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了这么多弟子。也就你们那一届的小子们看起来最中用。”
“看看现在都已经是海军大将了。”
泽法有些欣慰又有些寂寥的叹了声。即便是如今泽法也没有忘记那天赋卓绝, 惊艳才才的一代。
他的弟子们在风雪中茁壮成长, 现在已经成为为一颗苍天大树为海军遮风避雨。
现在的他们也许还远远没有达到,能够改变一个时代的程度, 但未来的他们,有希望能做到。
结束这个乱世
眼见新人成长得足够优秀足够强大,超越了老师,作为他们老师泽法在感到自豪欣慰的同时,也免不了有些落寞。
这些正在肆意绽放的学生, 让他感受到时间的残忍, 一天天消逝的力量,走向衰退的(身shēn)体。都在告诉这个曾经无比强大的人, 他老了。
他们接了他的手棒, 他就该退场了,这个舞台已经不在属于他了。
闻言, 姜语笑了, 她不急不缓的扫了泽法一眼
“啊我还不是大将嘞。”
“况且我们再优秀, 那也是因为泽法老师你教的好啊。”
泽法“”
一向感(情qing)内敛的泽法, 对于弟子如此露白的夸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应。
半响
“噗嗤”
一声轻笑终是从屋内响起。不过那笑声来的快去的快, 几乎只是一秒不到就重新消失,归于平静, 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听见动静,姜语嘴边也如水波般((荡dàng)dàng)开层层涟漪。
天上纯粹的蓝天之上,白云云卷云舒,微风袭来, 那广场中心的喧哗与叫声,似乎已经远去。
训练场里,不知名古树上,青涩的小花,散发一种清浅的香味,弥漫整个场地。
不知何时,泽法眉宇间的郁色消散,他抱着酒瓶,一向硬朗严肃的脸上,有着淡淡笑意。
“在三年前你离开海军本部的时候,我还担心你那个硬脾气。现在看来是我多想了。”
“一个女孩子,这脸皮”
下面的话似乎对于严谨的泽法来说,实在说不出口,他就挑着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姜语。
偏偏姜语似乎不在意,还似乎以此为荣。她眯起眼睛,笑容灿烂得一如既往,看不见半点(阴yin)影,似乎让太阳都在其下为之逊色。
“脸皮,值几贝利。它能让我多打败一个对手吗”
“世界政府那群就是太不要脸,才能做出如此决定,让你们退让。”
姜语单手拄着脸,眼神缥缈虚幻。
但是转过头时,她还是泽法心中弟子那个形象。
眨眨眼,姜语语气俏皮的道
“再说,对老师说一百句好话我都嫌少。”
泽法“”
三年不见,还他那顶顶优秀,正直可(爱ài)的弟子。
如此“好话成堆”的弟子,为师的他实在招架不住。
“正经点。”
不经意咳了咳两声,下一秒,泽法的面色恢复了正直严肃。
他没好气的瞪了姜语一样。然后顺手一敲。
熟悉的声音触感,还有对方的表现,让泽法顿感神清气爽。这一下,在广场他就想打了。
好在现在实现了。
“疼,好疼。”
“老师,你怎么打人还带霸气。”
姜语皱起鼻子,嘴唇自然的翘起。抱着头的样子像个孩子。
对此,泽法熟练的抱起(胸xiong)。眼睛浮现一丝自得。不用霸气又怎么治得了你们这群皮猴。
“好了不要演了。”
“别告诉我,海军的中将,这么点痛都受不了。”
“嘿嘿这不是老师你高兴吗”
放下捂着头的手,姜语顺手将旁边的酒瓶,在天上抛出个好看的弧度。
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丢掉,姜语正色开口道
“黑暗之后必然会迎来光明,混乱之后也必然会迎来安宁,这是自然之道。”
“当历史只剩下罪恶,唯有推倒重来。”
“老师,不要小看世界的意志。结束海贼世界已经是必然。”
“下一个时代,不会让老师失望的。”
见到姜语那坚定的样子,以及那铿锵有力,似乎带着某种类似预言的话语,泽法有些发愣。
“是吗”
泽法笑起,带着欣慰和鼓励,他没有想到弟子会和他有一样的想法。
时代是终会变化,但需要时间。而对于现在的泽法来说,却最(禁jin)不起时间的等待。
他希望自己能亲眼看到那一天的到来。
泽法这么想着,再次抱起一坛酒。
一定可以的
姜语看着(身shēn)上已出现暮色的泽法,目光坚定。她永远不会泽法对她的悉心教导,所以她绝对不会让泽法,心态崩溃变得极端,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的。
心想着是不是稍后偷偷与龙联系一下,加快计划进程的姜语。
从没有想过世事无常这种事,也没想到有一种意外会发生在她的(身shēn)上。会让她离开这个她预想着会待一辈子的世界。
此时的师徒两人抱着对未来的期待,不知不觉就喝光了所有的酒。喝个烂醉。
当姜语再次醒来,是被腹中的饥饿,和尿意唤醒的。仔细算起来今天除了早上随意吃的一碗面和泽法喝到酒,她就没进什么了,无怪乎此刻如此饥饿
此时夜已经深黑,泽法还摊在另一边的地上没有醒。海岛上气候均匀,即使晚上也很温和。睡在地上也不用担心什么睡了一觉就会着凉之类的事。
所以醒了的姜语,在将睡得死沉的泽法随意移到训练场上一间休息室,就拍了拍(屁pi)股走人。
解决了急需的人生问题。
走在去往食堂路上的姜语脸上已经没了一开始的郁色。
只要有能力,一切都能改变。
没有什么污染的海贼世界夜晚,清新、而又美好。纯粹的黑色天空象是刷洗过一般,没有一丝云雾,蓝晶晶的,又高又远。一轮圆圆的月亮,从东边的山梁上爬出来,如同一盏大灯笼,把树木密布中的小路也照得亮堂堂。
树枝、幼草的影投(射shè)在姜语行走的小路上,花花点点,悠悠((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宿鸟在枝头上叫着,小虫子在草棵子里蹦着,
息了白天时的喧嚣,夜晚下的马德梵林一切看起来宁静又十分的美好。
现在虽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但是海军一直有晚训,为了照顾海军士兵们的(身shēn)体状况,食堂一直开到十点。
也就是说姜语还能赶上最后一波用餐时间。
在十多分钟后姜语走进了海军食堂。刚进入食堂姜语惊讶的发现其中竟然十分安静,按说以海军息训的时间,虽然这是食堂最后的时间,但也不会这么安静啊
虽然有些奇怪,但姜语还是如常的踏了进去。进去后,才发现
食堂的中间。
“呋呋呋呋,我的咕咕兽(肉rou)做好了吗”
(身shēn)披奇怪羽毛大衣,脚踩尖皮皮鞋的多弗朗明哥,翘着二郎腿随意坐在一张餐桌之上。他脸上挂着一种毛骨悚然的怪笑。
他干瘦的手指微动,指尖隐隐有透明带着些许红色的细小的丝线闪过。
在他的脚下一个(身shēn)穿白色厨师服似是食堂工作人员的大叔,捂着右臂痛苦的跪在他的脚下。
如水龙头开闸般大量的水流从大叔指缝间隙中流出。在他的旁边能看到一只同样淌着鲜血的手臂就断落在多弗朗明哥的脚下。
明明如此紧张痛苦的(情qing)况下,整个食堂却是死一般寂静。
因为多弗朗明哥(阴yin)笑着的声音,令周围的海军与食堂工作人员一瞬间若坠入地狱般颤抖起来。
滴答
冷汗止不住的滑落,他们脊背发凉,心中惊悚之下,脑海一片空白。
“我问我的咕咕兽(肉rou)做好了吗”
踏、踏、踏、
所有人都在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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