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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他怎么哭了?!
可能是因为奥斯卡欠陆西岐一座小金人的缘故,他红个眼睛都显得特别的楚楚可怜,让倪珥心里竟然萌生了一小缕罪恶感,走过去蹲在他边上。
陆西岐蹭着脚丫子往她身边靠拢了一些。
倪珥斟酌了用词,轻言细语地开口:“对不起,让你不高兴了。”
抬手拨下肩上的外套,小声道:“其实不穿也可以。”
陆西岐看了眼飘零在地的外套,阴沉的眉眼瞬间明朗,侧过头冲她笑,“小耳朵乖,爷给你糖吃。”
说着,还真的从兜里掏出个水果糖,贴心地剥开糖纸,喂进倪珥嘴里。
水蜜桃的味道。
倪珥不语,轻轻地笑了,山好水好的样子。
连呼吸都是香甜味。
站在两人身后的秦已北,唇角的弧线一点一点地消失,薄唇渐渐地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冷冷的狗粮在他脸上胡乱地拍。
他心中,一阵悲凉。
楚氏兄妹还在争辩“棒打鸳鸯”的事儿,吼得脸红脖子粗,不过因祸得福,躲过吃狗粮环节。
但万万没想到,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就在他们总结陈词的时候,陆西岐拉了倪珥上车,而后踩下油门倏地溜烟儿了。
只留下一地萧条的冬风吹啊吹,以及两脸石化的楚氏兄妹。
“我日!”楚禾咆哮,“我们还没上车!”
楚若反应过来,小脸兴奋得就像回光返照,小声儿嘟哝一句:“小陆哥好样的。”
她终于可以留宿秦宅了。
回到公寓,倪珥接到楚若的电话。
小妮子很激动,又是尖叫又是欢呼,声儿从电话里传出来,差点掀了天花板。
门外传来敲门声,紧接着是陆西岐苦口婆心地劝她:“小耳朵,重金属音乐听多了不好,容易智障。”
倪珥好笑地捂住电话,提高音量:“知道了二哥。”
“好,那晚安。”陆西岐恋恋不舍地回了房。
门外没了动静,倪珥这才继续听电话,那头的楚若好像也闹腾够了,坐下来直喘粗气。
“怎么了?”倪珥脱了鞋上床,盘腿坐着。
“小珥小珥,我给你说哈哈哈。”
倪珥笑了,眉眼温和。
楚若继续傻笑:“小珥小珥,我睡秦哥哥的床耶。”
“嗯,”倪珥端了床头的热牛奶,小口小口地啜着,“恭喜你。”
楚若振臂高呼,“今天睡床,明天睡人。”
“你哥呢?”倪珥随口问。
“哼哼,”楚若咬牙切齿地埋怨道,“提他我就火大,猪头,绝对是猪头,一点儿都不懂妹妹心。”
“怎么了?”
“进秦宅后,他就缠着秦哥哥**,还说什么决战到天亮。”
“两个人也可以?”
“所以说他猪头。”
“他也是关心你。”
“关心我?”楚若呵呵,“他要是真的关心我,就应该喂秦哥哥迷药,然后洗白白了给我送上床。”
如此豪放,倪珥有点无语。
楚若倒在秦已北的大床上来回翻滚,闻着他的专属味道,觉得好幸福好幸福,“小珥,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秦哥哥吗?”她坐起身,怀里抱着秦已北的枕头,一脸花痴,“我对秦哥哥是一见钟情。”
热牛奶喝完,倪珥躺进被窝,暖暖的,“多大的时候?”
“两岁。”
“……”
两岁大的孩子还懂这个?
“我三岁的时候,两岁的事儿都不怎么记得了,只记得秦哥哥那张好看的脸,所以,我毅然决然地觉得自己是爱上了他。”
“……”
你这个爱的定义有些随意哦。
接着,楚若又给倪珥说了些她四岁五岁六七八岁的事儿,大致内容也是在阐释她那个很随意的爱的定义。
抑扬顿挫的语调,倪珥却听着像首催眠曲,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倪珥醒来的时候,手里还握着电话。
突然想起件很重要的事情,忘了问楚若到底什么是女人味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陆西岐趴在门板上,掐着嗓子喊道:“娘娘,早膳已备好,请更衣用膳。”
倪珥很无语。
奥西卡今天又欠你一座小金人。
换好衣服拉开门。
站在门口的陆西岐,弯着腰驼着背,伸手过来,“娘娘,奴才扶您过去。”
倪珥很配合搭上手。
这应该就是寄人篱下的悲伤吧。
住人手短,能忍则忍。
可底线也不能丢失,当倪珥看到餐桌上两碗热腾腾的方便面时,她忍不了,冷冷地开口:“扶我回去。”
瞧着碗里方便面的造型,软哒哒的,丑兮兮的,她怀疑陆西岐是把前晚的方便面回了锅。</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