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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风今年已经十岁了,在六岁的时候他就成了村子里名副其实的孩子王。
这不仅是因为他那朗目星眉的俊俏面容和那嘴角上扬带着阳光般温暖的笑容,还有着远超同龄孩子的稳重与灵巧,以及敢作敢当的人格魅力。
这么点大的小屁孩还有什么人格魅力?你还别说,凌子风还真的具有作为一个领头羊的气质,不光是那帮小屁孩喜欢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转,就连村里的大人,也愿意自家的孩子跟着他,在各家父母的眼中,这凌子风说的话,竟然比他们还要好使。
柳下河在此地拐了一个大弯,拐角处围绕着一个不大的村落,静静流淌着的柳下河如同飘舞的丝带般将整个村庄环绕在怀中,河的两岸各生长着一排疏密有致的垂柳,每当微风吹起,柳枝儿随风摇曳,带起万千的柳叶发出哗哗的声音,和着潺潺的流水声,宁静而安详。
柳下村便是因这条河而得名,整个村里一百来户人家以凌姓为主,家家户户世世代代均以狩猎为生。
“扑通!”
此刻,宁静的柳下河打破了以往的宁静,一群孩子从村子里跑出来,纷纷跳入河中,嬉戏闹腾起来。
八、九岁的年龄正是无忧无虑最开心的童年时光。这群孩子都是柳下村中猎户的子女,村里的孩子,平常也没什么娱乐,天天都聚在一堆儿摘果子、掏鸟窝,摸鱼抓虾、摸爬滚打的。
‘哗啦’,水花翻滚中,一颗湿漉漉脑袋从水里冒了出来,河水顺着头发从脸上流淌下来。凌子风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向着岸边游了过来。他的右手高高举起。一条鱼儿被他紧紧地攥在手心里,摇头摆尾地挣扎着。
“喔~子风哥哥太厉害了,又抓到了一条!快给我,快给我!”岸上一个约摸九岁的女孩子急忙忙伸出双手,接过凌子风替过来的鱼儿,满脸都是兴奋和崇拜,连忙将鱼儿串在了树枝上。此时那树枝上已经挂着一排溜五六条的鱼儿了。
小女孩名叫凌媗,长的眉清目秀的,如同一个瓷娃娃般可爱。她比凌子风小一岁,住的离凌子风家不远,从两岁起她就开始拖着鼻涕跟在凌子风后面玩,每日里‘子风哥哥,子风哥哥’地叫着,凌子风也是极为宠爱她,把她当成自家的妹妹一般呵护着。
“唔,还不错,今天的晚饭是有着落了。”凌子风高兴的看着自己的收获,也挺满意的。
“子风,你听说了吗?我们这次的教头是媗媗的爹铁子叔。”一个理着平头的男孩游到了凌子风的身边,对着他兴奋的说道。
说完转头又看向凌媗道:“媗媗,你爹可咱村里的第二高手,没想到这次竟然会成为我们的教头!”
说话的叫凌虎,和凌子风一般大小,是凌子风最好的朋友。凌虎长的虎头虎脑的,非常的结实。别看他平时看起来总是大大咧咧的,其实思维敏捷,心细如发。平日里和别的村的小伙伴们干仗,他总是冲在最前面,可是一场架打完,他往往是受伤最轻的一个。
凌媗双手一叉腰,如同小大人一般歪着头,神气地说道:“是喔,我可是特意要求爹这次来当我们的教头的。以后你们可就是我爹的学生了,除了子风哥哥,你们都要叫我师姐!”
虎子抹抹了脸上的水珠一脸不服地问道:“为什么子风就可以例外?要叫大家一起叫啊!”
“因为子风哥哥对我最好啊,我最佩服的就是子风哥哥了!以后他就是我们的大师兄,我就是你们的大师姐,嘻嘻!”一想到自已能成为大师姐,凌媗还是觉得很得意。
“媗媗,难道你也打算学习武道吗?”凌子风有些疑惑地问道。
通常,村里的女孩子是不学习武道的,她们都是在男人出去打猎时操持着家务和种植一些农作物。
凌媗点了点头满脸兴奋地道:“我可是求了爹好久,这次爹总算答应了。”
凌虎有些郁闷,苦着个脸,他可不想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子做师姐,可是又怕自己不同意,凌媗跑去向铁子叔告状,眼睛一转说道:“那太好了,以后再和别的村子里的娃子打架,我们可就要多仰仗大师兄和大师姐罩着了!”
凌媗一听这话顿时急了起来,她的胆子比较小,平时和别的村的孩子打架时,基本上都只敢躲在一边偷偷看着,哪敢上前,此时一听凌虎这么说,顿时有些纠结起来:“那可不行,我不敢打架的,受伤可疼了。要不……我还是不当大师姐了,我当小师妹吧,以后你们都要保护我。”
凌虎一看自己计谋得逞,顿时挺起胸膛来:“那是自然,谁敢欺负我们的小师妹,子风第一个不饶他,我第二个不饶他!”
凌媗听凌虎这么一说,顿时高兴起来,感觉自己当小师妹也挺不错的。
凌子风一翻身,坐到了河边的大石头上,好笑地看着两个人斗嘴,也不插话。
等二人斗嘴结束,方才笑着开口:“铁子叔可是很严厉的,以后大家可不要偷懒喔,不然到时被铁子叔打屁股,谁也救不了。”
凌子风在孩子们的心目中可是威信很高的,此时听到他说起了大家都关心的这个话题,也都聚拢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那不能,俺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凌虎把手握成拳,咚咚地在壮实的胸膛上砸着,得意地道:“就凭俺这每天泡药澡的身体,学功夫不是跟玩儿似的。”
“泡药澡?”凌子风有些疑惑地重复了一句。
“对呀,俺爹每天都给俺采摘药草让俺泡澡,说是可以提高身体素质来着,子风,你爹没有让你泡吗?”
“谁家的爹不给自家的孩子泡药澡啊,虎子你这有什么好得意的,哼!”凌媗有些不服气地道。
“泡药澡么。”凌子风闪亮的眼睛微微地有些黯然,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柳下村十里外的地方,就是大山,平时里山中凶兽出没,村里人为了自保,都修炼了武道,除了老村长是武道境黄段中阶的高手外,就只有凌铁进入了武道境黄段。凌铁平时为人严厉,不苟言笑,在村里威望颇高,无论多调皮的孩子看到他,都会心里发怵,变得格外老实起来。
学习武道,是村子里每个男人都必须要做的事情。村子里的孩子每到这么大的年龄时,都会被组织起来进行武道的基础训练,同时传授一些狩猎的技巧。这个过程大概持续两年,两年后才会开始传授他们真正的武道。虽然村里没有什么高等级的武学,但也足以让他们应付一般的凶兽了。等到十五、六岁的时候,他们就要和村里的猎人一样,进山捕猎凶兽,担负起生活的重担了。
柳下村的村民们平时就是靠捕猎凶兽来获得食物。
凌子风知道他的父亲以前也曾经是一名武道境黄段低阶的高手,但是自从三年前身受重伤后,一身的经脉全毁,功力全部散去,沦为了一个废人。
凌子风的娘亲在生下他的那天就离他们父子俩而去了,所以自小父亲就不喜欢他,除了平日里一日三餐之外,对他都是不理不问的,所以凌子风很早就懂事了,虽然父亲对他不好,但他却是非常的孝顺。
父亲没有受伤的时候,每天都会上山打猎,家里吃穿是不愁的,可是自从父亲受伤后,整个人便彻底的颓废起来,连他的一日三餐都不再理会,平日里除了偶尔给村里的人打打杂工,做些修理破损武器之类的活计外,便是成天的酗酒,每天醉醺醺的处于醉生梦死之中。
从那以后,生活的重担就全都压在了年幼的凌子风弱小的肩头上了。好在乡村里民风淳朴,乡邻乡亲的谁家有个困难了,大家都会主动的帮忙。凌子风从小没了娘,又是乖巧懂事,大家对他都是颇为的怜惜与喜爱。
凌子风也曾试着和父亲沟通,想问问父亲受伤的缘由,但每次父亲都会突然地火冒三丈,狠狠地打骂他一顿。以前虽然父亲对他不好,但也只是不理不睬,却从不会打骂他,从那以后他再也不在父亲的面亲提他受伤的事情了。
但凌子风对父亲受伤的缘由却是更加的上心,后来才从凌虎的父亲海峰叔那里打听到,父亲是伤在了一头三级凶兽大地熊的手上,那头大地熊极为的厉害,就连老村长和铁子叔都不是它的对手。
凌子风早就对武道的修炼充满了向往,平常没事时都会跑去训练场边上,去看好些大哥哥们练习武道,晚上就偷偷摸摸的躲在自个家的院子里面练习,凌子风的父亲看到了也从不去理会,更不会开口指点。
现在终于可以接触武道了,凌子风的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要学好武功,然后找到那头大地熊,为父亲报仇。
一群小伙伴们在河里嬉戏玩耍着,直到太阳快要落山时,才爬了起来各自回去。</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