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哈哈哈……”张择狂笑着,而我们三愣在原地看着躺在血泊中的马飞和吴迪有些不知所措。
“张……张队……你……你这是……”肥扬吱吱唔唔有些说不出话来。
“傻子,没看出来吗?”我咬着牙忍不住说道:“这两个家伙是一伙的!”
张择的脸上露出了有些狂妄的笑容:“别急别急,待会就轮到你们了。”
“哼。”郑海冰冷哼了一声冲那家伙说:“别笑了,你真的以为你那几颗子弹就能杀了他们两?”
“什么?”
没来得及给张择做出惊诧的表情,吴迪已经从血泊中站了起来,他揉着自己的脖子,伸了个懒腰,“啧啧啧,好久没被子弹打了,没想到还真有点疼啊。”
张择张大了嘴巴看着吴迪,满脸的惊恐,不止是他,就连林天和肥扬也不约而同地张大嘴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
没几秒马飞也从地上站了起来,他阴沉着脸直勾勾地盯着张择,眼睛里闪烁着杀气。
“开火!快开火!”
张泽一声令下,哒哒哒……砰砰砰……
所有的枪口一起冒起了火光,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
然而那些子弹打在他们两的身上就如同雨点一般,再也没了反应。
“啊!”
马飞大喊一声冲了过去,只一瞬间,张择的嘭的一声被摁在了地上,脑袋被马飞死死地摁住了。
叮……
银光闪过,我看见吴迪手中的刀在空中飞舞着。
听说,被快刀划开的伤口,血从伤口喷出来的时候声音很美妙,就像风声一样好听。
一秒后,我看见了那些特警的脖子上都多了一道血痕,紧接着嘶嘶嘶嘶……血喷洒出来就像风声一样……
咚咚咚咚……他们一个个倒了下去。
张择惊恐地叫喊着:“啊!啊!救命!郑总救命!”
马飞死死地摁着张择的脑袋,转过头看着郑海冰,“啧啧啧,没想到你和政府的人还有关系。”
张择笑了,“当然,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呢。”
马飞也不觉笑了,“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林天很不适时宜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令狐希呢?!令狐希呢?!”
我也质问郑海冰道:“路馥源呢?!把路馥源还给我!”
郑海冰露出了一个令人厌恶的高低眉,看着我们两也不说话,似乎根本不想回答我们这个问题。
忽然,郑海冰猛地一瞪眼,霎那间他已经不见了,我只听见了一声巨响,嘭!
碎石散乱,张择被凶狠地摁进了地面,脸都已经变了形,没气了……
马飞嗖的一声出现在了一边,双拳紧握,“看来多说无益,那你可别怪我不讲情义了。”
“哼。”郑海冰冷哼了一声,“你只不过是个鬼差而已,你以为……”
他的话还没说完,马飞已经逼近了他的身前,拳头如流星陨石一样打在了郑海冰的脸上,他一下子飞了出去,哐当落地。
太快,真是太快了,我的眼睛几乎已经没办法跟上他们的速度了。
“哼哼……哈哈哈……”郑海冰直起了身子,从地上缓缓地爬了起来,“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真的是小看你了。”
马飞黑着脸,因沉沉地看着郑海冰。
却不想,忽然间郑海冰已经出现在了马飞的面前,嗖的一声,马飞飞了出去,嘭!
他撞在石墙上,发出了巨大多少声响。
郑海冰嘴里念念有词,忽然猛地张嘴一阵干呕了起来,缓缓地,从他的嘴里竟然吐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剑,剑身三尺,形如闪电。
林天看着那柄剑不觉皱眉,张嘴吐出了一个词:雷公剑?
雷公剑?不过这剑是从郑海冰嘴里吐出来的,真是有够恶心的。
“雷公剑?!”马飞也念出了这个名字,“你……你从哪里得来的?”
郑海冰拿着剑,诡笑着,“我还有很多宝贝没见过呢。”
马飞咬着牙,嘴里默念着什么,一抬手,手里凭空多了一把斧头。
又是一阵神仙打架,看得我是眼花缭乱,但渐渐地,马飞开始逐渐落入了下风。吴迪似乎没有要插手的意思,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
“愣着干什么啊?救人去啊!”林天一拍我的肩膀指向了兰雪樱,“令狐希和路馥源肯定在门里面!”
对,这里叫交给马飞和吴迪了,我和肥扬还有林天直接跑向了兰雪樱。
“肥扬,你看着她,我们进去!”我和林天直接往门内跑去。
然而没几步我便愣住了,我看见了一片坟场,一片石棺的坟场,到处是散乱的石棺,大大小小不少于百口。
每一只石棺上的图案都不同,图案五花八门,我也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我和林天推开了最近的一口石棺,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又推开另一口石棺,依旧如此,该死,难道都是空的?
“令狐希!令狐希!”林天呼唤着令狐希的名字。
而我,则大喊着路馥源。
“江小龙!救救我!”我似乎听见了路馥源的声音。
我立刻拉住了林天,一齐仔细地听着。
“听见没有?”
林天摇了摇头。
“小龙!快来救救我!”
没错!肯定是路馥源!
我寻着那声音缓缓地靠近,终于,我推开了一口石棺,路馥源就在这里面!
她一下子抱住了我。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没事了,没事了。”我安抚着她。
路馥源几乎哭了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根本没办法从这里面出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我只能默念着你的名字,没想到你真来了。”
我看了看石棺,没想到这玩意竟然能困住鬼魂。
“那个……令狐希呢?你知道令狐希在哪吗?”林天很是着急。
路馥源摇了摇头,“那天有两个黑衣人冲进来,抓走了她们两,我也不知道你们在哪,只好先跟着他们,一直跟到下水道后来不知怎么的我就没意识了,再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捆在黑暗之中了。”
“路馥源在这,令狐希肯定也在这!找!”
我和林天疯狂地推开一口又一口的石棺,但是石棺太多了,每推开一口棺盖都要耗费很大的力气,我倒是还好,但林天没多久就累得大汗淋漓直喘粗气。
但林天却没有放弃的意思,咬着牙死命地坚持着。
“找到了!找到了!”林天忽然开心地叫着,我跑了过去,果然,令狐希正躺在一口石棺里昏迷不醒。
林天把她从里面抱了出来,他探了探鼻息,“还有气,应该只是昏迷了。”
我们不由得都松了口气。
“人找到了,赶紧走吧!”
狂奔到门口,却不想恰巧马飞飞了过来落在了我们的脚边,他手中的斧子已经没了,灰头土脸,十分狼狈。
郑海冰站在不远处,脚下是马飞的斧子,只不过此时已经成了两半。
“你……你……”马飞撑着地面气喘吁吁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郑海冰坏笑着,“我什么?马飞,该结束了,怎么样?没想到自己还会再死一次吧?”
说完,他拿着雷公剑缓缓地走了过来。
“等等。”吴迪终于开了口,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你想把他怎么样?”
“怎么样?”郑海冰笑了笑,“还用说嘛?别着急,解决掉他之后,我就来解决掉你。”
“哦,不不不……”吴迪立刻摇着双手,“你别误会,我想什么时候解决我都可以,但是解决他可不行,因为他是我们所里要逮捕的人,你可不能把他给解决了。”
郑海冰愣了愣,十分鄙夷地问道:“你谁啊?什么所?算了算了,我管你们什么鸟所,今天不管谁来,都得死!”
“是吗?!”
忽然间一声浑厚的男声划破黑暗,远远地我看见几个身影正在向这边走来。
“我是国家文化安全研究所的所长。”为首的老爷子满头白发,估摸着六十几岁,但精神矍铄,脸上的皱纹如同刀刻出来的一样让人觉得饱经沧桑,他冲郑海冰厉声说道:“你刚才说,我们所是什么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