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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失控(已修+极小修)

    ,最快更新娱乐圈之思考者最新章节!《何时,何地, 以及如何》是朴经的一首solo曲, 曲子的质量是不错的, 就是内容……有点黄。地下内容色|情的歌成百上千,比如AomG就是一个有名的小黄歌生产基地,不过朴经那首歌特别就特别在它放在了block b的专辑里,相当挑战年幼女粉丝的纯洁心灵。虽然随着现在的男偶像越来越污,小女生们也离“纯洁”这个词越来越远了……

    言归正传, 尽管郑智雍拒绝唱朴经的歌所用的理由听上去有那么点道理, 他用的“害羞”这个词,还是引来了一些人的调侃:“thinker还是处吗?”

    别以为男人就不八卦, 只是他们关注的地方不一样, 反正“经验”的多少, 算得上是热门话题之一。

    别人不带恶意,郑智雍虽不喜欢, 也没有表现出一丝负面情绪, 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是”, 他展颜一笑,“缘分未到”。

    他站在视线汇集的地方, 身姿笔挺却不僵硬, 气场温文却不怯弱, 说话的声音沉静动听, 长相更是无话可说, 再加上众所周知的才气……这样的人怎么看都是因为挑剔而不是没人要才单到现在的。

    要知道,就算是在地下,拿black nut的单身说事,可以直说“low得没人看得上你”,拿郑智雍的单身说事,却只能从性向和功能入手。

    郑智雍现在给大家的印象还不错,他们不至于想得那么没节操。

    熟悉郑智雍的人都知道,这家伙在舞台上有个特色——绝大多数时候都跟被施了定身术一样站在原地不动,偶尔动几下动作幅度也都不大。如果不是他自己弄了一套还算有气场的姿态,hip-hop对于“swag”的要求是绝对没办法满足的。

    不过这次郑智雍还挺给面子,至少脚下没长钉子——说实话,在团队任务的时候朴宰范虽然没有对郑智雍不算自然的动作发表什么评价,他眼里的忧虑却让郑智雍浑身都不自在。

    自己在舞台动作上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看来真的应该好好了解一下了。身体局限没办法,心理上的局限至少要早点卸下来。

    party这样的场合,不妨试一试。

    “你们可不知道什么叫帅气,看看你们那糟糕的举止,站在stage上毫不拘束的玩闹才是正解,breakup ready go。”

    郑智雍斜倚在旁边的桌上,眉目清朗,笑容里却带着几分玩世不恭。不是故作叛逆,而是:放纵一下而已,这不是什么坏事,你们应该知道的。

    他撑在桌上的左手用力,做出一个“起”的动作,同时右手猛地向上一抬:“今天开始。”

    李敏赫与安宰孝一起抬手:“品行zero。”

    zico和朴经也很捧场,也一块举起手:“品行——zero!”

    这才是生日party的气氛。

    在场除了zico都是陌生人,郑智雍当然不可能完全地放开,但迎合现场的气氛,他发现这没什么问题。

    “你应该多唱点high的歌”,走的时候zico还教育他,“给别人苦大仇深的印象没有好处,你又没到那个程度”。

    “还是有点,是吧?”心里在盘算现在改进动作方面是否来得及要不要等着两个节目忙完了再说的郑智雍,有些敷衍地回应道。

    散场以后,来参加party的人陆陆续续地离开,朴经他们另有事,不和zico一路,郑智雍和zico、还有一个郑智雍不认识的圈外朋友一边走一边说话,在路边没等多久,zico的经纪人就坐车赶到了。兴奋劲过去倦意上来的zico掏了好几次,才把车钥匙找出来给经纪人,然后拉开后排的车门,让郑智雍与他一起坐后面。

    郑智雍对此当然没有意见,低头探身,坐到了驾驶座后面的位置,zico坐在他旁边,另外一个人说他有点晕车,就坐在了副驾驶——zico顺路要带的人,不止郑智雍一个。

    经纪人问车上两个搭顺风车的各自目的地是哪里的时候,那位也顺便提到了他的情况,喝酒稍微有点多,虽然走路是没问题,还是送到家门口比较好。

    郑智雍就不是,他一滴酒都没喝,精神也好得很,只是仗着和zico关系好又顺路,省着自己站路边打车没准还要应付认出他的出租车司机什么的。

    不过说到喝酒……郑智雍抽了抽鼻子,“哥”,他拍了拍前面那位酒喝多了的朋友的肩膀,“你喝的是西柚味的烧酒对吧?”这位开party的时候就坐在他旁边,郑智雍还去闻了闻味,不过他事情多,今天就没有沾酒精。

    那位点头:“是啊,没错。”

    “我好像闻到了另外一种酒的味道。”郑智雍的眉毛在不知不觉中皱了起来。

    “你想多了吧”,闹过之后倦意上来正打算在车上眯一阵的zico揉了揉眉心,“我们可没人把酒弄洒”。

    郑智雍一想也是,正要坐回去,目光却在无意之间扫过了车里的照后镜。

    ——照后镜里,坐在驾驶座上的、zico的经纪人,牙齿咬着嘴唇,目光游移。

    “等一等。”郑智雍说。

    他解下安全带,推开车门,竟直接下了车,又一步迈到驾驶座旁边。透过车窗,他清楚地看到了zico的经纪人心虚的表情。

    郑智雍后背的肌肉绷了起来,他吸了口气,把身体里的躁动暂时压下去,伸手敲了敲车窗。

    没有反应。

    “怎么了?”zico问。

    “把车窗降下来,让我闻闻味道”,郑智雍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朗声道,“就闻一下”。

    他把身体贴在车窗上,姿势明白地写着:不答应我就别想把车开出停车位。

    “哥,把窗户降下来吧”,睡意上头,zico的耐心不多,“然后跟我们说说,你闻到了什么”。

    驾驶座旁的车窗终于被摇下了一条缝,但不足以让郑智雍把脑袋伸进去,只能让里面的人的声音比较清楚地传到外面:“那个……来之前……我喝了点酒。”

    本来昏昏沉沉的zico愣了一秒,然后猛然清醒。

    而郑智雍已经一把拉开了车门——车子还没打火,因此车门也没有锁上,“你喝了酒,不是吃了烧酒味的巧克力对不对?”

    用的是非敬语。

    “你怎么说话!”zico的经纪人年龄是比郑智雍要大的,对非敬语的敏感一下子就把心虚给盖过了。

    回答他的是迎面而来的一记拳头。

    郑智雍的一拳正打在他的鼻梁上,立即就见了血。但郑智雍毫无感觉。

    不,应该说,他看得见眼前人的惊愕与鼻下的两道红色血流,听得到对面的惨叫和zico在喊他“智雍”,也感觉得到拳头与鼻梁相撞后因为力的相互作用传来的疼痛,但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愤怒正在熊熊燃烧,在他的大脑里,在他赤红的眼睛里,在他右手蜷起的手指里,在他手臂的肌肉里,在他至今时不时会酸痛的脊椎里,在他一度不敢面对的左腿里,在他曾经健康、现在却连完成一个“活泼”点的舞台都不自然的身体里,它接管了郑智雍,让他毫不犹豫地做着不合时宜的行动。

    他的左手拉住对方的衣领,想把对方拖下车,但是因为经纪人系着安全带,郑智雍只把他的上半身拉出了车子。

    无所谓。

    郑智雍的嘴唇紧紧地抿着,脸上没有分毫松动,如同一块冻了几千年的寒冰。他抬起右手,对着那张露在了外面的脸又是狠狠地一拳。

    “啊!”

    经纪人终于稍微地回过了神,本能地抬起手臂挡住脸。

    第三记拳头带着风声落在了他的手腕上,火辣辣的错位一样的痛感,比起打在脸上的那一拳也是毫不逊色。

    张贤胜到警察局的时候,郑智雍正面无表情地回答警察的问话。

    看到他的时候,郑智雍明显有点惊讶,身体还往后缩了一下:“哥,你怎么知道……”

    “你对我说过你在哪里参加party,我搜了最近的警察局。”张贤胜扬了扬手机,手机地图这东西就是要活用的。

    郑智雍默然,他刚才通知张贤胜自己有事要爽约的时候,就不应该把他在警察局的事给说出来。张贤胜不是聪明人,也没笨到他不说位置自己就找不到的程度。

    “行了,你也差不多镇定了吧”,对面坐着的值班警察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把前因后果说一下吧”。

    在韩国干哪行的见艺人频率都不少,但他们这种管治安的警察绝对是垫底的。艺人们吸毒赌博偷税漏税的有,打架斗殴的绝对少之又少,当街把人打得鼻青脸肿……同样看过《无限挑战》歌谣祭的警察叔叔警察阿姨们觉得,艺人荧幕上的形象,果然是不可靠的。

    虽然做出当街打人这种事的thinker在镇定下来以后,真的看不出一点戾气。

    “这里有酒精测试仪吗?”郑智雍轻声问。

    对面的警察一愣:“有。”

    “让他吹一口气”,郑智雍转过脸,对着旁边坐着的、被zico他们从自己拳头下拯救下来的经纪人,“那就是原因”。

    警察接到报警与zico他们毫无关系——这种事闹到警察局对zico方面而言纯属损人不利己,警察是接到了过路的不知情的人的报案,当街从玛莎拉蒂的驾驶座把一个人拖下来然后饱以老拳,怎么看都像比较严重的暴力事件。把人带到警察局以后警察们才发现当事人的身份特别,但是人都带过来了,只能公事公办。

    郑智雍这么一说,他们再前后一联想,事情的来龙去脉便呼之欲出了。

    “让他吹一下。”负责记笔录的警察说。

    虽然没处理过艺人的打架斗殴事件,但听后辈们说卷进来的两个艺人都挺有名,最近热度正高,写笔录的这位老警察头发都白了一小半,已经快到退休的年纪了,心思要更缜密一些。他觉得这次的事可能会有很多媒体关注,把能做的程序都做了让人挑不出问题来,总是没有错的。

    国家的暴力机构的命令,并不像面对郑智雍时那样可以推诿拖延,经纪人老老实实地吹了口气。

    所有人都看到了酒精测试仪亮起的红灯。

    “他没有开车。”老警察说。

    “没有开出停车位,连发动都没有”,郑智雍淡淡地、一板一眼地说,“不构成酒驾”。

    他低着头,时常挺直的脊背,这时也佝偻下来,手臂撑在前面的桌子上,眼皮下垂,翕动的睫毛下面目光涣散,整个人透着一种浓浓的疲惫。不是自暴自弃,也不是摇尾乞怜,是单纯地……累了。

    老警察低头在笔录上刷刷地写了几行,再抬头看郑智雍一眼,叹了口气:“你……别人喝酒要开车是不对,可你动手打人也……”动手就算了,作为一个艺人还当街把人打得和调色盘一样,不明智啊。

    后面的话政治不正确,老警察没有说出口。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平常就管管治安问题的警察牵扯到艺人的事,确实稍微有那么点麻烦,“我没有驾照,我的朋友怕自己疲劳驾驶,找他过来帮忙开……”,郑智雍的声线还在颤抖,而说这番话的时候,他压在左手手臂下的右手,又在不知不觉间收紧了,“我太生气了”。

    “冷静点。”

    郑智雍正对面那个原本还有点不耐烦的、年轻一点的警察说。

    现在他们的想法已经变了,原本是觉得“看他在电视上人模狗样的没想到是个暴力分子”,现在他们觉得“看上去优雅礼貌的没想到是个暴脾气”。

    不是每个警察都有着高尚的道德情操和坚定的守法精神,不过作为警察,酒后驾车会有多大的风险,还有酒驾司机的同乘人员如果没法证明自己不知道对方饮酒就要承担连带责任的事,他们都很清楚。郑智雍打人的事情另说,生气还是有些道理的。

    “嗯”,郑智雍应了一声,“事情已经做了,我接受处罚——这样的情况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郑智雍那几拳看着吓人,造成的也就是鼻青脸肿的效果,连轻微伤都不算,他打人的事只能算作治安问题。“一个是受害者是否谅解,另外,如果今天就要走的话,你需要找一个人保释你。”

    “我来。”

    说话的有两个人:一个是陪同郑智雍和自己的经纪人一同来到警察局,刚刚一直坐在经纪人旁边听警察和郑智雍说话的zico,另一个是来了以后在手机上戳了半天不知道再给谁发消息,现在终于把手机放在了口袋里的张贤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