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可,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小辰的监护权?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邹康脸都红了,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翁副官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还有些搞不清楚,若可又突然要孩子的监护权。
难道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邹康正兀自琢磨着,翁副官在外面抬高了声音说:“邹副参,该回去了!不然你等着挨训吧!”
“哦!好的!”
邹康跟若可匆忙的说了一声再见就麻溜出去了。
甚至都没有再看一眼。
翁副官垫后,转头和若可说:“嫂子,我们先走了,你有事儿就直接找我,文军有我的联系方式!那个……邹副参您就别麻烦他了,毕竟咱才是自家人儿!”
若可抿唇凉凉的笑笑,点头算是答应。
翁凡心总算有点放下,将军夫人能够安分的等着将军,总好过要冲去军营勇救夫君的好。
可是……
不对啊!
翁凡走了两步停下来,喊住前边儿身板儿挺直的邹康问。
“邹副参,刚才陈律师跟你说什么了?”
邹康脖子硬了下。
半天转过头,看着同样懵逼的翁凡。
“她……她说……”
邹康哽住了,这是若可让他带的话,他说出来好像不合适。
翁凡耐不住气了。
“卡带了你啊!我问你她说了啥!”
“她和我说……”邹康挠了挠后脑勺,很是矛盾。
“不说我就告诉将军,你私下里见陈律师,还背着我不知道说些什么!看到时候将军不拔了你的毛儿”
“喂!翁副官,你吼什么吼,若可让我给将军带的话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毛病呢你!”
邹康扯着嗓子吼回去。
“你知道个毛线,你知不知道,将军为了解决两口子的矛盾牺牲了多少,你丫的过来凑什么热闹!”
邹康听了,秒懂了……
天啊,他刚才是不是泄露了军事机密,还是事关人两口子破镜重圆的特大军事机密。
“喂我问你话呢!邹康,你给我站住!你给我说清楚,刚才你和她说了什么?”
翁凡气急了,直吼出邹康的名字。
邹康哪能招认,这若是坦白根本不会从宽,将军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思及至此,邹康加快步伐,连翁凡的车都没上,直接搭了一辆车子扬尘而去。
**
翁凡回去后,越想越不对劲儿。
明明陈律师先前那么激动,怎么就和邹康单谈了几句就老实了呢?
突然,他一拍大腿。
从桌子上拎帽子戴在头顶,然后夺门而出。
邹康此时刚回来,准备回营房去洗把脸。
却好巧就与翁凡撞了个正着。
“您好翁副官,好巧!”
邹康笑了下,想要转弯儿,却被邹康叫住。
“站住!不巧,正在等你!”
“等我?”邹康尾音上扬,目光却是有点闪躲。
他这一下午都想着怎么对付这个翁凡,别看翁凡有时候有些呆,但脑子可灵着呢。
等他回过味儿来,准会来抓他。
这不,就来了。
邹康清了清嗓子,正义凛然的问:“翁副官,您找我有什么事?”
“哦,刚才陈律师来过了!”
邹康一听皱紧眉:“她来干嘛?”
不是早上和她说好了么?她怎么又来了?
不对,一定是翁凡套他话呢。
邹康哼了哼,敛起紧张的神色。
“我也不太清楚,原本陈律师是进不来的,但上头说有些情况要找她了解一下!”
说到此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翁凡看了一眼手机,赶紧走到一边,距离邹康远了些才接起来。
“是!是来过!我不知道是上头的意思!将军……您别生气……将……”
翁凡脸呈酱色,握着手机郁闷了半晌。
邹康走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翁副官,出什么事了?”
“你到底和陈律师说什么了?将军因为陈律师,跟首长掀了桌子!”
邹康脖子一硬。
这么严重吗?
他看着翁凡一张脸泛红,觉得不像是假的。
原本就心虚,就更加没底气了。
半晌他才说:“我也没说什么啊,就是把将军这次为什么被首长关切解释给她听了啊!再说了,将军原本就是被首长找去问讯几句话,怎么还出来牢狱之灾?”
邹康装作毫不知情的解释,还故意硬气了几分。
“那她怎么说的?”
“她……就说要小辰的监护权……”
完了完了。
翁凡觉得天上一道雷正好劈下来,正好劈在他的头顶。
他瞪着邹康:“你脑子干什么用的?让你害死了!”
“翁副官,你不要推卸责任,你自己没把事情办好,赖在我身上!”邹康见事情败露,立马闪人。
翁凡摸着脑门儿,想着将军杀过来的模样……
**
第二天一早,若可早早就起来。
文军站在门口看她安静收拾行李的模样,纳闷却也不吭声。
直到若可收拾完,他才走上前,接过若可手中的包包。
“太太,您这是要回去了?”
“嗯!”若可低低应一声。
文军没再问话,拎着她的包包出了门。
上了车,若可也没说话,车内的气氛也很压抑。
文军也识趣的开着车子。
他看得出来,自从邹康来了后,若可的情绪就有些奇怪。
到底问题出在哪儿,文军这种脑子不细腻的人根本猜不透。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的功夫,文军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若可已经晕晕沉沉地睡了过去,并不清楚车子里发生的事情。
包括文军接电话时那抹惊讶的神情和语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若可只觉得身体突然腾空。
她下意识地去抓住什么,眼睛也蓦然的睁开。
战墨城?
心头一跳。
战墨城修长的手臂将她抱在怀中,眉目轻昂,唇角紧绷,看起来非常的气愤。
若可眨了眨眼睛,睡意全无,头顶的阳光太盛,闪得她眼睛睁不开。
“你放开我!”若可定了定情绪说。
“不放!”战墨城冷着脸,看都没看她一眼,抱着他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若可挣扎不下来,路上又有车子和行人路过。
偏偏战墨城还人高腿长,长得又格外惹人注目。
已经有好多车子里的人探出头来直瞧。
若可屁股刚着座位,就立刻弹坐起来,想要去打开车门。
战墨城眉头一皱,手下已经行动,三下五除二就将她的手绑了起来。
“你放开我,战墨城,你疯了,你干嘛绑我?你快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军痞!你放开我!”
若可吼他。
脸色也因为斥吼而通红。
战墨城仿若听不到,任她在车后室挪动着身子。
他慢条斯理的将车门关好,绕到驾驶的位子坐了进去。
车子里,一直响着若可的斥吼。
战墨城开着车子,也不理她。
好久,久到若可觉得浑身骨头都散了,也喊得嗓子疼,才渐渐安静下来。
她倚在座位上,别过眼睛也不看他的后脑勺,最后闭上眼睛。
待车子最后泊稳,若可才睁开眼睛。
眼前的是一个名为“客家”的山庄。
山庄建在一片林间。
冬日的林间显得格外冷清。
战墨城的车子停在山庄门口,他打开车门,将她从车后室中抱了出来。
一路将她抱进门,正迎上来的年轻小帅哥看到战墨城怀中的若可,先是愣了下,而后陪上深谙其道的笑来。
若可的脸完全茄子色,瞪着战墨城,可也拿他没办法。
她手被绑着,唯一剩着嘴巴可以呼救。
偏偏在小帅哥的眼中,他们二人的关系简直充满了内涵。
再加上,战墨城太引人瞩目了,每次出厂都自带特效,没人会认为他是个坏蛋。
若可放弃了挣扎,任他抱着进了房间。
战墨城将他放在床上,俯视着她一张愤怒的眸子,还有她像个蚕宝宝似的只能挪动的身体。
“我可以放了你,但是,你得保证不能跑!”
战墨城终于说话了,声音里充满了暗示。
还带着一抹威胁的意味。
仿佛回到了几个月前,他时不时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要将自己占为己有的模样。
若可暗暗鄙视了自己还在想他以前的霸道模样,静下心来,想着该如何应付眼前的状况。
“我只给你半分钟考虑时间!”战墨城一侧身,就挨着她坐下来。
若可心中一惊,往身后挪了挪。
他一只手一下子搂住了她企图分开的腿,勾了勾邪肆的唇瓣:“陈若可,你是听不懂我说话么?半分钟如今过了十秒,你还有二十秒时间!”
“战墨城,你发什么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为什么?这还用我给你解释?我……是你男人,你这辈子唯一的男人,你男人现在严肃的跟你说,自从你敢跑到军营去找我开始,就休想再逃跑!前些日子我给了你一些自由,让你跟那个沈暮霖暧昧了一阵子,虽然我心里很不爽,但想到你那点儿心思,也不能做出背叛我的什么事儿,再加上念在你这么关心我的份儿上,我就原谅你了!”
若可瞪着眼睛,突然觉得自己中了圈套。
“你怎么知道我原谅你了?我讨厌你,特别特别特别地讨厌你!你以为我去军营干嘛?我要去揭发你,揭发你故意设计……唔……”
若可只觉得眼前一黑,战墨城一张嘴巴就堵住了她的。
她挣扎,身体在他怀里拼命闪躲。
可是这男人,简直是一块硬铁,她越挣扎,越被他压得越紧。
胸腔里,完全被抽空。
他就像久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行者,极尽在她身体里吸取水分。
一遍遍,一寸寸……
呼吸交缠在一起,粗鲁而又霸道的占有过后,化成了极致的温柔缠绵。
许久,战墨城才抬起头,大手抚着她柔滑的脸部肌肤。
一又眼盯着她的眉眼,她的唇瓣,扬起笑容。
他一下子将她拥在怀里,发出梦呓似的昵嚅:“这样感觉好真实!”
若可只觉得胸口有一丝异样的甜蜜充盈。
唇角也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来。
“我知道你不可能那么绝情!若可,别再跟我闹了!我们和好吧!”
若可没说话,不理他。
原谅他?
战墨城这个浑蛋,为了让她自投罗网,竟然使出这种阴招。
就会挑她的软肋下猛药。
还串通了文军、李嫂、翁凡……
估计还有甲乙丙丁……
这样想让她原谅他?
害她担心的要死,自责的要死。
到头来,却是故意要让她自愿上钩儿!
发觉到若可不搭腔,战墨城撑起身子,俯视着若可一张小脸儿,伸出手捏着她下巴摇摇。
“装什么装,将军命令你回答!”
“不要!我不要原谅你!战墨城,你坏死了,你设计我?”
若可一口咬到他的手指,战墨城皱了皱眉,待她张开嘴巴时,发现指尖上已经有了一圈清晰的齿痕。
“谁说我设计你的?你把那个人交出来,我保证不把他拉到耙场上打成筛子!”
战墨城阴狠的发誓。
若可只觉得后脖子直凉,但想到他们设计自己就说:“还能有谁?你串通翁凡他们时怎么没想到会有这个后果?”
翁凡,对不起了,谁让你跟战墨城一起骗她。
反正她也没有正面说是翁凡说的,但她这么一说,估计翁凡会有点麻烦……
呃,这也不是她该考虑的。
“翁凡?”
战墨城皱眉。
瞧了若可一脸的笃定,点头说道:“他我自会收拾,我现在就要跟你说说我这么做的目的!”
他头一侧,就下了嘴。
若可再次发觉到自己的反抗完全是零指数后,再也不反抗了。
到最后,两个人有些气喘吁吁地相拥躺在床上。
战墨城的手早就不老实了,在若可胸前肆无忌惮的挑拨着。
若可敌不过他的力气,就转过身背对着他。
战墨城像是得到了应允一般,贴过来从她后背抱着她。
轻咬着她的耳垂。
若可想跟他说话,战墨城猴急的开始扒她的衣服。
“喂!你别动了!”
“嗯~不行,得办了!必须得办了~”战墨城的声音嘶哑一般响在若可的耳畔。
“你自己办吧!我大姨妈来了!”
战墨城忙活的手一顿,身子僵住了。
半晌倒回床上,沉了一会儿,突然就大笑起来。
若可懒得理他,从床上坐起来,将手伸到他面前。
“给我解开!你是变态么,绑着我!”
虽然斥怒他,却仍带着一丝娇嗔。
战墨城解开后就将她抱在怀中,嗅着她发间的味道,带着颤抖的声音说:“若可,我们从头开始吧!我想补给你一个完整的恋爱!”
若可心头漾开甜甜的蜜来……
**
夕阳斜下。
冬日的树林里,尚未化尽的雪覆盖着泥土。
带着清雪的味道。
战墨城从身后抱着若可,仰首望着头顶凋尽落叶的树枝。
耳边风吹动枝叶的声音,仿佛拉开了时间的绳锁。
五年前的相遇,五年后的重逢,如今许下相伴一生的承诺……
爱情,从来都不会因为短暂的分离而消散。
只会因为彼此的思念而愈加浓淳。
“冷不冷?”
“不冷!”
战墨城扳过若可,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身上的大衣将两个人裹在一起。
她听得到他胸口的心跳,真实而热烈。
他感受得到她微凉的小手环住他的腰,越发收紧。
“你男人好不好?”若可哧笑。
好久,她从他怀中抬起头,看着他那灿若星辰的眸子。
“想做什么?”他微微俯低头,配合着她的身高。
若可垂了垂眼,脸上一片羞红。
双脚踩上他的鞋子。
“借你的脚用用!”
说完,她吻上他的唇。
风,吹过冬日的树林,发出沙沙的响声……
两个沉浸在爱情中的男女,成了这幅冬日画卷中最温暖的一笔。
在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车子里,男人温润的脸上浮着一抹淡然优雅的笑意。
他手中还握着一份助理刚刚给他的资料。
一份所有人都不曾看过,再无二份的绝密资料。
“先生,您其实不必做到这种程度!纵然没有这些,他也可以应付得了!”
只不过,如果没有这些资料,那些嫌疑就会永远成为他的一个软肋。
“我只是不想让她觉得愧疚,永远活在自责中!”
说完,车窗滑了上去。
“我接下来要怎么做?”
“把这些资料给刘警官!”
“好!”
说完,车子优雅的一个转弯,驶出了“客家”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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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个月后
莫斯案子异常迅速的审结了。
童岚、李厚华锒铛入狱,孙怡被人从一家夜总汇带出来时,神智有些不清,经检查为吸毒所致。
原刑警大队副队长廖天因参与迫害陈氏夫妇,数罪并罚,被判无期徒刑。
包括原参与迫害陈氏夫妇的所有涉案人员,无一漏网。
最最重要的是,原战墨城的高副官,也在这次案审中,沉冤得雪,被追授烈士称号。
那一天,陈姐带着她女儿小旭第一次站在众人面前,朝着庄严的法庭深深鞠一躬。
她含着泪对女儿说:“小旭,你的爸爸不是叛徒,他是一个英雄!今天,你就在这里,给爸爸磕个头吧!”
所有人都不由地站起来,面对着一个小女孩儿的跪拜磕头,潸然泪下。
“这个社会从不缺英雄,我男人他是最棒的!亲爱的,我爱你!下辈子,我还要做你的女人!”
陈姐的一番话,引得整个法庭久久掌声。
没有人阻止她的行为,更没有人会质疑她所说的这番话。
当你觉得这个世上那么多不公之时,就去看看这些即使被冤屈却仍坚强生活的人。
因为,阳光总在风雨后。
坚持信念,就有希望。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题外话------
文文到处完结了,茉茉不再往下写了。至于番外,应该会有,但会稍晚一些出。正文就到这儿了!感谢小可爱们一直不离不弃的陪着茉茉,因为有你们,茉茉才有动力写到这里!稿费不重要,重要的是茉茉这几个月来,没有感觉到寂寞!感谢每一个出现在这几个月中的小可爱!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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