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穆天来的房间又呆了一会,直到外面天大亮了,这才出了穆天来的房间。
下楼来到客厅里,客厅的沙发上,只有穆之然一人坐在那打盹。听见二人的脚步声,穆之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抹了把脸,起身问道:“好了吗?我送你们去酒店休息吧。”
不知道是因为刚刚做了心虚事,还是因为讨厌这穆家,听到回酒店,毛藓和格肸子异口同声道:“好。”
将两个小女人送到酒店后,穆之然也没有走,而是直接去了自己的长包房里。这两天他几乎是没有合眼,早就困的不行了。
中午的时候,毛藓先醒了过来,见格肸子还在睡,毛藓也没叫她,径自洗漱了一番便出了酒店。
昨天晚上把包里带的符全部用光了,不赶紧屯点货,晚上赤手空拳,毛藓可没有多少把握对付那心蓝。
黔州毛藓还算熟悉,以前来找格肸子玩的时候,格肸子带她逛过,所以哪里有香烛店,毛藓也熟悉。
随便买了点小吃将肚子填饱,毛藓打了车便去了以前去过的一家香烛店。
香烛店不算大,装修的也不算好,不过比起臧老头的店那算上豪华了,起码里面的货品是整整齐齐,店里也是干干净净。
毛藓到那的时候,老板正坐在店内的茶桌前同两个男人在说着话,见毛藓一个小丫头进去,那老板也没当回事,只抬头笑道:“小姑娘,要什么自己拿啊。”
说完又同客位上的两个男人继续道:“这事啊,要我说就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既然能传成这样,那便不可能全是谣言,多少还是有几分可信的。”
老板说完,就听客位左手边的一个三十多岁剃着板寸的男人接话道:“要我说也是,咱们这一行当里,哪个不是人精似的,要真是谣言,怎么可能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板寸男人说完,右边一个留着披肩发的男人抱着双臂不屑的反驳道:“切,你们一天天竟想那美梦,咱们就是干这行的,聚宝盆这种荒谬的事情也能信,我劝二位兄弟还是老实做生意比什么都强。”
几人说的没头没尾,毛藓在一旁也是没听明白,不过聚宝盆这个词却是让她听了个真切。
拧了拧眉,毛藓一边在货架上拿自己画符需要用的黄裱纸,一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旁边三个男人继续交谈。
就听老板听了长发男的话,非但没有肯定,反而是嗤之以鼻的一笑,反驳道:“做生意,就咱们这生意,做破大天了,年景好的一年弄个二三十万,要是年景不好,一年到头就裹个腹,还做个球,倒不如去那去博一把呢。”
老板说完,那板寸男忙附和道:“就是,富贵险中求,与其这样不死不活,不如去博一把呢。”
赌博东西,在男人的骨子里,那是根深蒂固的。打混沌初开,女娲捏出第一个男人开始,这个世间上的男人,就没有不在搏的。
有博财的,有搏权的,还有博女人,博地位。总之,在一个男人的一生里,就是各种花样博。
所以听到这,毛藓不禁勾唇嗤笑,却将耳朵竖的更长了些,聚宝盆这种山海经和年画里才会出现的东西,怎么可能真的存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