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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王孙
寻常巷陌罕见闻。云端入地声**。
编钟声声今谁闻?
欲黄昏,听雨楼里可再闻?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炎姝女除了照顾小黄河,就是躺在床上用光盘听一听老子的《道德经》,电波舒缓地传出播音员那大气浑厚的嗓音朗读老子的名篇时,炎姝女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宁幸福,人生不是没有追求,而是如何科学合理的追求,人生不是没有**,而是不要放纵自己不切实际的贪念。炎姝女越听越觉得这里有温暖的阳光,宁静的小溪,扶疏的竹林,湛蓝的天空,淡淡梳朗的白云,那份美不胜收的舒缓美景和宁静安享的郊外慢时光就流淌在眼前,仿佛外界嘈杂的世界让“道德经”这道古老的思想宫殿装上了一道闸门,里面是一方宁静悠闲的桃源圣地。
小黄河在疯长,每天好像看着她在长,她除了吃奶喝水,要么睡觉,要么醒了偷偷在蹬胳膊蹬腿自己玩的不亦乐乎。转眼就一个月了。
那天下午两点钟,黄子修肩上背着电脑包胳膊腋下夹着一大叠图纸推开了江南春自家房门。黄子修放下手中的一切,走到女儿黄河床边,看见她挣着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攥着的一双小手,在空中画着圈圈,玩的正在兴头上。黄子修轻轻地抱起女儿亲了亲,然后又放回原处。
炎姝女看见黄子修回家了,把电脑里传出的李煜《破阵子》里的“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这首词关掉。
“老婆,我今天回家是做一下预算和月底进度催款单的。察老板说做好了,给他打电话,今天带我们一家三口去吃饭,目的是给我们的小黄河庆满月的。”
四个半小时后,黄子修拨通了察宇广的电话说该做的一切都已妥当,已经电脑传给甲方了。
电话那头让黄子修带上老婆孩子马上下楼去听雨楼吃饭庆满月。
晚上七点整,察宇广开车把黄子修一家带进了听雨楼大厅最前排正中央的座位上。
他们四人落座后发现,一座仿制战国时代的大编钟横空出现在听雨楼的一楼大厅前面。只见一个身穿古代服装的英俊男士宽衣大袖束发高悬正从后面走来。他先走到大厅前排正中央,向所有用餐的客人深深鞠一躬,身子前屈,深施一礼。然后走向高大神秘的编钟,手中麻利地抽出一个金属长棍,接着娴熟地敲击着编钟不同部位。旋即便是清脆悦耳的叮当声此起彼伏。一会声音高亢如云,一会低沉入地。一会像四海八荒兵戈来袭,一会如阳春三月生机勃勃万物生长。
察宇广点了一桌子菜,说是给小黄河庆祝满月。但是好像今天谁都不在意这些好吃的美食,每个人的心思都放在了这套编钟上和这个独特的演奏人身上了。
“来,让我们把杯子都举起来,共同庆祝小黄河满月了,渐渐长大了!祝福她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地成长成才!”察宇广看见菜上满了,端着酒杯说。
“非常感谢察老板的盛情隆恩!我们一家人非常感动感谢!”炎姝女举着杯子回敬说。
“谢谢察老板!”黄子修也举着杯子笑着回敬。
于是他们四个人边欣赏着编钟的音乐边吃着饭,仿佛走进了战马嘶鸣的战国,一下子穿越到了那个遥远而神秘的古国去了。
三十分钟过后,全场达到空前盛况,大厅灯火齐鸣,编钟高亢音域划破天空,紧接着是死一样的寂静,人们屏声静气,只有小黄河挣着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在空旷寂静的全场中发出一声“呀呀呀”的绝响。</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