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抱着酒壶的凯多, 忽然暴怒起来, 他猛地再次向自己嘴中灌一口酒。
“姜语怎么会在那里她不是在推进城吗”
凯多大吼。
“还抢了我的恶魔果实”
凯多为了打造一个由纯动物系恶魔果实能力组成的军团, 已经偏执成了病态。但众所周知, 恶魔果实是出了名的稀少, 更何况凯多还专门指定动物系果实。
而此时凯撒库朗还在海军本部科学部队并没有叛变,多弗朗明哥也忙于德雷斯罗萨的造反策划。所以凯撒和多佛朗明哥还没有联手制造sad,生产人造恶魔果实。
凯多想要组建他的“百兽军团”, 就只能想办法世界各地收集各种动物系的恶魔果实, 而此次李申克所在的舰队运送足有三枚动物系恶魔果实,无怪乎会被凯多瞄上, 甚至宁愿事后与海军撕破脸。
对于姜语, 凯多自然是清楚的。当他自己在伟大航道漂泊的时候,对方也已经在世界上冒出名头,只是他们一个一直在新世界,一个一直在四海,一直以来他们都有听过彼此的传闻, 但是却从没真正见过面。
可,让他意外的是, 这样的家伙,居然被海军流放到推进城。想当初他听到这个消息时,还骂了世界政府那群老不死的越来越瞎了,然后笑着喝了十坛酒。
“是的, 凯多大人, 姜语她现在就在西海, 还阻挡了我们的计划,杀了我所有的属下。”
电话虫中,艾斯诺克急促的声音还在继续,飞速的讲述整个事(情qing)的经过。
可是,一贯唯吾独尊的凯多已经没有任何耐(性xing)去听了,一双眼睛黑黑暗暗不断,乘蕴无数风暴,他对着电话那头的艾斯诺克沉声道
“你先回来。”
说完,不等那头的艾斯诺克回话,他就一把将电话虫摔在地面上,强大的力道冲击下,电话虫立刻粉碎开来。
凯多怒了。
在新世界一贯称王称霸令人闻风丧胆的他,竟然还有人敢在他的嘴里虎口夺食。
面对这样的事(情qing),凯多怎么可能会忍气吞声,当做没发生
“姜语这件事没完。”
“这个世界上,敢抢我凯多东西的人,绝对不存在,绝对”
凯多脸上露出了狞狰之色,张开双臂,恐怖的气势震动四面八方,令整个岛屿的树林如波浪般向一边倒去。
“好气我好气”
“海军果然是最讨厌的东西。”
暴怒中的凯多如同一辆推土机,横冲直撞的在密集的雨林硬是撞出条道出去。
只是走到海边凯多却有些懵了。他来时的船早在登岛的一瞬间就被他摧毁,就是联系外界电话虫刚刚也被他毁了。
就算是凯多能力超天,现在也不可能仅凭自己的力量横渡大海而去。
“可恶啊气人太气人了”
本来就不怎么喜欢用脑子的凯多,当场一把坐到地上,抱着酒壶就疯狂大饮。
凯多的困境,刚与凯多通话的艾斯诺克自然不知晓,此时此刻,被凯多挂了电话的他,脸上已难掩快意。
作为属下他当然懂得这位最高boss的(性xing)格。姜语打了凯多的脸,在他看来姜语已是个死人。
拥有不死之(身shēn),令无数势力忌惮和畏惧的百兽凯多凯多的恐怖作为他的属下艾斯诺克是深有体会。
他将电话虫小心的收回怀里,(阴yin)郁的眉头也有丝毫松散。
“啊你醒了”
“我要告诉船长去。”
端着药箱,手拉纱布似准备进来给他换药的少年伊利亚,看到艾斯诺克睁开的眼睛,瞬间踏进房门的那只脚一转,就兴奋的往外跑去。
边跑还能听见空气中他兴奋的大喊声
“船长船长那个天上掉下来的鸟人,他他醒了醒了”
少年莽撞的回声在艾斯诺克的耳中回((荡dàng)dàng),他的眸子蓦然睁开,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但紧跟着又快速恢复虚弱从容。
不到五分钟,整个船上的人,都在少年伊利亚的大嗓门宣传下,知道三天前那个从天上掉下来的人醒了。
源源不断的脚步声汇聚到医务室的门口。被伊利亚急切仰慕的拉到最前方的船长,看到他的苏醒,沉稳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些惊喜的笑容,他走上前去道
“你醒了”
“我我这是在哪里是你救了我吗。咳咳”
艾斯诺克无声的打量了在场所有的人,最后将目光稳定在明显就是领导者的船长(身shēn)上,迷茫困惑的问道。
“嗯是我们救的你。你是从天上掉下来落到我们船上的,掉下来就陷入了昏迷。”
船长快速的说着经历,同时看到艾斯诺克唇瓣干枯,声音嘶哑虚弱的样子,体贴的将一杯凉水给他递了过去。
艾斯在之前逃命时耗尽了潜力,此刻感觉(身shēn)体有着说不出的虚弱感。他微眯上眼睛,想挣扎着起(身shēn)接过,但由于下半(身shēn)的失力与疼痛,他怎么都挣扎不起。
柔顺亮泽的金发此刻像一堆乱草一样堆在他的头上,再次失败跌入(床chuáng)铺之中的艾斯诺克,整张脸埋入柔软蓬松的枕头,浑(身shēn)散发着让人哀切的无望与颓废。
但无人可见他那双陷入黑暗充血而且混浊的眼睛,充斥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怨恨恶毒,和想要将所有人一起拉下地狱的黑暗。
伴随着一道清浅的水痕他紧紧闭上眼睛。
旁边看到艾斯诺克颓丧自弃的躺在(床chuáng)上不动弹,船长同(情qing)可惜的叹了口气,多年轻的一个人年轻人,可惜就这样半废了,失去一双腿的痛苦,不是当事人永远不能理解。
船长端着水杯没有说话,就这样安静的看着他突然轻轻抖动的肩膀。不说话,不打扰。就是周围好奇围观的船上人,也被他做手势赶了出去。
房间里医师轻轻的将房门合上,体贴的让这个突遭大劫的年轻人发泄出来。
在几分钟后,船长没有在意他通红的眼睛,再次将水送到他面前,只是这次他体贴的将艾斯诺克从(床chuáng)上扶起,将水杯放进他手里。
头发半遮面的艾斯诺克接过水,咣咣喝下,静默三秒钟后,这才全然认真看向船长,英俊的眉眼带着几分虚弱感激的笑,有了几分之前的风采气质。
“抱歉之前失礼了,很谢谢你们救了我”
“没事,你醒了就好。”船长笑着道“你昏迷了三天,我原本还担心你一直不醒,是不是我们船上的医疗条件不行”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当然可以”
一直微垂着眼睛的艾斯诺克,抬起眼皮眼神深沉(阴yin)冷的看着笑容爽朗的船长。握紧木杯的手突然一松。
伴随着艾斯诺克眼中的寒光,电光火石之间,前一刻看起来还虚弱不堪,连动起来都显得十分废力的艾斯诺克,突然狠辣的勒住距离他急近,毫无防备的船长。
“你要干什么。是我们救的你。”
船长脸上还带着安抚的笑彻底僵硬,然后冰冷下来,他在海上混得不短了,如果心里还不懂这是什么发展,才是傻子。
典型农夫与蛇的故事啊
船长那双写满故事沧桑的眼,厌恶的看着控住他致命部位的手臂。然后将目光投往旁边他的两名伙伴。
“我知道,船长先生是个好人啊要不是遇到你,我肯定活不下来了。”
昏迷前的一切,艾斯诺克记得很清楚,他一辈子痛苦耻辱
艾斯诺克笑容灿烂的紧贴船长的(身shēn)躯,(阴yin)冷的眼神在船长脸上游动,犹如毒蛇吞吐汁液。
他布满细小伤痕修长手指尖,一根根似野兽般尖锐长利的指甲紧紧贴在,船长不断滚动的颈动脉上。
船长脖子不小心接触,就被划开的皮肤,显示这只爪子完全不是吃素的。
“所以船长先生,不介意再帮我一个忙吧”
艾斯诺克死死盯住船长的眼,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什么忙”
在艾斯诺紧扣的力度上,船长不得不高昂头,得以呼吸。粗噶带着喘气的声音,艰涩,缓慢。
“我要你们的船把我送到伟大航路。”
艾斯诺克急切出声。
“别动”
“老实点。海贼可不懂什么恩(情qing)。”
“你是海贼啊。”
船长完全不在意已经划开他皮肤的指甲,回头愣愣的看着凶狠的艾斯诺克。
然后缓缓闭上眼,沉声道
“伟大航路,我答应了我的伙伴,我是永远不会再回去的。”
回去
艾斯诺克敏感的捉住了船长口中的词语。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