灯光少少地映进来。
借着这么淡淡的光亮,可以看见床上躺着的女子眉头紧皱,额头上清晰可见的汗水密布着,似乎陷入了某种麻烦当中。
到了后来,甚至可以看到她的头开始小幅度地摇摆起来,似要挣脱什么。
何筠筠在逃跑,可是为什么她的脚步就是迈不去,在她的身后,有一个巨大的黑色的人影一直如影随形地跟着她……
她想要找地方躲起来,可是不知怎么的好像都会被找出来。
疲惫、害怕、慌乱……
突然一只大手向她袭来,她想逃,却无处可去……
“啊!”
何筠筠在一声尖叫中惊醒,她的心还如雷般擂鼓着,砰砰砰的在跳个不停。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平静一些。幸好只是一个梦罢了。
何筠筠重新躺下来,拥着被子,双目却在黑暗中睁得大大的,她有些不敢睡了。
哪怕她白日里表现得颇为平静,可到了这样的夜晚,总是要脆弱一些。
她不免开始回忆之前的惊险,其实她已经有意忽视这份害怕了,可是这样如影随形的噩梦,却把她的害怕展现的淋漓精致,她比自己想象得还要胆小一些。
不知怎么,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博森的那张上帝杰作的脸。
那样的人,任谁见过都不会忘吧,更何况他还在那样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如天神降临一般救她于险境。
回想起来,总是会有几分怦然心动的错觉。
是的,是错觉,何筠筠这样告诉自己。她比谁都确定,那样的人对她来说是多么得高不可攀,既如此,还不如只默默地埋在心底……
不知过了多久,何筠筠又慢慢睡去,只是这一次,她似乎并没有再做什么噩梦,反而有一抹微笑,在嘴边扬起。
做了一夜噩梦的何筠筠今早成功地起迟了,而赶不上早班车的她,自然是要迟到的。幸好她一项表现良好,这一次竟是第一次迟到,所以上司也没说什么。
这不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何筠筠又忙着去夜校上课。
因为错失了上大学的机会,何筠筠在工作和生活中遇到了更多的麻烦,所以现在她格外珍惜这样提高自己的机会。
不过选择上夜校的大多是知道珍惜的,所以大家都很努力,从课堂的纪律和学生的积极性来说总是要比普通的高校更好些。
说起来也是讽刺,人总是对自己轻易能得到的东西显得没有那么珍惜,而只有失去了以后,才会明白它们的重要。
要说何筠筠比别人更努力的,大概就是她喜欢攒问题了,她总是希望把每一个问题都弄透彻了才安心。
当然你也可以说是她脑子转得不够快,她也确实不是那种特别聪明的学霸似的人物。她之所以能在曾经的学习生涯中倍受老师的赞扬,与她的勤奋刻苦是分不开的。
只是今夜的何筠筠显得有些奇怪,在她又一次忍不住留意时间的时候,季骐终于忍不住问了。
“筠筠,你今晚有什么事吗?我怎么看你一直在留意时间?”
“啊?季老师,没什么事,我只是不想太晚回去了,毕竟我一个女孩子晚上走夜路还是挺可怕的。”
何筠筠如是说,其实她的脑海中还是会忍不住想起昨夜的惊险,只是这些,又何必示于人前?
从小到大承受了太多并非她想要的同情和怜悯的何筠筠其实并不喜欢向其他人展示自己的脆弱。
在何筠筠看来,有的时候,比起嘲讽和谩骂,所谓的怜悯和同情更能压弯一个人的脊梁。
从小她就知道,所有的苦难都只能她自己来承受,旁人再多的旁观的同情感慨,都不能代替你过日子不是!
所以,多说无益,还不如自己努力坚强一些。
“呀!我之前都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你说得也对,女孩子晚上是要注意安全。要不以后还是让我送你回去吧,反正也不算麻烦。”
季骐家里也是颇有家资的,他从小也是养尊处优地长大,对于这些事,自然想得不是那么仔细。之前,倒是真没考虑过这些,不过如今何筠筠提出来,他倒是有了可以送她的理由了不是吗?
“这怎么好意思啊!我坐公车回去就好了,怎么能麻烦季老师呢!”
何筠筠听到季骐的提议,下意识地就是反驳,能不麻烦别人还是不要麻烦别人的好。听季骐的意思可不是送一次两次,这要是每晚都接送,岂不是太麻烦了嘛!
“行了,你也别总是拒绝了,你既然叫我一声老师,那么做老师的关照一下自己的学生有什么不对!”
虽然是这样说着,季骐却觉得有些牙疼,可是有什么办法,他倒是想他们之间有别的关系啊,可是眼前这个好似还没开窍。他不敢着急啊!想想也是挺憋屈的。
好说歹说,何筠筠这次还是坐上了季骐的车子。</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