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见过这样的石头,而且十五年前就验过。”南月也听见了,覆璃的话,是很让人意外。
“不过谁又会轻易地把自己的真面目示人呢?不管如何,她也是我们江家的人。”
“你倒是心大。”
“不管她是谁,她都是我们江寒看上的人,他定下的未婚妻,便是我们江家要保的人。”江南月的语气很坚定。
江家的人护短,不管那人是谁,只要她不做害江家的事,那她上辈子,下辈子,上下八百辈子的短,江家都护定了。
听江南月这么,余岚的心总是放下了,是了,就是她,当她她见过这样的墨玉的时候,余岚便不再怀疑了。
好丫头,终于找到你了。
“我心大,那你心大么?”被问了一大串,现在落到南月反问了。
“什么?”
“这样,你还要她吗?”一遍没听懂,南月可以再解释一遍。
刚才余岚宗师的问题,很难让江南月不怀疑她收徒的用心。
这次收徒本来就收得莫名其妙,原本只是她们在企图余岚宗师的力量,她的倾囊相授分量不,觉得她会收徒是看上了大侄媳妇的赋以及玉镜的引荐,可事后她也有问过玉镜,根本没有这回事,所以现在,她在担心覆璃的处境。
“我看中她的,从来不是她的赋。”余岚若是要赋,那样的人一抓一大把,只是她那时候,还不确认她的身份,所以,这丫头一定要留在她的身边。
现在确定了大半,她就更不能走了,不过南月能这么问她,她还是为覆璃感到高心,毕竟她遇到的,都是真心待她的人。
这样很好。
“想想也是,不过宗师大人,可能我接下来的话有些冒犯,但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提醒您一下,我不知道你收她为徒到底有什么目的,她虽然是你看上的徒儿,但是她要做什么,能做什么,你不要过多干涉,她现在要的,你应该清楚。”
“那是自然,我不会限制她的自由,不过必要的时候她必须明白她要做的事,做了之后的后果是什么。”话已经的很明白了,自己做的事,自己要负责,她是不会替她收拾烂摊子的。
她会护她,但绝对不是无条件的包庇,就像江家一样,都是建立在不危害江家本身的基础上。
两个人达成了共识,可眼下还有最重要的问题没有解决。
“她是抱了很大的希望吧,”夕阳下的背影,总是让人感到浓浓的失落,南月总觉得这次覆璃回来,她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大到南月都觉得要承受不起,“她现在很失望吧。”
“失望有怎样,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她会想开的。”余岚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就像当初江寒不想让覆璃踏入这个世界的初衷一样。
一切就只当是从未接触过。
“既然一点份都没有,这件事就只能搁置,好在她知道的还不多,还能收住,她想要与江寒并肩,别的办法也有,世上并不只有修炼这一条路能走。”
余岚的话,南月也同意,只是覆璃自己心里过得去过不去,就要看她自己是怎么想的了。
余岚看着不远处的望着夕阳西下的覆璃,这丫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第一重要的,必是要先珍重自己。
自从她上次从江寒那儿回来以后,余岚就发现覆璃变了,变了很多,有好的,也有不好的,总之,她现在已经不是她刚认识的她了。
她现在变得有些危险。
但是好像她已经没有办法制止她了。
面对着渐落下去的夕阳,覆璃也发现了站在她身后许久的余岚。
回头,对她扯出一抹浅笑:“师父,你不用担心我,南月姑姑也是,我现在没有那么脆弱,我只是在想,我要送你的礼物,对您来会不会简单了些,要不要再加点什么。”
两双眼睛对视着,最终,覆璃还是抵不过,再次道:“没有分,就只能明我命不好,可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要靠命不是吗?更何况,我有江寒,我有姑奶奶,还有姑姑们和师父。我觉得我已经比常人幸运多了。”
在覆璃看来,她往后很多事情都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生在世,不是要活的明白,而是难得糊涂。
不该她知道的,她不会再去问,江寒教她的每一个字,她都会谨记于心。
人终是要往前走的,尤其是她,停滞不前,只会后悔。
所以,她会逼着自己往前走,这样总好过在原地绕圈腐烂。
“你能这么想是最好。还有,前面那个问题,我想告诉你,不用。只要是你送的,师父都喜欢。”
为了不再拖延时间,覆璃决定连夜出发去追冯家姐妹。
江木在前头探路,她和余岚宗师紧随其后,覆璃会盯上冯家姐妹还要归功于江汝汝那时离开黑市对她的那句话。
当时她问有什么办法能够把郁芷丹给余岚宗师。
“你身上有郁芷丹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最好就是到现在止步,你可以通过别的渠道给她。”
这就是江汝汝那时在马车上对她的话。
起初她还不太明白姑奶奶指的是什么,不过等她明白过来之后,倒霉的就是冯家姐妹了。
一场黑市交易,他们付出的代价都太大了,而这一切,覆璃认为都是因郁芷丹而起,凭什么那个得了郁芷丹的人可以潇洒地离开,因因果果,是是非非,她总觉得这一切之间有什么关系,既然招惹了她,想要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
谁知,才刚上路就遇到两个她们已经很熟悉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儿!”
来饶语气很不友善,覆璃寻声望去,却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明远,不得无理。”
后面上来的老者及时制止了他身边的年轻人,眼神却落在了覆璃边上的余岚身上。
“拜见宗师大人,方才是儿无礼了,还请宗师大人看在他年轻气盛的份上,海涵。”
老者对着余岚做了个辑,又侧了侧身子,打量了覆璃一眼,对着覆璃道,“儿与姑娘不知有什么误会,老夫也替他道个歉,还请姑娘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