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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嫩的声音响起,使得众人眼睛一亮,侧目而视,说话的是小正太诸葛诞。
“嗯?此举可行否?”张绣剑眉上挑,发声询问道,想要确定诸葛诞说的行不行的通。
“行是行,只是按照路程,想要追上元直,只怕是在曹营了!”伊籍摸了摸短须,一脸笃定道。
“嗯,机伯言之有理,按照路线,元直应该直接去襄城,那里的守将曹洪,此人颇为谨慎,攻城不足,守城有余,此事有点棘手啊!”蒋琬眼睛半闭阖着,感慨连连。
“那该让何人前往呢?”张绣不由的头大如斗,扫了一眼在座的诸人,发现都不可能,被曹军认出的可能性极高,一时之间难以下决定。
“我去!”稚嫩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坚定,小脸平视张绣,眉宇之间还透着一丝青涩。
“嗯?”张绣轻咦一声,眼眸之中带着一丝惊讶!
第一次认真的打量了起来,只见诸葛诞身子紧紧的绷直,双手背负,头微微抬起,稚嫩的脸庞之上,满是倔强与自信之色。
“你是认真的?”张绣一双眸子宛若利剑,直直的盯着诸葛诞。
“嗯,在场的诸位都容易被曹军认出,而我年纪少,且没有名气,正是这次任务的不二人选,请主公下令吧!”
小正太一脸正色,一副小大人模样。
“主公,琬以为,小公子可行!”蒋琬上前俩步,对着张绣点头道。
“主公,籍也认为小公子可担此重任!”伊籍望着场中的诸葛诞,忍不住点头道。
张绣依旧沉默不语,除了不放心之外,更多的是担心,毕竟诸葛诞也是他的亲人,此番要深入曹营,一不小心就可能有危险,若是出了事,该如何向诸葛玲交代。
“主公,下令吧,事不宜迟,诞愿令下军令状,事若不成,提头来见!”诸葛诞瞧得张绣仍旧犹豫不决,小脸之上闪过一丝决然,双腿跪地,大喊道。
一个军令状令张绣在无退路,既然诸葛诞如此坚定,自己又何必畏畏缩缩,雏鹰终究要靠自己去闯,去拼!
成,则遨游九天,败,则身死道消!
“诸葛诞听令!”张绣大喝道。
“臣在!”
“命你即刻出发,务必把徐军师给带回来!”
“喏!”
诸葛诞眼眸中闪过一丝火热,身子忍不住的颤抖,那是压抑不住的喜悦。
诸葛诞缓缓退出了大堂,望着渐渐垂落的太阳,呢喃细语道:“二哥,你不帮姐夫,那就让我来,我会向所有人证明,我诸葛诞比你强!”
…………
官道之上,徐庶疾驰而过,俩眼中的智慧光芒不在,紧紧的盯着许都方向,神情焦急。
很快,徐庶便看见了曹营,再次甩了一记马鞭,朝着曹营而去。
“前方何人?军营重地,快快下马!”一群人瞧得有人策马奔腾而来,一个个警惕起来,其中一名守门小兵高声喊道。
“放肆,去叫曹洪出来见我。”徐庶双眉一挑,立于马上,高声喝到,气势如虹!
“你是何人?我家将军军事繁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小兵不屑的望了一眼徐庶,宛若看笑话一般。
“呵呵,这位先生有礼,敢问先生可是姓徐?”一旁的什长眼睛一亮,挤着笑脸问道。
“嗯,我还有正事,快让曹洪出来!”徐庶轻轻的点头,有些不耐烦。
“哎呀,徐先生这边请,曹将军早有吩咐我等,将军已在中军设宴,请先生移步!”什长暗道一声‘果然’,有这般气度与华贵的服装,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况且将军早早交代,近日会有一位姓徐的先生前来,让他们好生招待,不能有丝毫怠慢,不曾想这小兵一点眼力都没有,想到这,什长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兵,令小兵脑袋一缩。
“前面带路。”徐庶点头,也不与几人计较,就像是猛虎不会在乎一头兔子的挑衅一样,徐庶对于小兵的不屑,全然没有放眼中。
一场小插曲就这样过去,只留下小兵一人后怕不已,暗想以后不管是谁,都要谦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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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诞一路沿着官道奋起直追,稚嫩的脸上此时满是痛苦,无他,只因为这马太颠簸,内心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接下这个任务,大腿内侧肯定会磨烂的。
俩旁的风景不断的向后飞逝,诸葛诞紧咬着牙关,既然事情已然接下,那就没有理由后退,在他的字典里就没有退缩俩个字。
一路赶来,抬眼望去,一杆大旗随风飘舞,一个金边勾勒的‘曹’字在残阳下,栩栩生辉!
“曹营,终于到了!”诸葛诞轻呼一口气,速度放慢了下来。
“前方来人止步,此乃军事大营,请先下马。”小兵远远看见诸葛诞,这一次没有在敢张狂,显得彬彬有礼。
面对曹军如此温和,诸葛诞有些摸不着头脑,心中暗想曹军素质如此之高?
“某是徐庶的故人,听闻老友即将离去,特来送别。”诸葛诞翻身下马,笑道。
“先生的故人?有何证据?”小兵眼中一喜,随即问道。
“我与元直同拜‘水镜’先生为师,有师门之谊,可够?”诸葛诞年不过十岁,说起话来却显得老成,气质不凡。
小兵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敢在怠慢,微微一礼:请先生稍待,小人这就去帮您通禀。”
“嗯,有劳了!”诸葛诞轻吐一口气,这第一关比自己想象中的容易一些。
不过盏茶功夫,小兵领着一员偏将赶了过来。
“这就是你说的故人?”偏将瞧得小兵所指之人,眉头一紧,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怒色。
“对啊,将军,就是此人!”小兵并没有发现偏将眼中的怒色,嘴角还勾着一丝笑容,以为立了一功。
“放屁,一个黄口小儿,乳臭未干,能与徐先生是故友?你他娘的脑袋进水了?”
“谎报军情,自己去领二十军棍,哼!”
杨宏劈头盖脸数落了一顿小兵,心中郁闷至极,一听闻是徐庶的故友,二话不说赶来,只因为徐庶此人,乃是曹公费尽心思抢来的人才,日后一定飞黄腾达,而自己只要抱紧大腿,一定能跟着获利。
满心欢喜而来,没想到既然是一个黄口小儿,看其样子不过十岁左右,怎么可能与那等大才为友?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此刻的杨宏恨不得把这个小兵给掐死。
听闻杨宏的二十军棍,眼睛猛的鼓起,小脸变得煞白,“将军,这,这……”
顿时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二十军棍打在身上,凭他的体格,不死也得残,焦急万分,一双眼睛哀求的望着诸葛诞,这将是他唯一的希望。
“慢着,你是何人?又如何断定吾不能与元直为友?”诸葛诞瞧得此人就准备离开,哪里会肯,开口喝止道。
“呵呵,我念你年幼,不与你计较,你倒认真了,那我问你,徐先生年过中年,才富五车,尔不过童,怎能与先生为友?”
杨宏转过身来,气急反笑,忍不住戏谑道。
“鼠目寸光!”
诸葛诞微微一笑,嘴里缓缓吐出四个字,让杨宏的笑容为之一僵,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鼠目寸光?呵呵……”
“今日你要是不说个清楚,那我就要让你,好好尝尝这军棍的滋味。”
显然诸葛诞的这一句话,深深的打击到了杨宏的自尊心,虎目炸裂,周身弥漫着煞气,面色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