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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娱乐圈之思考者最新章节!“写信”是郑智雍脑子里新冒出的灵感,归根结底还是写情歌, 只不过歌词有点像书信体, 用大量的第二人称来传递感情告白心意。这样的灵感诞生以后, 找到“写信”的对象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如果只是远远地默默喜欢,什么都不做自然也是可以的,可是郑智雍既然已经挑明了自己的心思, 难免想再做点什么。

    其他的恐怕有危险,写情歌让安希妍先看总没什么问题吧。词曲背后有什么深意, 还不是你知我知的事?

    郑智雍很难描述自己的心情, 也许是小时候脑回路太过与众不同留下了点心理阴影, 他虽然是一个情绪化的人,与人打交道的时候却十分谨慎, 平时固然有所偏好,但在“是否交托信任”这一点上,他是非常理智和小心的。

    其中典型就是龙俊亨, 他们认识近三年,过去为彼此做过不少事情,感情不能说没有,郑智雍也肯在一定程度上牺牲自己的利益, 但他对龙俊亨的信任仍然是有限的, 因此在beast合约即将到期、郑智雍与cube关系纠缠不清的敏感时间点, 他们之间的关系自然而然地疏远了。

    这样看来, 郑智雍对安希妍的态度无疑是特别的。他的固然来自于一定的相处、和在相处的过程中了解的东西, 但是仅凭那种程度的相处, 就让郑智雍一年多以来一直怀着接近的愿望,主动地展示自己的志向,并为共鸣而感到欣喜,这在任何一个普通朋友身上都没有过。

    虽然认为人性的闪光点是共通的,不论男女,果真还是受了荷尔蒙的影响吧。

    这在郑智雍眼里不是什么错事,所以想想也就过去了。

    把灵感变成作品,是现在的首要任务。

    安希妍离开以后,郑智雍翻出他的平板电脑,上午的咖啡店稍显冷清,郑智雍坐在角落里,手边放着一杯冰水,面前的盆栽绿意盎然,安静地生长着。

    郑智雍的手指在触摸屏上轻轻地滑动,首先写下了题目:

    菟丝花。

    郑智雍专心创作的时候,外面也发生了不少事。

    GFRIENd在《音乐银行》的年终特辑上唱《time》,还协调到了郑智雍的助阵,预热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一周之后,她们就带着《time》和后续专辑回归了。虽有江湖传言“thinker写的歌总是出现在完整体组合的最后一次回归里”,年初让《rough》拿了一大堆一位的韩国人民显然还没有对GFRIENd的青春校园风感到厌倦,很快又把《time》捧到了音源榜的榜首位置,副歌部分的“时间从不曾不舍,像太阳东升西落,只有今日送走往昔、明天重归今日,一遍遍重新来过”“收藏岁月的花朵,回头迎接下一刻,我们不都这样用心地生活”更广为传唱,被很多学生党视为“毕业时一定要唱的歌”。

    除了对歌曲的肯定和夸赞,网友们由歌曲生出的两种猜想都有着不低的热度。

    猜想一,从《玻璃珠》《今天开始我们》到又称“时间流逝”的《rough》,现在又是被视为毕业主题曲的《time》,难道GFRIENd的青春校园风即将结束马上要转型了?

    猜想二,GFRIENd的新歌反响挺好,EXId也没出事,难道thinker的魔咒只针对男团?

    男团饭圈:……

    幸好led apple和mBLAQ的散伙本质都是人气因素,现在怀念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而beast六变五的责任几乎全都被张贤胜承担,掀起的风浪并不大。

    7月4日,beast发行了他们的第三章正规专辑《highlight》,也是五人体的首次回归。主打歌《ribbon(飘带)》的成绩被同期的《time》压了一头,从音源上讲倒比去年的《YEY》好一些,再加上歌词中“曾系得牢牢的结,最终还是散开了”“不要担心,就算这样,我也不会怪你”,从哪个角度讲,都让郑智雍没法不心情复杂。

    心情一复杂,他写《菟丝花》的时候就有点跑题。

    “我不是根深叶茂的苍松,负不起全心全意的寄生,若你有生长绽放的愿景,才甘心在身侧拦住那狂风……”

    不对不对,对象错了。郑智雍把他在cube时的回忆从脑海中甩出去,让安希妍的脸重新回到正中央。

    “信”当然不止有情书一种,但是要分开写,对象是不能混淆的,就算这中间有一些相似的情感,比如说对于亲近的朋友和喜欢的人,郑智雍的态度都倾向于为对方想做的事提供支持,而不是遮风挡雨,但是不同之处也有很多,写到一首歌里,恐怕最后的产物是一团浆糊。

    言归正传,beast这一次的回归相比一年前,其实没有好到哪里。一年前cube沉迷于日本捞钱,对beast在韩国的活动例行公事,颇多敷衍,而一年之后,cube的状况变成了内斗不断,近期更是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同样不能够对艺人提供多少支持。

    就连不大关心公司里那堆明争暗斗的张贤胜提起最近的乱象,都有几分遗憾之情:“《pentagon maker》那么努力地找到了tiger JK和dok2制作歌曲,后续的宣传又跟不上。”

    对啊,hip-hop圈的两名大神都请动了,后面跟上通稿宣传网络水军炒一炒热度就那么难?

    即使郑智雍离开cube的时间几乎要和他在cube的时间一样长了,想到这点他还是觉得遗憾不已。

    他还有给《pentagon maker》站台的必要吗?砸招牌还在其次,郑智雍现在和男团扯在一起没有招牌,只有毒奶的传说。郑智雍做事的时候心里有一杆秤,一般“达到要求”和“尽力而为”二者至少要达成其一,关于音乐上的事情,更多的是后者,可制作人不用心做他于心不安,用了心败在cube手里,那也不是一般的心塞。

    “要不我出新歌的时候找他们feat?”郑智雍向张贤胜征求意见,“我看李会泽的声音还不错”。

    “比不上你的音色”,张贤胜这样的一针见血,也就能私下在郑智雍面前说说了,“而且这是不算在你的‘任务’里面的吧,你有没有打算以制作人的身份出一张专辑?”

    “像zico那样的对吧?《thislove》说是Luna做feat,其实基本都是Luna唱的”,zico在年初发行的特别单曲集有两首歌,一首是音源非常好传唱度非常高的《我是你,你是我》,另一首叫《thislove》,找来了f(x)的Luna,名为feat,实为代唱,“这可能是个办法,但我暂时没有打算”。工作量大了点,郑智雍最近的创作也不是针对这个方向了。

    “那我好像帮不上什么忙了。”

    张贤胜说完起身就像撤退,郑智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故意摆出一副危险的表情:“哥有事情吗,我还想继续过把老师的瘾呢。”

    然而这次张贤胜有充分的理由:“我也是去见老师,舞蹈老师。”

    “啊?”

    “宰胜哥啦,权宰胜哥,你知道吗,《二十代的初恋》的时候,我是从他的舞团里找的人。”

    “哦……”张贤胜solo活动时,作为制作人,郑智雍在主打歌《二十代的初恋》的编舞工作里稍稍掺了一脚,但找人这活他没怎么涉足,其主要作用的是cube甚至可以说是张贤胜的人脉,编舞方面的沟通工作大半部分也是张贤胜做的——郑智雍只负责和张贤胜沟通。

    一年之前,郑智雍说是已经准备开启人生的一个新阶段了,对于与舞蹈方面的专业人士接触却还是有点抵触的。他和权宰胜没有见过面,倒记得张贤胜曾经对他说过,原本他想的是用一首比较强烈的舞曲当主打歌,既然主打变成了抒情舞曲《二十代的初恋》,对舞蹈乃至舞台的要求都降低了,就没有必要再劳动大神出场,找几个舞团的新人就行了。

    现在想想,张贤胜口中的“大神”,说的应该就是权宰胜了。

    郑智雍想到了这里,便直接问了出来:“哥solo的时候,原本是想与他一起合作的吧?”

    “猜对了”,张贤胜说,“虽然没有合作,有时间了可以一起跳跳舞”。

    “这样啊,哥能带我一起去吗?”郑智雍心下一动,开口道。

    张贤胜对他的提议有点不明就里,但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郑智雍无法想象一个已经出道七年的歌手背负骂名离开组合后与舞团的人一起练习,会怀着怎样的心情,张贤胜看起来明显是不在意的,但他是不是特例呢?郑智雍觉得很难说。

    不管是不是特例,郑智雍都作为亲友出现在了舞团练习的场所。张贤胜承担了介绍的工作,“不常在一起,但很可靠的一个弟弟”,他一只手搭着郑智雍的肩膀,对权宰胜说,“拜托了,哥”。

    “我知道,现在韩国还有人不认识thinker吗?”权宰胜说,不只认识,知道郑智雍以前是跳舞的好手,车祸残疾后才站桩说rap的人也不在少数,“新闻里见过很多次了,但真人是第一次见,CJ不太用得到我们”。

    “哥,这么说就不对了”,三个人不是私下谈话,权宰胜没有压嗓门,所以舞团里的其他人都可以听到,也都可以插话,“请你的节目不是CJ的吗?”

    “哦,表述不当”,权宰胜承认错误,“CJ E&m音乐事业部”。

    “唉?”

    张贤胜的脑子还没从中转过弯,郑智雍倒先反应过来了:“吗?哪个节目?”

    CJ集团是一个超级巨无霸,涉及的领域涵盖方方面面——在财阀盛行的韩国,每个大集团都是属八爪鱼的。单说娱乐产业,又能分成好几个巨头,做电视节目的因为戏多名气最大,还有闷声发大财的影视部门和游戏部门,郑智雍的顶头上司安硕俊负责的是音乐事业部门,管着CJ旗下的所有艺人,还有对其他经纪公司音乐厂牌的入股和收购,和hilite、AomG等厂牌达成战略合作,还有早年买下B2m等小型经纪公司,都是安硕俊的手笔。

    因为没有完善的练习生体系,安硕俊是不喜欢培养劲歌热舞型偶像团体的,确实不怎么需要请舞团,权宰胜后面改口,郑智雍很快就想到了和音乐事业部门成兄弟关系的。

    “叫《hit the stage》,请一些偶像明星去的,你把它想成舞蹈版的《不朽的名曲》。”权宰胜解释道。

    “噢——”

    录《花美男bromance》的时候和李泰民聊天,他好像说过有个这样的节目邀请了他。

    “这个节目不错”,身边的张贤胜显得挺有兴趣,“舞蹈是怎么弄,一个人的话,应该允许改编了吧,还是找人编新的?”

    郑智雍偏头看了张贤胜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他的脸上挂着惯常的微笑,内心百转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