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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拳头一抡砸向这个奇怪的囚客,劲风鼓动老者的黑袍猎猎发响。
老者在狭窄的石牢中飘荡,忽上忽下,忽横忽倒立,如纸片,如黑夜蝙蝠。
大熊的拳头没能挨着囚客老者的衣角,独孤球球的长刀也如黑夜闪电劈向老者,可三四个回合下来,两人均发现奈何不了这个奇怪的囚客,这简直不是一个人。
独孤球球一个撤步不及,老者的手臂伸长,虽然背后被大熊一拳打的身躯横移几步但手抓还是抓住了独孤球球的肩头。
独孤球球的火把落地,闷哼一声,长刀直刺老者胸膛,如穿败絮,长刀透胸而过,独孤球球撞入老者怀中。
老者的另一只手就此掐着独孤球球的脖颈,独孤球球脖颈白皙,青筋突出,老者伸出舌头舔舔嘴唇,白森森的牙齿就朝独孤球球脖颈咬去。
独孤天星嗤笑一声,手指一点,一团蓝火球扑面袭来,老者躲闪不及满面着火。
囚客老者嗷的一声捂面后退,独孤球球拔刀而退,刀身光亮如新。
独孤天星手指连点,五朵蓝焰火球倏地袭向老者,老者双手双腿和胸膛着火。
囚客老者凄厉长啸,开始满地打滚,可蓝火越来越大,老者成了火人,冒着蓝火的火人。
“委派而?”独孤天星看自家兄弟均无大碍,笑嘻嘻的问着面前的火人。
“耶斯噎死”变成蓝火人的囚客嘶声叫到。
魔狼天星不说话了,和自家兄弟饶有兴趣的看着蓝火人打着滚。
“海普,海普”蓝火人继续发出连串叫唤。
“告诉你们啊,这个东西叫吸血鬼,来自比大食还远的欧罗巴,”独孤天星还有闲心跟自家兄弟科普“这东西可以活千年,不不,这东西就是死人,就跟湘西的活死人一个品种”
“饶--命,放-过-某”那个蓝火囚客突然喊出汉语。
“有意思,这东西还能说咱们的话”独孤球球扭扭脖颈。
“你的名字?”独孤天星问道。
“德古拉”蓝火人痛苦的嘶声叫到。
“哟,德古拉啊?伯爵还是侯爵?”
“歪?”蓝火人回到“我没爵位”
“哦,还是初拥啊?”独孤天星失望了。
“漏,漏,某是长老”
“嗯?管你是什么?是想被烧成灰烬还是继续回去石屋里呆着?”
“救,某”
“凭什么救你啊?”独孤天星笑着手指一划,一个成十字形的火架凌空生成,徐徐向地上打滚的吸血鬼德古拉印去。
“不要”打滚的吸血鬼声音更凄厉“某可以做你的仆人,最忠心的仆人”
“嘿,我要仆人做什么?说说,你有什么用?”独孤天星饶有兴趣的问。
“某不需饮食,某可以服侍主人,”
“嘿,你们看留不留下他?”独孤天星问着自己的身边人。
“某也可以服侍诸位”蓝火人嘶声叫到。
“可否洗衣物?”大熊闷声喊道。
“可”
“可否做饭?”阿狗也喊道。
“可”
俩货于是回头眼巴巴的望着魔狼天星。
“你们这两个棒槌”天星笑骂道“来个血誓”
蓝火囚客在地上打着滚不做声,于是那空中十字蓝火继续靠近。
“某发誓,愿尊眼前主人号令,如有违诺,该隐大人请惩罚我”
“嗨嗨,你应该这么发誓:某自愿认独孤天星为主人,听独孤主人的话,为独孤主人做事,无论主人富贵贫贱,强壮孱弱,均不离不弃,如违反誓言,必将灰分湮灭,永世不得安宁。”
“某自愿认独孤天星为主人,听独孤主人的话,为独孤主人做事,无论主人富贵贫贱,强壮孱弱,均不离不弃,如违反誓言,必将灰分湮灭,永世不得安宁。”
“这才乖嘛”独孤天星拍拍手,空中的蓝火十字架,囚客老者的身上蓝火倏然而灭。
老者囚客躺在地上喘气,身上衣物已成灰烬,独孤天星吩咐独孤球球去找衣物给这个吸血鬼遮体。
“德古拉?不好听,就叫古拉德吧”
“是,我的主人”
“嘿嘿,古德拉,服某不?”
“主人英明神武,古德拉五体投地”
“哈,马屁精吸血鬼?你可以试试不服”
“我的主人,您的仆人不敢”
“让你试试就试试,不听话了?”
“。。。。某试试。。。。。啊”赤身露体的吸血鬼五体投地的拜服在魔狼天星的脚下,突然又发出凄厉的惨叫。
“怎么样?某是术师,你违背跟一个术师许下的誓言结果就如此。当然如果你听话,好处还是大大的有,恩,你以后就是我的管家了,你就负责给我们做饭洗衣服先,好好干,我看好你哟。”
吸血鬼古德拉浑身战栗,伏在阴冷的石牢地面毕恭毕敬。
裹着独孤球球捡来的衣物,新上任的管家古德拉跟随主人独孤天星出得石牢。
远东的黄昏无限美,今日晴好,湛蓝天空硕大的太阳如鸡蛋黄般晕黄,几丝云彩被染的金黄。
抬眼望望天边的太阳,吸血鬼管家古德拉眯着眼并无半点不适。
独孤天星饶有兴趣的绕着自己新任管家转圈。
“我说,老古啊,你不怕太阳光?”
“某早已不怕”古德拉挺挺胸脯,梳理着自己的银白头发。
“你关在里面多久了?”
“某不记得了?”
“谁把你关在里面的?”
“一个叫邱玛的巫师”
“邱玛?没听说过?你的汉话挺溜的啊?跟谁学的?”
“一个叫徐福的汉人”
“徐福?你确定?”
“确定,他的主人叫嬴政”
“啧啧,不得了啊,我算算啊,。。。不算了,至少也有千年了,不容易啊,被关了上千年?你寂寞吗?你怎么活下来的?哦,对哟,你不用吃喝,睡觉就可以了。”
“某其实还很喜爱美食的,很怀恋肥嫩的小牛肉,嫩绿的蔬菜啊”
“好好,你既然是我的管家了,这些管饱,不过你还怀恋鲜血吗?”
“这。。”古德拉舔舔干枯的嘴唇“某虽怀恋,但某已发誓不再饮血了”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咱们自己的人的血就不要喝了,敌人的嘛?喝喝更健康”独孤天星贼兮兮的笑道。
阿狗蹲在台阶上,大熊抱着臂膀,阿神安安静静的做着他的美男子,独孤球球咧着嘴看着吸血鬼,阿尔丹大牢中异常和谐。
“走,刚出大牢,回去过过火盆,洗个澡去晦气,以后就跟着我混了,包你吃香喝辣,哎,你如果是狐狸精多好啊,哪怕是个女鬼也好啊,香喷喷的,可梳妆可暖床”
“某其实也可以的”
“滚”
回到城主府,独孤天星吩咐阿狗端个火盆,煞有其事的让自己新任管家古德拉跨过,又吩咐大熊带着他去泡澡刷刷晦气。
独孤天星施施然回到暖阁,里面鏖战正酣。
暖阁壁炉柴火正旺,右威卫禁军果毅都尉段云额头冒汗,边上木盆了十几颗东珠分外显眼。
“呵,段都尉今日没洗手啊?”独孤天星调笑道。
“独孤都尉回来了?来来,某让贤,还是你来吧”这个麻将的初哥自以为摸着了点门道,结果下场一试,他汗国棒子的,这群远东族长藩人王子都是扮猪吃虎啊,个个长的象狗熊,精的却像猴似的,摸着孤字不给你吃,还经常单吊熟张,弄的京都大纨绔段家子弟段云都尉不知打那张牌好。
“好好好,没事,看本郎君给你报仇”独孤天星也不客套,坐下重新洗牌码牌。
一圈雪茄发放完毕,这局居然是魔狼天星地合,就是上首庄家打完一张字,魔狼天星就摸到了想要的字,魔狼一倒牌,三十颗东珠和几十枚开元通宝到手。
“这。。这。。太神奇了,独孤都尉去拜神了?”段云口瞪目呆。
“运气运气”独孤天星伸手指尖放出个火球点燃雪茄。
接下来,独孤天星大杀四方,连合几局,木盆里重新堆满东珠。
段云看着独孤天星自摸,单吊都能合牌,眼珠都凸出来了,又是淡茶递水,又是奉上水果点心,饶耳抓腮的,直问独孤天星怎么办到的,独孤天星却只是两眼四十五度角望天。
“无他,运气也”
正说着,大熊领着新任管家古德拉进入暖阁。
沐浴更衣完毕的古德拉扎一马尾,银发梳理的一丝不乱,丝质黑袍整洁平整,身材高大,脸色虽苍白但眼角泛着微微笑意,使人看的彬彬有礼。
段云和几位族长王子看着来了个陌生人,也不在意,继续他们的麻将大业。
独孤天星也就说了句这是我的新任管家古德拉,继续摸牌出字。
可怜的吸血鬼长老德古拉被无视了,新任独孤府管家古德拉开始给阁内众人斟茶倒水,收拾果皮烟蒂,动作自然,如行云流水,段云看的眼睛放光,直说这个管家懂事。
天光收起,古德拉开始掌灯,并细声询问魔狼天星何时开始晚宴。
独孤天星看看自己装着东珠的木盆,随手抓了一把递给段云,说是刚才替角的辛劳费。
作为京都纨绔代表的右威卫果毅都尉段云自有他的尊严,虽然眼馋这硕大的东珠,但仍严词拒绝。
“啪”独孤天星捏碎一颗东珠,任由粉末从指间滑落。“段都尉是嫌某出手小气,不过某送出的物事是不会收回的。”
段云看的眼角抽搐,只得勉为其难收下。
“各位,先用餐,等会咱们挑灯夜战,没三百回合不许歇息”独孤天星大声宣布。
于是杯盏交错,众人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段云也被独孤天星强留一起用餐。
吃饱喝足,独孤天星和莫贺弗族长可也王子黑水部阿固郎四人继续酣战麻将桌,段云不得不遗憾告辞。
“段都尉不再下场一乐?放心,赌本算我的”独孤天星盛情邀请。
“某必须返回军营了,禁军战时条例规定将士必须夜宿军帐”
“段都尉真乃燕唐将士楷模也,那就不强留了,这几日咱们就在阿尔丹修整,明日早些过来,咱们给段都尉留一位置,明日咱们再战”
“好说好说,诸位尽兴,某告辞了”
“慢走,慢走,对了,还有一事请段都尉带话给秦都尉,过两日驱度寐会遣派使者来递交降书,现今阿尔丹城内,秦都尉官阶最高,接洽事宜当由秦都尉安排。”
“好说,好说。。。。降书?。。。驱度寐的降书?这可是真的?”段云一个趔趄,差点被绊倒。
“哈哈,当然是真的,比这东珠还真”
段云幽怨的看了一眼叼着雪茄摸着麻将牌的魔狼天星,转身如阵风般向城主府外跑去,骑上马直奔禁军大营。
等段都尉冲进自家禁军大帐,发现帐中主将秦冲正高坐正中,其他各营团校尉均在,见段云急匆匆进来,秦冲冷哼一声。
“段都尉好快活,某等正商议明日撤离阿尔丹,赶紧下去催促将士们准备”
“这是干什么?”段云愣住。
几个校尉苦笑解释,秦都尉认为禁军不能跟在野兵背后捡功劳,准备封存分赏物资回海兰泡大营。
“怎能这样?”段云呆住“秦都尉,我们是奉命来协助独孤都尉的啊?没行营军令怎能离去?”
“段都尉,你准备留在这里跟那些藩兵雇佣兵厮混?私分缴获可是砍头大罪,你可想清楚了?咱们禁军不是乞儿,要建功立业可以去战场上拼搏,这算什么?施舍?恩赏?”
“秦冲,你自己想清高,想建功立业,可以自己去,下面弟兄们的性命干系你可要想好?现在有什么不好?立功得赏有什么不好”段云也恼了,不叫官称也不称二十五叔了。
“段都尉,你现在还是右威卫禁军都尉,还是我秦冲的部属,某的军法是摆设吗?”
“来呀,来呀,某为咱们兄弟们着想有什么错?我们右威卫现在不是在执行军令吗?违反军法的是你秦都尉?”
左右校尉急忙拦住两个挤眼赤膊的叔侄都尉,只劝好好说话,都是京都一起出来的兄弟,不要小事上伤了和气。
“段都尉,我知道,现在咱们即使什么都不干,那魔狼天星也会送上军功分赏,可你知道,这毕竟是违制的,是暂时的,如果行营和监军查起,以诸位身世自然可以免却死罪,可诸位在禁军的前程可就没了?钱财分赏可以再挣,没了前程大家回京都怎么办?继续你们的醉生梦死纨绔生活?”
“某等来到这远东战场是为了什么?”段云冷笑道“还不是为了挣点辛苦费,好回去花销,上战场去拼?没命了,再好的前程有什么用?”
“不要说了,你段都尉是为钱财而来,道不同不相为谋,看在交情份上,你可以留下,此边之事某也不会说出去,愿意跟着我回海兰泡的就跟我走,不愿意的尽可留下。”
“哼”段云冷哼一声“独孤天星有句话托我带给秦都尉”
“不要多说,某意已决”
“看在多年的交情份上还是告诉你秦冲,”段云慢慢的说“过两日,驱度寐会遣使来递降书,阿尔丹城内你的官阶最大,独孤天星想让你当受降使!”
“什么?”账内一片惊呼。
“秦都尉,你看着办?这灭国之功你自个儿掂量。”段云转身离去。
“灭国之功啊,虽然京都大多人不知道驱度寐在哪个方位,但这毕竟是灭国啊,多少年了?神龙二年的新罗后就没这等功劳了吧?”账内一阵吵杂。
秦冲木然呆坐,脸色阴晴不定,校尉们慢慢止住议论,接着一个个拱手离去,独留自家都尉慢慢变成雕像。
(本章完)</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