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说,这一世,是末世。
众多的古书、语言都不约而同的发布了末世的通告。
人类恐慌了,各种负面情绪笼罩在人类心上,于是乎,各种暴力、战争争相而起,在这时空之中上演着一场场自我灭亡的好戏。却不知,这末世,针对的不是人类。
倒是一场谣传,人类自取灭亡。
信仰,是一种坚不可摧伟大的力量,几个世纪以来,人类依靠着信仰,忠贞的活着。那么神,依靠着人类的信仰而强大。
可是有一类人却不相信神了。
为了推翻他们看不见的这种不可预知的力量,人类社会诞生了一门学科——科学。
然后,他们证明了太阳中心说,地球圆形说,生物进化论等等,对自然学科的崇拜加深了对神学的厌恶。
人们发现,以前那些未知的力量突然有了解释。
有了压迫自然会有反抗,那些活在自称是神的代言人压迫下的人类高举着科学的旗帜从神的羽翼下走向自由。
渐渐的,失去了对神的信仰。
当这种信仰不在,神的力量也就微乎其微了,这对于神,或者神忠贞的崇拜者来说,是一场万劫不复的灭世。
21世纪,被称为末神时代。
那是神的,末世。
那么没有了信仰,人类从而滋生了更多的崇拜。
对金钱、权势、武力、欲望的追崇。
没有了信仰,恶念横生。
科学,却不代表神的不存在。
至今没有人敢说科学与神学是完全对立的两面,毕竟,科学无法解释所有的未知。
终归到底,凡是不能过,那些过于迷信科学或者过于迷信神学的,都是执念。
执念,说白了,就是障。
一障闭目。
跟赖幻安不同,赖笑山却是一个实打实的科学迷。
他尝试着用他所知道的科学知识去解释赖幻安的玄学发现。
他认为,科学和玄学是可以相容的。只要能造福社会,造福全人类的,都是好东西。
只要能解开赖家人身上的所谓的被诅咒的命运,都是好的。
赖笑山从身体机能上没能发现任何问题,赖家的血液里也没有任何遗传性的疾病,或说赖家人泄露了太多天机,作为惩罚,赖家的男丁活不过40岁。
这被赖家人称为命运的诅咒。
人类之所以会抗争因为不屈于命运。
赖笑山一直试图让赖家人摆脱这种困境,所以就成立了一家研究所,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其中不乏一些神奇的物种,那些只在传说中出现的物种,比方说,符禺草。
在赖笑山的理解里,使人不惑,就是让人从一种迷糊或者迷惑的条件中走出来,使之思考条理清晰,提高大脑的活跃程度。这就算没有医疗效果,至少也是个保健品。
在赖幻安的默许下,他切割了小片茎叶,复制成分,开始了自己的实验。
显然效果不错。
它使部分痴呆病患重获了思考的能力。
临床实验的成功,下一步,就是产量的问题了。
就这么一株符禺草,用完了就没有了,这个怎么办?难道救人也要分等级?
赖笑山也没有苦恼多久,因为他发现,这株植物的修复能力实在是有些惊人。上次切割部分已经长好了,新长的叶子还带着一点点娇柔的嫩绿色。
他转而发现了符禺草下小小泥块的神奇妙用。
它能使细胞迅速分裂再生。
原因不明。
于是乎,一种名为开莱尔,用于治疗精神疾病和神经坏死的的药物流与市面上。可是,却没有迅速的传开来。
稀有的药物自然被有心之人提高了价格,被当做进口药物送进了某些小单间里。
由于用药者的条件被限制,所以真正使用到的病人不多,出了问题,也不至于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赖笑山反复试验过,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这药的副作用会是这样。
“在临床试验的时候,的确没有出现过副作用的情况。用药过后都很稳定。但是现在来看,用药过后的一个星期里,十一位用药者都出现了不同情况的副作用。有人性情大变,暴躁、易怒,还有人反复出现幻觉。”赖笑山凝着一张脸跟赖幻安汇报现状,“还有一人,还有一人……他……”
“怎么样?”
“活活咬死了自己的妻子。”
“可是这药的配方出了什么问题?”赖云青很是严肃的盯着赖笑山,“你们老实说,有没有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情!”
“叔叔你要绝对的相信哥哥,哥哥绝对不会拿人的生命来开做实验的!”
就算是从小养育自己的叔叔,她也见不得污蔑自己的哥哥。
“叔叔您看着我长大,难道我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么?”
“还是有什么人对着药做了什么手脚?”苏愔愔有些忧心的看了看自己的丈夫,转头看向坐在上位的赖幻安,“这几日我听说了一个消息,有家医院号称是能治疗百病,这事儿穿得沸沸扬扬的,很多人都往荆山赶。”
“荆山?那地方方圆几里都没有什么人家,只有一家精神病医院,还能出什么神医!”
赖笑山有些不信的嗤笑了一声。
“前些日子,我追踪那食人妖怪的确追到了荆山的那家医院,我也给了他两颗药。”
赖幻安皱起了眉头,可是就算这样,他们又能做什么?他们不可能知道这药具体的去向,可是,他心中又有一丝怀疑,总觉得这两件事必定有什么关联。
不行,他一定要再去一次荆山。
而此时的荆山,大抵是迎来了几百年间最为繁华的时候了。
原本冷清的院子里现在却排起了长龙,院子门口堵一堆,吵吵嚷嚷的,若不知情的,以为这是哪家超级市场开业打折,谁会想到是家精神病医院。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没有独间!怎么能没有独间呢!我家老头子是谁也不去打听打听!”
“对不起,我们这里实在是空不出独间,外面来了……”
“外面怎么样我不管!我家老头子怎么能跟别人挤一间房呢!”
胖胖的身子插着腰,一头卷发随着她说话是摆动的胖脑袋甩啊甩的。唇边一颗黑色的肉痣,像是她翻动嘴皮子蹦出来的标点符号。粗粗的手指点着护士,趾高气昂。
无双站在四楼看着院子里那些叽叽咋咋的,有些嫌恶的撇开脸,这年头求人治病的比救人性命的都还凶。
哼!有钱了不起啊。
凤七在左朗办公室里,不知从哪里弄了些瓜子花生的,趴在门边上一脸贼笑:
“无双姐姐,赶紧过来!”
好不容易从人堆里脱身出来,左朗觉得身心疲惫。
不知道是谁在外面散播谣言,宣传荆山医院能药到病除,包治百病的。他真心怀疑说这话的人一定是从医院逃出去的神经病患者,否则怎么能说出这样的疯话。
骨折了就去看骨科,肚子痛就去看内科,一窝蜂的全往精神病医院跑,真是一群神经病!还病得不轻!
左朗愤愤的想。
转而回到办公室,看见两人手边一摊瓜子壳,墙边上一滩水渍,顿时没了脾气。
“好看么?”
“就是关注关注你嘛!看你那么忙不好打扰你嘛!”
凤七讪笑着站了起来,掩耳盗铃般的挡住那一堆花生瓜子儿壳。
无双倒是贴心,一边默默的拨了一小撮瓜子肉放到左朗手心里,一脸讨好的说:
“这可是专为你拨的,可费劲儿了!”
左朗瞪了他俩一眼,愤愤的将瓜子肉一把甩进了嘴里,然后砸吧砸吧嘴:
“你俩还能再没心没肺点么?”
凡是总是有原因的,就算是没根的草也是跟着风打转。
这些谣言到底是谁传出去的?
他/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他/她能得到什么好处?
左朗想不明白。
“武阳呢?”
“他在病人房间里。”
这世间的一切都不曾有过偶然。
所有的不期而遇必定是有因果的宿命。
吵吵嚷嚷的几间房,看他们的穿用都不是什么平凡的老百姓,家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家底。真真正正殷实发家的,都不会有这样的脾气。这样的人,多半是暴发,或者是祖上三代留的财。
只有财气,没有底气。
那么或多或少沾染些邪气倒也是正常。
吃喝嫖赌各种享乐,谁不曾做过什么遭人背地里唾弃或诅咒的,背上些恶气倒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却都没有像他们这样,那不叫恶气,简直就是恶鬼缠身。
黑乎乎的一屋子,叫人心底犯恶心。
这是做了多大的恶,才能缠上这样的鬼气。
所以,这些人必定都被人动了手脚,下了诅咒。
但是他留心问过,不论是衣食住行,他们没有相同的嗜好。
若是硬要说有什么相同的地方,就是他们都曾遇到一个算命先生。而且算命先生说,若想活命,荆山有神医。
这荆山地势偏远,数来数去就这一家医院,所以这些人也就不管是看什么病的,先住进来在说。
不过说来也怪,不比外面那些个凑热闹的,他们的确不同程度的有神经方面的毛病。
其中还有一个,活活的咬死了自己的妻子!
只是说到算命,谁算得过赖家人?先是赖家人不清自来的登门拜访送药,再是有算命先生在外蛊惑人心。
怎么看,都像是对他们设下的一个局。
“武阳,这是从其他医院传来的资料,你看。”
左朗递给他一个文件夹,每一页都有这个病人已经的医护用药情况,每个人的用药一栏中,都有不同字迹的同一组词:
开莱尔。
无疑,这又加深了对赖家人的怀疑。
两人对视了一眼,左朗明白武阳心里的想法,看着手中的这份表格,翻出看口袋里赖幻安走之前留下的名片:
“看来这件事,还得去找找赖家人。”
“我去分析一下这种药物的成分,看看出了什么问题。”
他倒要看看,赖家人到底想干什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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