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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夏军仓皇败退,起义军愈战愈勇,切瓜砍菜般穷追猛打,杀得是天昏地暗。
一说天昏地暗,还真的就天昏地暗,刚才还是阳光普照,突然之间黑沉沉的乌云便压了过来,为血腥的战场平添无尽的肃杀之意。
邵也催动胯下坐骑,长枪直指敌阵,双眼几欲喷火,口中大喊:“老爷子!你牵马能不能牵快点?都老半天了还在队伍屁股后面,你让本帅还怎么冲锋陷阵,还怎么身先士卒?”
三毛子他爹气喘吁吁,“抱歉总帅,这双腿老了,不中用了。”
邵也心急如焚:“唉,骑你这马,还不如本帅自己脚快,要是贻误了军机,你该当何罪!”
三毛子他爹一惊,停了下来,面朝邵也噗通跪倒:“总帅饶命啊!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邵也:“哎哎哎,你怎么把我当反动统治阶级了?我就说你几句又不会把你怎样,快起来,快起来!”
老头爬起来:“不敢!不敢!”
邵也仰天长叹:“唉,只可惜我这一身武艺,被你活生生耽误,竟然没了用武之地!将士们在前面浴血奋战,我这做总帅的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可惜呀,可叹!”
老头:“总帅无须亲自出马,只需在后方坐镇指挥,鼓舞士气,大伙儿自然就奋勇杀敌。”
邵也略一沉吟:“嗯,老爷子所言,也不无道理。”手中长枪在宿主b的膝弯里狠敲了一下,“啦啦队长,咱们锣声怎么慢下来了?还不加紧敲锣,鼓舞三军。”
“大哥,哦不,总帅,我头好痛!”
“废话,你只是脑袋痛一下就叫苦不迭,前线将士们脑袋都丢了也没叫一声!听我号令,速度加快,按照天津快板的节奏来!”
“是!总帅!”
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
这时候突然狂风大作,翻墨遮天的乌云像电影里外星飞船降临的镜头一样滚动起来,霎时间砂石飞起,迷乱人眼。
三毛子他爹被风吹的浑身一哆嗦,看着天上:“这架势,像是有修仙的要渡劫哩!”
三毛子冒了出来:“爹,谁修仙?让我瞅瞅!”
他爹:“你小子不在前面带兵打仗,跑这来做什么?这里有总帅坐镇,不需要你!”
三毛子:“前面寨子硬,打不下来。”
刘老二:“报告总帅,三毛子下来了,能改用棒槌敲锣不?”
邵也:“闭嘴!武器是要留来杀敌人的。啦啦队要有专业精神,有问题自己解决!诶诶,我说话的时候你别停啊!”
咣咣咣……
前面出现一只直立行走的乌龟,几个起落,来到邵也马前。
伊小黑:“总帅,部队冲击受阻,士气正在滑落。”
邵也眯起眼望向前方,只见左侧是一条湍急的大河,右边山崖陡峭,夏军营寨在二者之间据险而守,阻挡住前往外界的通道。
夏军败进营寨,凭借栅栏箭楼之利转身抵御义军,义军都是村野匹夫,哪有攻城拔寨的经验,顿时止步不前,突然间一个个变成路人甲似的,就在一箭之外围着看热闹。
有的站,有的坐,有的围成一圈。要是再给他们几包瓜子,估计他们能立即开始边嗑边侃大山。
邵也心中大急,想,这群乌合之众,士气一旦消失,可就再也鼓舞不起来,立即便是全军覆没的下场,这些人反正都是早死了几千年的古人,死不死问题不大,我可还是青春大好啊!怎么办,怎么办!
心念一动,有了主意。
手指放嘴里一含,然后举过头顶,喜道:“风向正好!”
又对小黑说:“把他的盒子拿过来。”手指指着刘老二。
伊尹连忙把宿主b的快递盒拿来交给他。邵也打开一看,大喜:“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烟鬼,到哪儿都带着打火机。草,还有包南京烟!”
尽数交到小黑手里,嘱咐他:“快快快,趁还没有下雨,赶快火攻!”
聪明如伊尹,早就想到火攻最适合不过,只是这支革命队伍连底裤都没有,又哪来引火之物,此时一见打火机上升腾的小火苗,立即喜笑颜开,乌漆麻黑的圆盘子上裂出月牙形的一道白。
当即二话不说,赶到两军阵前,点燃崖边的灌木和河滩上的芦苇,举起宿主b的红盒子鼓风一吹,火势立即旺了起来。
天公助阵,紧接着一阵风刮来,大火顺着风向,直奔夏军营寨而去。
箭楼上的夏军见势不妙,纷纷弃营逃跑。
起义军瞬间又士气大振,鼓掌叫好,还有人拿起缴获的弓箭,引燃箭头,当成火箭往敌营里射去,每射一箭,都带起一片喝彩,高兴得就跟夏王已经被打倒了似的。
风借火势,火助风威,不多时便烧成一片火海,地面的夏军哭爹喊娘,头顶的黑云底部映成一片暗红色,风云际会,变幻莫测,看上去十分诡异。
三毛子他爹哆嗦着:“看样子真有修仙的在此渡劫哩。”
三毛子:“哪儿?哪儿?”
大局已定,邵总帅急忙挥舞长枪,大声高呼:“冲啊!杀啊!”前方的将士们早就不等总帅号令,成群结队冲向敌营。
邵也:“快!快!哎呀,真慢!”再不管什么马不马的,翻身跃下马背,叫声:“左右护法,给我掩护!”端起长枪就身先士卒去了。
三毛子和刘老二赶紧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起义军潮水般涌入已经烧成废品站的夏军营寨,攻击势如破竹,遇有不知死活的顽抗分子,都被瞬间掐灭。
伊尹一马当先,手持精铁菜刀,在敌营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胜利已在眼前。
然后韦将军就登场了。
作为这整个战场的第一高手,以及夏军部队的老大,他为什么不上来就把这些反贼干灭,非要等到眼看就要全军覆灭的关头才迟迟现身,我们不得而知。
但他一亮相,整个战局即刻逆转!
瘦竹竿一般的韦将军,手持两柄战锤,每一只都比他自己身体还粗,却舞得如同旋风一般。
旋风出场,只来回扫了一趟,起义军就立即颓了一半!
伊尹大喝一声:“休要伤我弟兄!”勇敢地迎击上去。
碰的一声,伊小黑身子高高飞起,口中狂喷鲜血,血如雨下。
这时候,身先士卒的邵总帅端着长枪正好杀到。
邵也:“这边没有敌人,大家快掩护我去那边!”
大家:“总帅小心!”边叫边一齐退了一步。
邵总帅站在队伍最前列,与韦将军面面相对……
韦将军冷冷地看着他:“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邵也:“……是吗?”(心脏狂跳:要死了,怎么办?)
韦将军:“我想起来了,刚才喷着血飞走的那位,是你的朋友。”
邵也干笑:“其实我跟他也不是很熟。”(完了完了,怎么想个法子溜之大吉?)
韦将军轻轻掂起战锤:“不知道你的武功,跟你朋友相比如何?”
邵也:“这个……”(心里另一个声音:不能溜,溜也溜不掉!只能跟他一战,他的战锤无论如何打不过,听我的,跟他比拳头!)
(比拳头?你开玩笑吗?心里另一个声音:没有别的选择,相信我,置之死地而后生,跟他拼了!)
妈的,拼就拼了。
邵也冷笑一声:“他的武功?那都是我徒弟教的,也没让他拜师,就是逢年过节教他几招当是红包,是不是打得心服口服?”
韦将军哈哈狂笑:“这么说来,你这个师公一定是深藏不露,武功盖世了?”
邵也比他狂笑得更大声:“一般一般,全国第三!比第一名我自愧不如,要和你比嘛,哈哈,哈哈!”
韦将军怒道:“和我比怎样?”
“唉,我要说你打不过我,恐怕你也难服气,不如我们比一场,便知分晓。”
“哼,怎么比?”
“若是正常打,你当然不是我对手,所以今天我就站在这里不动,让你进攻,我只要是脚动了一步,就算你赢,我立即率众投降!”
韦将军气得哇哇直叫:“本将军要是不能打败你,让我全身经脉尽断,死无葬身之地!”
邵也微微一笑:“我如用兵器,你必败无疑,所以我就不用!”说完提起盘龙长枪,直插在地上,空手对着韦将军。
韦将军火冒三丈:“对付你这样的毛贼,本将军只需一根手指头就足矣,还要什么兵器!”说完把两柄战锤扔到一边。
“看拳!”韦将军大喝一声,双拳如奔雷闪电般击来。
他嘴上说只需一根指头,其实丝毫不肯大意,这一对拳头上带着毕生的功力!
众人只觉一股巨大力量挟着滚烫热浪扑面而来,几乎站立不住,无不色变。
眼看邵也的脸就要变成拍黄瓜。
正当此刻,漫天滚滚乌云间突然一声炸雷响起,一道霹雳扭曲着从天而降。
恰好落在邵也身边的避雷针,哦不,盘龙长枪上。
“轰——”的巨响!
韦将军的身体如同一片树叶忽悠悠飞上高空,身上到处喷血,看样子全身经脉已断。
噗通一声,远远掉入河里,完美兑现自己的诺言。
邵也纹丝未动,头发炸开竖起,头顶一朵蘑菇云还未散尽,紧握一只右拳,向前探出。
盘龙长枪被雷劈成大麻花。
三毛子他爹正好赶到:“哇!渡劫啦!”</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