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一下午的云寒烟在篱歌的搀扶下终于回到了寺庙后堂的厢房,这时天色已经很晚,日头眼看着马上就要西落。
朴素而又不失典雅的厢房内躺着一个美丽而又虚弱的女人,她的脸色非常差,泛白的双唇显得整个人更加羸弱。
“呃,篱歌我没事我们回王府吧。”云寒烟逞强的说着身体也在慢慢的试着站立,但是双腿的酸麻让她根本无法站立起来,随即云寒烟又倒了下去。
“王妃,今天天色已晚,回王府又路途遥远,我们还是在这里歇息一晚吧。”篱歌看着云寒烟无法站立的双腿一脸心疼的说道。
“好吧,你把淞儿抱过来吧。”云寒烟实在拗不过篱歌的请求,况且现在确实天色已晚,带淞儿回去也不是很安全,今晚就暂且住在这里吧。
“是王妃,奴婢这就去把小少爷抱过来。”篱歌的动作很快,不稍片刻便把淞儿从隔壁的厢房抱了过来。
云寒烟抱着淞儿休息了一个时辰后,终于恢复了一点体力,而这时太阳也已经西落,此时也到了用完膳的时间。
“王妃,该用晚膳了。”篱歌敲门进入了厢房。
“这么快就要用晚膳了?”云寒烟惊讶的不可思议的问到。
“是啊王妃你看已经酉时了。”篱歌将饭菜放到桌子上恭敬说道。
听完篱歌的话云寒烟走到窗前一看,果然太阳已经西落而夜幕也悄悄降临,现在的天空像是蒙了一层纱一样雾蒙蒙的。
今晚的晚膳是敬国寺特意为留宿的香客准备的,虽然都是素食但却极其风雅,可能是因为跪了一下午累了的缘故,所以这顿饭是慕轻南出征这几天来她吃过最好的一顿饭。
敬国寺立于京城之外的云山之巅,四周有群山环绕,景色极其优美,这真不愧是著名的敬国寺,这也是为什么这里经常有人留宿的原因之一。
用完晚膳后,云寒烟闲着无聊便想着出去散散心,顺便欣赏一下这敬国寺的景色,也不枉这云山美丽的环境。
晚膳后云寒烟便抱着淞儿带着篱歌去这寺庙的后堂游玩,一路上淞儿这个粉雕玉彻的小娃娃瞪着个大眼睛盯着这景色看个不停,而敬国寺的后堂也因为经常有香客留宿的缘故,所以灯火通明,来往的人根本不需要费力就可以看清这四周的景色。
“王妃,这敬国寺不愧是京城第一寺庙,你看这四周的景色我们走了一路了,这景色真的是分外怡人啊!”摸着一株不知名的药草毫不吝啬的赞美道。
云寒烟拂了拂袖子转头对后面的篱歌说道:“确实很美呢,这敬国寺的美景真的是人间仙境一般,让我来了就不舍得走了呢!”
郁闷了这么多天的云寒烟终于在这敬国寺的美景之下放开了自我,这也让这几日一直为云寒烟身体担心的篱歌松了一口气。
云寒烟一行人一路走走停停,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左右终于走到了一处回廊处,回廊的尽头是一座六角的琉璃小亭,这座亭子即使在夜晚的情况下也掩盖不住它的光芒。
这座亭子似乎是特意为云寒烟准备好了似得,因为此时抱着淞儿的云寒烟走的也有点累了,看见这座亭子便抬脚往这六角亭走去。
走了百步左右 云寒烟和篱歌终于走到了亭子处。此时的云寒烟已经累的喘不过气,只想休息便把淞儿递给篱歌,自己直接就坐在了亭子里的石凳上。
亭子内的烛光将整座亭子照的格外的亮,这时淞儿也有些困了篱歌便在亭子里哄着淞儿睡觉!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走进妈妈的怀抱幸福少不了”篱歌哼着云寒烟教她和歌谣不出一会儿淞儿便被篱歌哄睡着了。
不知不觉她们出来也已经一个时辰了,云寒烟也已经休息好了便想着是时候回去了。
“篱歌,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云寒烟从石凳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对篱歌说道。
“是王妃。”说完篱歌就抱着淞儿向亭子外走去。
因为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即使在四周有烛火的情况下,她们依然走的很慢,约莫两刻钟之后她们走到了寺庙的后堂。
此时寺庙的后堂正有一个老嬷嬷正在晾衣服,便好奇,想必这位老嬷嬷已经住在这里许久了,而且这后堂也挺偏僻的也不想长有人来的样子。
这位老嬷嬷眼看着五十多岁的样子,身上穿着一身粗布衣裳,举手投足都透露着一股干练的气息,这种气息很不寻常,不像是寻常嬷嬷。
云寒烟带着疑惑回到了之前自己休息的房间。
戌时,云寒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一直在想之前后堂里的老嬷嬷。
为什么在寺庙里居然有一个长住的老嬷嬷,为什么这个老嬷嬷身上透露着如此不寻常的气息,而且云寒烟发现她漏过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那就是这个老嬷嬷的发髻是宫中的发髻。
那个老嬷嬷为什么梳着宫中的发髻呢?难道是宫里的人?那宫里的人为什么要住在寺庙里呢?云寒烟百思不得其解,思来想去过后便决定到前堂去找方丈问个明白。
云寒烟穿上衣服后便踱步去了前厅。
此时前厅方丈正在与几位僧人讲述佛经含义,见云寒烟便问道:“这位施主,如今天色已晚施主匆促到来是否有何疑惑?”
方丈如今已经是古稀之年,自是懂得人情事故,看她匆促而来定是有事要问。
“方丈您好,我今天冒昧前来确实是有一事不明了。”云寒烟双手合十对方丈作揖了一下问到。
“我今日用完晚膳后,在寺庙的后堂看到了一个正在晾衣服的女施主,想必她应该是在这里长住的是吗?那这位施主从何而来呢?”云寒烟连忙问道。
“施主,那位女施主确实是在本寺长住但是老衲也不知哪位女施主从何而来。”听完云寒烟问出的问题方丈缓缓的回答道。
“那方丈我看她身上的气质不凡,而且梳着宫中的发髻,想问这位女施主究竟是何等身份?”云寒烟把她心里的疑虑告诉了方丈。
“老衲也不知道那位女施主的来历,只知道那位女施主曾是宫中的。”方丈回答道。
“那她是在哪里伺候的呢?”云寒烟问道。
方丈看了一眼旁边的古灯回答道:“老衲只知道,这位女施主昔年之间曾在已故的景嫣皇后身边伺候。”说完方丈便向堂内走去。
“施主,天色已晚回去休息吧。”方丈说完话后已经向后堂走去。
云寒烟本来还想问一些的但心想既然这么晚了还是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随即她想自己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