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好几杯水下了肚,青越看着整鼓着嘴巴,有些微怒的看着自己的绾鸠,“好了好了,我道歉,我错了,你快些告诉我们,怎么样了?”
这场口舌之争的胜者满脸骄傲的清了清嗓子,“刚刚我就快了一步,正好篱歌在那里等着我,不然有可能真的就与淑妃那帮人撞上正面。”
青越听罢略一思衬,而后看向常无生,他心里还是担心会有什么问题再发生,“常无生,你说这个狡兔三窟,真的有效吗?”
“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我们要相信寨主。”常无生坐下,略微有些出神。
房内沉默一阵,忽然听见几声巧笑,“哎呀!当然要相信她啊!想想以前她带我们打了那么多场胜仗,女中豪杰不让须眉说的就是她了。”
看绾鸠已经隐没在了墙头,篱歌捡起地上的香囊,拿在手里,一转身正看到在云寒烟陪伴着向这边赶来的淑妃一行人,整理一下表情,朝她们走去。
“王妃!王妃!”篱歌一路小跑过去,举着手中的香囊喊道:“方才篱歌路过那边,发现墙角有个精致华美的香囊。”篱歌把香囊递给云寒烟,虽是对着云寒烟说着,实则是为了让淑妃听到。
云寒烟接过香囊,给篱歌一个眼神,便换一张惊喜的面庞,转头朝淑妃喜道:“娘娘您看,这是不是您丢失的那个。”
淑妃一听香囊,接过来,发现正是自己戴着的那个,立马发问道:“什么?你在哪里捡的?”
“奴婢拜见淑妃娘娘。”篱歌装作这才看到淑妃的神态,“方才奴婢从那头过来,想要找王妃,没想到碰见了这个东西,捡起来发觉有些眼熟,现在想起,这是淑妃娘娘心爱之物?”
淑妃接过香囊,仔细查看的确是自己的那件,可是心里也有疑虑,怎么香囊丢到此处了呢?好生奇怪。
“你再同本宫仔细讲讲,你是如何捡到的?”淑妃眯着眼睛,看着篱歌,怀疑的问。
篱歌退到云寒烟身后,恭敬回到道,“刚刚奴婢从那边走来,低头一看地上就发现这个玩物。”
云寒烟担心淑妃会多想生疑,于是开口说道,“想必刚刚是连廊那边,太过拥挤,淑妃娘娘的香囊被挤掉的吧,不过幸好找到了就好。”
“嗯。”淑妃应这一声,交给侍女。
“来,我来吧。”云寒烟接过来,帮淑妃再系回腰间,“还是臣媳照顾不周,让淑妃娘娘受惊,臣媳在这给娘娘赔个不是,还请娘娘不要见怪。”说着,云寒烟恭敬的对淑妃做了一个礼。
听云寒烟都这么说了,再者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东西也都找回来,自己也不能多说什么,不然倒也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
虽然心里不舒服,不过想着今日就可以把慕轻南的孩子带走,想着还是忍一时的好,毕竟他们的孩子以后都在自己身边,量他们也不敢再对自己耍什么手段,到时候自己一笔一笔的算回啦来就好。
“罢了罢了,找到就好,我们去前厅吧,这时日也不早了。”淑妃边说着,边走着。想着这会慕震宇应该正在前厅商议给慕催催赐名的事情。
云寒烟只好在身后跟着,她知道淑妃这会是心急想快点把孩子接走。
移步来到前厅,正巧慕震宇打算为孩子赐名,前厅里人更多都在看着皇上对这个孙儿的态度。
众人皆知,慕震宇独宠慕轻南,如今慕轻南的孩子百日宴,慕震宇亲自到来就已经证明了什么,如果赐名再别有用心,那就直接表明了未来立储君的打算。
“皇上。”淑妃娇声走到慕震宇身边,看着皇上正打算为慕催催赐名,正看到慕催催坐在沓子上,被一圈物品围着,“皇上先不要着急赐名嘛,臣妾看这是正准备抓周了,皇上何不看看催催到底会选什么,再为催催赐名呢。”
听淑妃这么说,慕震宇只点头说好。
可是现在在云寒烟看来,慕震宇竟然有些出神,就好像这喧闹的环境根本不属于他一样,慕震宇的眼神是迷离的,他正在想着别的事情,可是又能想什么事呢?云寒烟只觉得好奇。
慕催催走到慕轻南身边,轻轻碰着慕轻南,“父王这是怎么了?”
慕轻南笑着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无事,我一切都安排妥当。”
老婆子把慕催催抱到一圈物品中间,云寒烟有些新奇的瞧着。她从没见过抓周,这第一次见,还是自己的孩子来抓,自然格外注意。
“那算盘是什么意思?”云寒烟指着那个玲珑小巧的算盘问道。
“意思就是咱们儿子以后会是一个财迷。”慕轻南轻笑道。
云寒烟朝他翻了个白眼,又指着一柄小巧的匕首问道:“那这个呢?”
慕轻南侧过头看了看,视线凝重起来,“这是父皇随身带着的东西,是怎么”说着,慕轻南抬头往幕震宇那头看了一眼,见到他一副了然神色,遂闭了嘴。
他明白皇上的意思了——现如今他不想再掺和到这些皇权争夺里,可时间还尚早,皇上龙体尚安,这皇权之争延续到他们的孩子长大也不是没有可能。
幕震宇看了一眼桌上的孩子,紧抿嘴唇,不再出声。
一旁云寒烟有些狐疑的看向他,再得不到回应后也只能作罢,自顾自的嘀咕:“我想这个小家伙肯定会找最好的拿,这桌上最好的东西也就是那小匕首了,既然是兵器,那肯定是和打仗什么的有关吧?那咱们以后得把他养壮点儿,省的上了战场还没把刀拔出来就被人从马上撂翻了”
“宸中规定:上马不拿刀。”慕轻南一盆冷水轻轻地扣在了云寒烟的头上。
“你闭嘴。”云寒烟瞪了某人一眼。
但随即,云寒烟的注意力就被拉到了慕催催身上去。
小孩子在桌子上到处爬,这个看看那个闻闻,最后把那把短匕首拿了起来,往嘴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