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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予安又一次拉住了我的手腕,“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要嫁给他?”我回头看了看宋予安最终还是拂去他的手掌,“予安,这样就够了。”
我几乎是跑出了那个地方,我不敢回头,我还是怕,怕我会一不小心就又回到他的身边。我跑向树林之外,又被抱在了一个熟悉的怀里。我怒道“贺兰殒,你这样真是枉为君子。”贺兰殒却丝毫不介意,把我抱得更加紧,道“原来在你眼里,我还是君子?”
“为什么?”我镇定的说出我最想问的一句话。
“因为是你。”贺兰殒说的不紧不慢,好似始终与他无关。
我心里烦的要紧,也不想再继续问下去,便摇摇头,耐着性子道“别闹,回去吧。”
贺兰殒撒娇似的在我身上蹭了蹭,“我也想问问你为什么。”
我还是摇头,“什么时候你愿意告诉我了,我再考虑要不要和你说。”贺兰殒将我拦腰抱起,“你就不能糊涂一次么?总是这么聪明,我可是有些吃不消了。”
我勾起唇角笑了笑,“我糊涂了,岂不是只有被你欺负的份?”转眼间,贺兰殒已经带着我回到他的府邸,道“放心,我已经送信去给你的清影了。”我暗想‘清影若是知道我在你这才会更担心吧。’
贺兰殒找来的丫头都像是小白兔似的,什么都不敢说,处处小心翼翼的。我百般无聊的沐浴过后,发现我的厢房里却没有贺兰殒的身影。这个宅子我还没有好好地看过,仔细翻过后才发现这里有不少的典籍史册,我随随便便挑一本都是厚厚的一册,贺兰殒的东西肯定都是上档次的,我心道‘这下有事干了。’
贺兰殒来时已经是晚膳过后了,可我因为身边没有一个人的缘故,自然想不起来还有用膳这么回事。贺兰殒进来时端着一碟小笼包,肉香味弄得我垂涎欲滴,只见贺兰殒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连吃饭都给忘了。”我毫不客气的接过小笼包子,嘴里不忘说一声“谢谢了。”
我和贺兰殒头一次陷入了僵局,“宋予安的小帮手你找到了么?”我尝试着打破僵局。
贺兰殒看起来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笑道“好像是找到了,你感兴趣?”我摇摇头,“起码要知道西廖除了杉泠是否还有其他的同盟。”又往嘴里塞了一个小笼包,“这是什么肉?好鲜啊。”
贺兰殒冲我笑了笑,让我看着怵得慌,立马放下筷子,贺兰殒朱唇微启,“今儿个刚刚采的小孩腿肉。”我一阵反胃,虽说知道这事绝对不可能,但也说什么也吃不下剩下的了。贺兰殒好笑的看着我,我气极横他一眼,“说罢,你要跟我说什么事?”
“我就喜欢你这种直接的。”贺兰殒小小的讽刺一句,又捉了一撮我的青丝,“小宋的眼光还行,就是人总是有点太君子了,澈儿觉得君子是什么?”我撇撇嘴,“无聊之举。”贺兰殒挑挑眉毛,我便清清嗓子继续“我觉得君子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一种人,永远秉承自己的一套,好没意思。”
“可我在说宋予安呢,你就不辩解两句?”贺兰殒笑着说道。
我又学着他的样子挑挑眉毛,这次他没有笑我,我心里小小的得意一下,反驳道“你是不是很希望我给他多说点好话?”
“我可是越来越拿你没办法了。”贺兰殒调笑的说着,“至于那个小帮手也是杉泠人,名唤息少存,人称木兰公子。”
我啄口茶,骄傲地说“今儿个刚见过,长的是不错,其实他应该叫玫瑰公子,多情多性,更适合他。”
贺兰殒的眼中总算能看出一星半点的闪光,我又接着说,“今儿个在馆子里,他还说想请我喝一杯,但我当时也是有点事,要不就跟他喝点了。”
贺兰殒迟迟不出声,我自己爬到床上,戏谑道“慢慢想吧,恕不奉陪了。”
他自然不是像宋予安一样在政治上呕心沥血只为一日成功的人,在我躺好之时他便已经躺在我的身侧。“怎么,这么一会就放弃了?”
“皇帝不急我急什么?”贺兰殒搂住我的腰,轻吻一下小声道“睡吧。”
当我醒来时,又是日上三竿,贺兰殒躺在我身旁静静地看着我,原本我想跟他耗着但奈何人有三急,我仰头对他笑一下“大爷,你不想起好歹让个位子行不?”
贺兰殒笑容明媚恍若人间四月天,“不行。”他不配合我能有什么办法?自己一抬脚从他身上跨过去,速速冲向茅房。
我回来时贺兰殒已经是千古不变的坐在椅子上等着我,我坐下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你的人动作也是够麻利的。”贺兰殒幽幽开口,我大概也是料到了,“你是指哪拨?”我斜眼观察贺兰殒的脸色,贺兰殒面不改色说“奕阁小皇子,你可知道?”
我转转眼珠子才慢悠悠道“就是小皇帝的弟弟?”贺兰殒只是死死地盯着我,我又一次没出息的投降了“好好好,”我摆摆手,“当初明净初找我联盟我就没多想就这么放过他,他居然想靠着小皇子之力反击,我就忍不住想再给他添些堵。”
贺兰殒沉思一阵,“尹素环?”我点点头,“你何时知道?”贺兰殒摇摇头,“我一早就知道她不简单,竟是你的人。”他又对我赞赏一笑,“澈儿做的真不错,弄得我都有些刮目相看了。”
尹素环便是常常与我书信往之的小环,与流鸢算是师出同门,原本是尹岑墨母家的侍婢后来脱了奴籍却未改姓,天下之乱总会有人想找找容身之处又可以安享太平,小环就是其中一个,她对我很忠诚但仅仅是忠诚算不上朋友,所以我也是把她当做仆人看待。她好说学得一身岐黄之术,虽不比清影和尹岑墨但也算是上乘,所以我将她送往奕阁宫中帮我打探动向,此时的小皇子便是这样,有病,咱就得治,治得好治不好就不好说了。
“明净初已经回到西廖了。”贺兰殒吩咐了膳食,又看似好心的提醒我。
我有些好奇但又不想问他“你当初说要跟你来端了西廖,现在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喂到嘴里。“栾澈何等聪明,怎么会想不到呢?”贺兰殒又是戏谑的看着我。
“其一,为官者最忌讳功高权重,我又何必早早的自寻烦恼?其二,宋予安还未有任何动向,所以我们也不必着急,这其三嘛。”贺兰殒故意买了个关子,八卦突然地中止弄得我十分不爽,“这其三嘛,若是这么早早的开战了,你岂不是赚不上银子了?”
可谓是不说则已,一说我更加不爽,看着一脸得意的贺兰殒,我耸耸肩,“那这一仗打完之后呢?”“澈儿觉得呢?”我暗想自己也是够多事,又分析五国局势,用茶水在桌子上边画边说“现在五国中维谙西廖一战已经率先打破了太平之局,后来又是西廖杉泠结盟,奕阁攻打,若说野心自然当属维谙,而墨国却是现在任然保持中立,所以若有下一步,应该是你和宋予安再度联手,击垮维谙吧。”
贺兰殒笑了笑“澈儿何时知道的?”我也笑了,“你难道真把我当金丝鸟养着么?先是清影早早提醒我最近局势不稳,后来又是息少存,世上怎么可能真有巧遇这么回事,还偏偏是撞上我了,在的就是近来我的银子赚的委实多了点,忍不住让人怀疑,事实上暗地里杉泠与奕阁早已联盟已久。”我说完后扒了口饭。
贺兰殒又对我赞许一笑,“那你为何不会觉得我们要攻打相对弱势的墨国?”
我咽下那口饭后,“墨国常年与世无争,百姓安居乐业,有什么野心可寻?反倒是这种情况才最不好做,反而维谙先前已是败战一次,民心已乱,谈何一心?更何况西廖未战先降已然是事实,奕阁再去攻打倒是在五国当中不好做了。”
贺兰殒的表情告诉我这次我表现很不错,他陪我用过膳后就再一次消失了,我正捉摸着要去个什么地方逛逛,却又来了个稀客。丫头怯生生的说“夫人,木兰公子息少存拜帖而来,正在门口候着呢。”我看了眼低头低的连脸都看不到的丫头。
“流鸢去哪了?”
“奴婢不知。”
我点点头,“吩咐公子在前厅候着吧,沏杯普洱给公子。”丫头像是领了免罪金牌立刻出去了,我摇摇头,‘贺兰殒是有多么苛待下属?’慢悠悠的漱过口后擦了些胭脂到前厅看到息少存和上次没有一份差别,话说古人诚不欺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姑娘可算是愿意出来见在下了,”息少存连头都不愿抬一下,“在下还以为上次惹恼了姑娘,不愿意出来了。”我勾着嘴角笑了笑,“岂会,烟花地寻烟花女,可谓是人之常情,哪有理由藏着掖着自诩贞洁烈女,公子说是不是?”我喝口茶看看面前的木兰公子还是面不改色,但总算是肯直视我了。
“姑娘真是长了张巧嘴,让人明明被刺了却一点也**气来。”息少存向我眨眨眼睛,“我叫栾澈,我讨厌别人这么叫我。”我用我认为最有气势的眼神看向他,他也是正正的对上我的眼睛,笑着叫了声“栾澈。”我坐的离他近了些,满意的笑了笑“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要来干什么了。”
我清楚地感觉到息少存的目光像是在打量一个神经病,“我没问题。”说罢又正色的看了看他,惹得他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我还以为他口中的妙人是有多诡异呢,原来还是个奶娃娃。”
我也懒得理他,小声问了一句“你,会什么?”
“你想我会什么?”
我打一个响指,“打麻将。”来西廖这么久我一直没个人陪我玩,抓到一个人自然是要一起多玩一会。
就这样,息少存被我拉到了麻将桌上,又以风的速度找来了清影和流鸢凑数,“先说还,不带吃不带做,庄家连庄起价五十文,有问题么?”
息少存有些疑惑“栾澈是发善心去济贫了还是给人劫富了?”我狡诈一笑,“你待会就知道了。”便码好了牌准备开玩。
几局下来,息少存和流鸢都跟着我玩的不亦乐乎,只剩清影一个还保持清醒,“白板。”
“碰!”
“北风”
“中。”
“自摸,十三不靠,每人二两。”我又一次推下我的牌,看着现下已经到达崩溃边缘的二人,流鸢是纯粹的不会玩,清影是刻意的让着我给我凑口子,剩个息少存因为前几次胡了几把后面我就专门胡他的牌,所以身上的银子怕是被我骗的所剩无几了吧。
“看着天色已晚,公子在奴家这存了不少银子,奴家甚是惭愧,公子可愿意留下用个膳再走?”我笑着看息少存已经像烧饼一样黑的脸,正要开口进行二次攻击,却听“就说澈儿肯定会和少存相处的极其愉快,丞相还不信,现在看来本王说的是也不是?”宋予安从我身后突然冒出来,正当我寻找贺兰殒的身影时,贺兰殒正直直的站在宋予安身旁勾着唇角“澈儿就是和谁都玩得来,我平时没时间陪着,她想玩便去吧。”
一旁的息少存嫌弃的看我一眼“可是算了吧,下次再玩估计我可就要连衣裳都输在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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