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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
天还没亮花卿尔就醒了,王宫里已经彻底没有了父亲母亲的身影,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只生了她一个孩子,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若是有个伴也好。
所有亲朋好友都接到了报丧的消息,纷纷前来吊唁,今天是正式出殡的日子,由家里年长的昭王殿下主持,花卿尔身穿一袭白色的孝服,跪在灵堂前,看着棺材内躺着的父亲,已经认不出模样,身子被烧的不成样子,花卿尔耸了耸鼻子,眼泪便不直觉的掉了下来。
虽然花泽澜并不是她的父亲,但是她穿越过来以后这些短短的日子,父亲的关怀,父亲的宠爱,让花卿尔已经把他当成了她的亲生父亲。
花卿尔抹了抹满脸的泪水,前世,她总觉得自己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这一世,她有了父母,为什么却保护不了他们?为什么她这么弱?弱到父母一定要让她嫁给月长亭来寻求依靠?
母亲大人,您等我,我一定一定把您救出来!
……
“有客到!南徐将军携子前来吊唁。”
“有客到!中乐大人携妻前来吊唁。”
“有客到!尚王殿下携一子一女前来吊唁。”
“有客到!雪殇一族族长大人前来吊唁。”
……
前来吊唁的宾客络绎不断,偌大的灵堂不一会就挤满了人。
……
时间一晃到了中午。
“殿下,吊唁的人已经清点完毕,可以准备出殡了。”一个副卫跑到年迈的昭王殿下身边笑声说道。
昭王殿下点了点头,他是花泽澜的大哥,他们那一辈年纪最大的那一个。
“出殡。”
只见四个侍卫正准备把棺材抬起来的时候,突然,又听见一身,“有客到!”
“月灼一族族长大人前来吊唁。”
花卿尔猛的回头,月长亭?!他这个杀人凶手居然敢来?
只见月长亭一身墨色长袍缓缓走进。
“抱歉,岳父大人,我来晚了。”此时的月长亭不似平时的玩味,对着花泽澜的灵堂上了三炷香,一张俊脸难得的有些哀伤。
走到花卿尔身边,淡淡的说道,“节哀。”
花卿尔冷冷的看着月长亭,这个男人,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总能那么平静,总是一副一切尽在他掌握中的模样,他太复杂,她看不透。
不能理解,他那么恨父亲,却还要娶她。他杀了父亲,却还要来吊唁。多么讽刺啊!他就是过来专门嘲笑她的吗?
所有来吊唁的宾客已经到齐,随着昭王殿下一声沙哑的“出殡”,所有人排着长长的队伍,缓缓走出灵堂。
……
繁琐的下葬礼结束,草地上,站成一排一排的宾客们纷纷散开离去。
昭王殿下把花卿尔叫到一旁,说道,“公主,你母亲的事……”
“您放心,母亲我会自己去找的。”
昭王殿下点了点头,岁月的沧桑在他脸上布满了皱纹,沙哑的开口道,“臣年纪也大了,一族不可一日无首领,我会通知齐王殿下和臣尽快选出族长,公主大人是参加完族长选拔再去找夫人还是?”
花卿尔若有所思,“族长选拔我就不参加了,您也知道我没有异能,参加也没用,我回去以后会立刻启程寻找母亲。”
昭王点点头,心道,这么一个善良的孩子,没有异能,真是可惜了。
与昭王道别后,花卿尔四处张望着宾客们离去的身影。
没错,她正在找月长亭。
月长亭算是很好找的,毕竟他身形在人群里非常拔尖,不一会,她就发现了那道笔直修长的身影。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月长亭也正看着他,四目相对,花卿尔感觉心猛的一抽。
暗道,花卿尔,你怎么这么怂,连和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了吗?明明,是他对不起你……
起手,摸了摸小指上的尾戒。
“尔尔……”月长亭露出一道邪肆的笑容,丝毫没有惭愧之色。
花卿尔微微一愣,便狠狠的瞪着月长亭,恼怒道,“月长亭,快点把我母亲放了!否则,我一定让你一命偿一命!”
月长亭剑眉一挑,并不惊讶花卿尔如此的质问,好像早已料到了似的,“尔尔,你怎么就认定岳父大人是我杀的呢?难道除了我,不会有别人吗?”
“呵!除了你,谁会这么丧心病狂?把所有人都当做你的棋子?为了报仇不惜一切代价!除了你,谁会有这个能力让我父亲毫无还手之力?”
“嗯哼,‘丧心病狂’?这是对我的称赞么?”
“月长亭!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画虞那么爱你,你却把她杀了!萧晚晚那么爱你,也却找人把她强了!你还是人吗?我又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了权利,你就真的这么不惜一切吗?”
“尔尔,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形象啊!”月长亭墨眸一冷,缓缓走到花卿尔身边,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墨色的眸子璀光流动,充满诱惑。
花卿尔柳眉微皱,复杂的看着月长亭,他没有惭愧,亦没有解释,为什么她说他是杀人凶手他也不反驳?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他做的吗?
“我父亲,到底是你杀的吗?”花卿尔眼里满是严肃,声音也微微泛冷。
“这很重要吗?”月长亭挑眉,勾唇浅笑,起手勾住了花卿尔的纤腰。
花卿尔愤怒的推开月长亭,吼道,“月长亭!你真的觉得这件事是闹得好玩的吗?那是我的父亲!和你死去的母亲一样,那是最亲的人!为什么你每次都好像开玩笑一样!这件事情开不开得玩笑你心里不清楚吗?我问你到底是不是凶手?到底是不是凶手?!你说啊!你快说啊!!”
她不明白月长亭那么玩味的态度,难道这一切在他眼中都跟做游戏一样是玩笑吗?
月长亭墨眸一暗,“别拿花泽澜跟我母亲想比,我母亲就是被你父亲害死的你不知道吗?”清冷的声音不同于刚刚的玩味,停顿了片刻,月长亭终于认真道,
“就是我杀了你父亲,我就是为了报仇,接近你也是为了寒冰刃,知道这些你又能如何?
花卿尔,你不过是一个没用的草包,就你这样还妄想为你父亲报仇?别做梦了!”
月长亭举居高临下的看着花卿尔,冰冷的眸子泛起鄙夷的色彩,冷冷一笑,转身离去。
“长亭,我可是等你好久了!走吧,好不容易来到花残,陪我逛逛。”雪千娆一袭白色纱裙他们的不远处,看着月长亭朝她这边走了过来,亲昵的挽起他的胳膊。
“好呢,宝贝,走吧。”月长亭也宠溺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全然不顾及不远处花卿尔尖锐的眼光。
他们?!
他和雪千娆怎么会?
花卿尔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两人渐渐离去的身影,那么般配,那么亲密。
……
“谢谢了,千娆。”
“跟我还说谢谢?行了,我还有事情要忙呢,就不跟你们多说了。”
“冰桥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的,要是冰融了你们都掉到海里我可不会出来救你们的哦!”
“嗯哼,你舍得吗?”
……
想起他们之前的对话。
花卿尔眼里泛起绝望的泪水,自嘲一笑,原来,他们才是青梅竹马,原来他们才是天生一对,原来,她早已是跳梁小丑……
为什么,会这样?
花卿尔猛的跪坐到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为什么,这一世,也这样苦?
为什么她连想为父亲报仇的能力都没有?!
她不恨别人只恨她自己……
……
“卿尔,你想变强吗?”
一袭大红色长袍的男子在花卿尔身边蹲下身来,笑的十分灿烂。
“想!好想!”
花卿尔不知何时在草地上睡着了,睁开疲惫的眸子,看着映入眼帘的那张俊脸,好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他是,天使吗?</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