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楚桀伸手把姚小幺炸毛的头发拢了拢。
“嗯!”鼻音有些重,嗓子干的厉害,“喝水!”
楚桀轻笑,他最喜欢看姚小幺刚睡醒的状态,只有在这时候,她才能表现出小女人的一面,整个人有点儿懵懵的,眼神迷离,他食指刮了刮姚小幺的鼻头,“傻帽!”
姚小幺倒也没反驳,跟着他走到茶几旁坐下。
楚桀给她倒了杯温水,看着她咕嘟咕嘟的灌下去。
“还喝!”姚小幺把杯子递过去。
“吃什么了?”楚桀接过杯子又给倒了一杯。
“意面!”看样子,姚小幺是被渴醒的,水喝得很急。
“还喝吗?”接过杯子,楚桀又要去倒。
姚小幺打了个饱嗝,摇了摇头。
楚桀见她不太精神,手自然地摸上她的额头,“发烧了?”温度有些高。
“可能吧!”她皮实得很,向来发烧感冒的没吃过药,多喝点儿水就扛过去了。
“走,带你去医院!”楚桀拉着姚小幺起身。
“没事儿!”姚小幺甩开他的手,“待会儿就好了!”
姚小幺的倔强他可是深有体会,转身走到门口,开门出去。
门口,辛秘书站了起来。
“总裁!”
“去买点儿药,感冒发烧的都要!”说罢折身进了屋。
“辛秘书,退烧贴就行,药就算了!”姚小幺笑着喊道。
辛秘书脚步微顿,退烧贴?
总裁贴吗?
这是玩儿的啥游戏?
“总裁?”她听谁的?
“都买!”楚桀道。
“听我的!”姚小幺露了个头出来。
楚桀想说什么,姚小幺啪的把门关上,纤细的手指摩挲着小腹,“你儿子可在我肚子里,你确定让我吃药?”
楚桀:“……”
辛秘书把药也买了回来,不过,药她放在了自己抽屉里,只把退烧贴送了进去。
这就是秘书,哪怕多做了,也比没做强。
贴着退烧贴,姚小幺横尸在了沙发上。
楚桀坐在沙发一头,由着姚小幺把脚放在自己腿上,他扒拉着手机玩游戏。
没错,玩儿游戏!
高大上的总裁大人玩儿手机游戏,大众热爱的王者,他也不能免俗!
“唉!”姚小幺踹了他一脚。
“说!”人玩儿的格外认真。
“晚上去芃豫园?”姚小幺看着天花板。
“嗯!”楚桀慢半拍的反应过来,睨了姚小幺一眼,“什么意思?”
“给你当女伴呗?”姚小幺看向楚桀,表情不像开玩笑。
楚桀放下手机,有些审视的打量姚小幺。
五年来,他楚桀经历了多少场宴会,她可从来没说过当女伴。
“唱的哪出?”楚桀挑眉。
“带不带!”姚小幺踹了他小腹一脚。
楚桀垂眸,目光落在了她白皙的脚背上,“穿什么?礼服?高跟鞋?”
别说,他从来没见她穿过礼服,裙子都没穿过。
睡衣都是两件套。
警服更是裤装。
高跟鞋更没有,她个儿本身就高,从来又不是个能为了美丽漂亮委屈自己的人,高跟鞋的那个罪儿她才不会受。
姚小幺白了他一眼。
楚桀轻笑,拿起手机给沈呈呈去了电话。
沈呈呈今晚会出席,她向来服装都大方,问了她造型的地方,才挂了电话。
“她身体好了?”姚小幺难得碎嘴的问了一句,她一向不爱管别人的闲事儿,沈呈呈这个人她见过几面,还是在凉州的时候,挺凉薄的一人儿,姚小幺也不是爱交朋友的人,两人没有什么交集的。
楚桀摇头,“估计好不了!她人……不错的,晚上可以认识认识!”
“不是认识吗?”姚小幺白了他一眼。
楚桀笑了笑,没说话。
五点。
楚桀开车带着姚小幺去了私人订制。
接待的是沈呈呈御用的造型师路人甲。
“姚小姐的身材高挑,不想穿礼服的话,抹胸连体裤倒是不错的选择!”路人甲拎出一套黑色的抹胸连体裤。
小脚裤,微垮,腰身不错,抹胸设计很简单,帅气不失时尚气息。
路人甲眼睛毒的很,没有胸的穿这裤子还不得难看死?
楚桀蹙眉,扯了扯抹胸处,“没披肩?”
路人甲:“……”
姚小幺换衣服的时候,靳起跟沈呈呈到了,打了招呼,沈呈呈也去换了衣服。
沈呈呈向来都是小西装,这次也不例外。
楚桀跟靳起在休息室闲聊。
“怎么想的?”靳起看了眼姚小幺换衣服的衣帽间。
楚桀也看了眼姚小幺的方向,他知道靳起说的是姚小幺是怎么想的,靳起觉得姚小幺去芃豫园是有目的。
“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对姚小幺他了解不多,但却知道,姚小幺不想说的话,他就算问也没用,即便他不带着姚小幺去,他相信,姚小幺一定能混进去,只要她想进去。
“在学校的时候,她各门功课都不错,她可是当年的储备人才,你不好奇她怎么就这么平平了五年?”靳起目光转到楚桀身上。
“你调查了她!”楚桀回视靳起。
“她父亲姚广顺说,她跟过一个男人,从高一到毕业任职,七年多,后来这个男人不见了,凭空消失!”靳起把一份资料推到楚桀面前。
楚桀没动,“我要当父亲了!”他忽然开口说道。
更衣室的门开了,姚小幺走了出来,黑色的抹胸连体裤完美的诠释了她的身材。
路人甲朝楚桀挑了挑眉,似乎在说,他的眼光怎样?
楚桀蹙了蹙眉,果然太露!
“你为什么选了沈呈呈?”楚桀的目光转到靳起身上。
靳起没有说话,却把桌上的那份资料收了回来。
他为什么选了沈呈呈?
因为他觉得那个凉薄的女人适合他。
楚桀起身,姚小幺已经选好了鞋子,银灰色的尖头平跟鞋,正选手包。
“这个吧!”楚桀从展架上拿了一款跟鞋子同色系的手包。
倒是简约大方。
姚小幺接了过来,点了点头,“还等他们吗?”
“头发不弄了吗?”楚桀问路人甲。
“马尾不好吗?”路人甲反问。
轻松自在不好,非得搞得跟参加葬礼似得,路人甲觉得楚桀俩眼珠子白长,审美跟他完全沾不上边儿,找茬倒是行家。
沈呈呈也换好了衣服,略休闲的小西装,同样的马尾,神色淡然,随手拿了手包,“一起?”她目光落在姚小幺身上。
“好啊!”姚小幺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礼袋,礼袋里是自己的警服。
四人从私人订制走了出来,说是一起,也是两辆车。
姚小幺坐进了副驾驶,手包随手扔在挡风玻璃前,侧身把礼袋扔在了后座。
“那案子怎么样了?有结果了吗?”姚小幺的视线在沈呈呈他们乘坐的车上。
挂了倒挡,楚桀摇头,姚小幺说的案子是凉州一商场在拆迁时水泥柱里发现死尸。
她当时跟楚桀去凉州听过一耳朵,当时处理那案子的还是江城,没多久江城就被调到了京都,她也没怎么关心过,后来,那原本处理了的尸体不知道怎么又出现在了沈呈呈跟靳氏收购的一块地里,奠基那天被沈呈呈一铲子挖出来了,明显是有心人做的。
沈呈呈有严重的心脏病,这要是心理素质一般,她当时就得挺过去。
“对这案子有兴趣?”楚桀挑眉。
“闲的!”姚小幺娴熟的从车里翻了瓶酸奶,“这个沈呈呈不一般啊!”
“白手起家的女人,自然不简单,你呢?”楚桀打了个方向,车子迅速换了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