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去沿海市探监了一趟,因为听到程芸儿奸杀案一事,纠结了两天。
不过,她事情确实多,四个孩子足够她分心的,何况国庆黄金周又来了,闻人臻又带着她和四个孩子回了一趟北城的四合院。
闻人臻原本是想带他们去巴黎度假的,可姜暖说孩子们太小了,长途飞机,还要倒时差,对孩子们成长不利。
所以,最终还是回的北城四合院,也算是带着孩子回一趟祖宅,让孩子们认认自己的老家。
要照顾孩子,事情多,又恰逢假期,家里时常有客人来,她作为闻人家的女主人,自然是要忙于应酬的。
所以,很快,姜暖就把程芸儿的事情给抛在了九霄云外。
直到12月,朱夫人再一次来闻人家,看着头发都白了不少的,不停抹眼泪的朱夫人,听着她嘴里左一个程芸儿,又一个程芸儿
,她才知道程芸儿的案子居然破了。
朱夫人自然是来求情的,说朱家就剩下朱源泉一根独苗了,因为朱建设在牢里多病,很难有活着出来的机会。
所以,朱夫人希望闻人家不要追究这件事情了,何况当初原本是闻人良出的主意,面具也是闻人良定制的,指纹贴也是闻人良
提供给朱源泉的。
所以,闻人良才是主犯,朱源泉只是从犯,希望看到两家有血缘关系的情分上,这事儿就不要再追究了。
“朱夫人,这个事情我不清楚,”
蔡惜蓉淡淡的开口:
“这事当初直接受害者是程芸儿,间接受害者是我们阿臻,所以”
“我知道我知道,可程芸儿不是已经死了吗?”
朱夫人即刻把话接了过去,
“现在,只要你们这边不再追究”
“我们为什么不追究?”
姜暖没等朱夫人的话说完就淡淡的反问回去。
“姜暖,当初程芸儿是破坏你跟阿臻婚姻的罪魁祸首,这样的人死了于你来说不是更好,你有必要为她出头吗?”
朱夫人一脸不解的看着姜暖。
“我们坚持破案,也不能说是为了她出头啊?”
姜暖笑着回答。
“不是为她出头?”
朱夫人诧异的看向姜暖:
“那是为什么?”
“为正义啊!”
姜暖很自然的回答:
“抛开程芸儿曾是我们认识的人不谈,即使她是个陌生人,别说她病入膏肓了,就算她身体健康,被人那样奸杀了,也该破案抓
凶手不是?”
“对啊,”
蔡惜蓉在一边笑着说:
“我也是这么跟朱夫人说的,正义这东西还是要的,万一哪天碰鬼了呢?”
“可姜暖,你该不会明白,程芸儿对你都做过什么吧?”
朱夫人气呼呼的说:
“如果是我,见到曾经陷害过我的人死了,我高兴都来不及呢,还为她伸张正义?”
“程芸儿死了我为什么要高兴?”
姜暖反问回去。
“你不高兴,难不成你还要悲伤?”
朱夫人诧异的看向姜暖,那眼神好似看一个怪物一样。
“我又为什么要悲伤?”
姜暖再次反驳回去。
“什么?”
朱夫人愈加诧异了:
“程芸儿死了,你不高兴不悲伤,那你是什么心情?”
“很愤怒的心情。”
姜暖淡淡的道:
“程芸儿于我来说,就是一个路人甲,请问朱夫人,路人甲被人奸杀了,你是高兴还是悲伤啊?”
“”朱夫人当即哑语。
“愤怒,是一个正常的路人甲的心情。”
姜暖看着朱夫人道;
“平日里,看新闻报道,如果有某某人被杀害了,我们都会感到愤怒,这是一种正义的心情宣泄,同样我们也希望尽快能将坏人
绳之以法。”
“你你”
朱夫人连着你了两句,然后才愤愤的道:
“姜暖,你忘记之前被程芸儿和袁安琪陷害的事情了?你忘记你第一个孩子是怎么流掉的了?你这会儿居然充当起正义感的路人
甲来了?”
“那按照朱夫人的意思——”
姜暖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下,然后才淡淡的道:
“我们应该不再追究程芸儿的案子,任由罪犯逍遥法外,这样才是正确的做法是吗?”
“奸杀程芸儿的罪犯关你什么事呢?他又没奸杀你?”
朱夫人愤愤的说:
“何况,程芸儿曾经还是你的敌人,敌人的敌人不就是朋友吗?按说我们应该在一条战壕里才对。”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姜暖听了朱夫人的话笑,冷冷的道:
“不好意思啊,朱夫人,恐怕,我没办法跟你们一家人做朋友。”
“就算你不跟我们做朋友,你也不要帮着你的敌人啊。”
朱夫人有些着急的喊起来:
“姜暖,你怎么连这都拎不清啊?当初你孩子失踪是程芸儿在背后搞鬼,当初你跟闻人臻假离婚也是程芸儿在背后搞鬼,甚至当
初你去温城跟俞力深”
“够了!”
姜暖没等她说完就冷冷的呵斥住了朱夫人,脸也在瞬间变成了冰冷黑沉。
“朱夫人,你来这里不外乎想希望我们不再追究这个案子,让这个案子不了了之,这样你的儿子就能逍遥法外是不是?”
“什么叫逍遥法外?源泉他只不过是上了闻人良的当而已,如果不是”
“我不管他上了谁的当,重点是,他的确是犯法了!”
姜暖不等朱夫人喊完又把话接了过来:
“而且,他不仅奸杀了程芸儿,而且他是戴着仿制闻人臻的面具奸杀的,这就嫁祸给闻人臻,你说我们能不追究吗?”
“这”
朱夫人明显的怔了下,然后又赶紧说:
“不对啊,当年闻人臻不就以比对不一样洗脱了嫌疑犯的罪名么?”
“虽然是洗脱了罪名,可网上依然有人在说闻人臻是用钱买通警察什么的,还是有人在质疑闻人臻是真正的凶手。”
姜暖看着朱夫人道:
“所以,此案必须破,如果不破,闻人臻嫌疑犯的罪名就不能彻底的洗干净。”
“姜暖,算你们恨!”
朱夫人气得脸红筋涨,咬牙切齿的道:
“只不过,姜暖,你不要忘记了,闻人臻执意要破这案子,其实就是在替程芸儿出头,这也说明,在闻人臻的心里,程芸儿依然
比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