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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妚中月急忙赶了上来:“冷风荷,你住手!”
冷风荷看着妚中月到来,并没有害怕,只是很淡定的把贝儿搂入怀中,匕首抵着贝儿的脖子。
“哎呀,原来是大贱人来了。”
“冷风荷!你放开贝儿!也许以前我们有什么冒犯你的地方。”妚中月看得出冷风荷眼里的愤怒:“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放过贝儿好不好?”
“哈哈哈哈!妚中月,你跪下来啊,你跪下来,或许我可以考虑一下~哦?”冷风荷轻笑,匕首划过了贝儿的脸蛋。
贝儿含着眼泪,看着妚中月扬起了自己的裙角,弯曲了她的膝盖,朝冷风荷跪了下来。
“可以了吗?”妚中月问道,她跪在地上,任凭地上的砂石刺破她的膝盖,她还是咬牙跪在地上,只是希望冷风荷能信守诺言。
“真是贱啊!”冷风荷哈哈大笑,她没有放开贝儿,反而将贝儿推了下去。
下面是大海,贝儿还来不及惨叫就这样掉了下去,在妚中月面前,眼睁睁的,被退了下去。
妚中月整个人都愣住了,她眼眶里慢慢溢出了泪水,回忆,想是一把又一把的刀,刺痛着还活着的人。
冷风荷看着妚中月崩溃的模样,笑吟吟的抱上夏奕的肩膀。
“夏奕哥哥,人家好累啊。咱们回谷吧。”冷风荷在夏奕的怀里撒娇道,完全没有半点自责,完全没有刚杀过人,她一副理所应得的模样,让夏奕也为之胆寒。
“你……就这样走了?”夏奕问道。
冷风荷点点头:“是啊,我玩够了。这个红袖剑心阁啊,这样也算给爹亲一个交代喽。”
没当上大宫主,但是毁了整个红袖剑心阁,这份交代,不知道冷谷主是否满意?
夏奕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已经与冷风荷定了血契,这辈子就只能属于冷风荷一个人,而且永远不能背叛她。
夏奕抱着冷风荷,肩膀上瞬间长出一双洁白的翅膀,他用内功助跑了几米,就飞了起来。冷风荷抱住了夏奕的腰,转过头看着已经崩溃的妚中月喊道。
“妚中月,我暂时不杀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发现折磨你,更有趣,哈哈哈!”冷风荷在天上嘲笑着妚中月。因为她看着妚中月失望难过的模样,比杀了她还要解恨。
这就对了,江湖第一美人也只有她冷风荷,至于这个妚中月,不过是皮囊好看一点,跟自己还有什么可比性?
妚中月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亲眼看见贝儿被冷风荷推落悬崖下,她看到贝儿的眼神,恐惧,害怕,祈求,可是自己的手却无法触及到。
三姐姐……
对不起贝儿,我不是你的好三姐姐……
妚中月觉得眼前越来越黑,黑的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看不清了……
等妚中月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守在她身边的是兰漪二十八,兰漪二十八顶着大大的黑眼圈,看着妚中月醒来,兴奋将药碗放在一旁,握住了妚中月的手:“仙仙姑娘,你醒了?”
“我……”妚中月只觉得头十分的刺痛,她看了下周围,空气里弥漫着兰花的香气,所有的装饰基本上都是采用兰花造型,眼前的兰漪二十八十分憔悴,似乎是好几天没有安睡,正在兴奋抓住自己的手在说些什么:“我这是在哪里。”
“兰漪寰。”兰漪二十八整理了一下妚中月的发丝,深情款款的说:“我的家,也是你的家。”
“……红袖剑心阁呢?”妚中月实在没有心情开玩笑,她不能把那场惨剧当成一场梦来处理。
兰漪二十八知道妚中月下句话要问什么,立即端来汤碗:“来,先喝药。”
妚中月感到眼中一片温热,她重复问了一句:“红袖剑心阁呢……”
“先喝药……”
妚中月扬手将药碗打落,药碗咣当一声在地上碎了好几片,浓烈的药味充斥着整个屋子。
“我问你,红袖剑心阁呢!”妚中月问道。
兰漪二十八知道无法再瞒住,只好吞吐道:“红袖剑心阁……在我们救你之后,就忽然起了一场大火消失殆尽了……仿佛从来没存在过。”
妚中月嗯了一声,闭上眼睛,泪水从她眼角流了出来:“那……贝儿呢?”
贝儿呢?
那个活泼可爱会撒娇的贝儿呢?
兰漪二十八沉默了,他抽了下鼻子:“仙仙姑娘,你放心我遇见了贝儿我已经用我毕生所学……”
“我问你,贝儿呢!”妚中月问道,声音发抖,那种声音简直已经不是人可以发的出来,是那种撕心裂肺,即将崩溃的哭声。
兰漪二十八抱住妚中月:“哭吧,别忍了。我知道你很难受。很难过。”
妚中月愣了一下,在兰漪二十八的怀里,她再扼住不住自己的眼泪,让自己的泪水洒在了兰漪二十八的肩膀上。
这是她第一次那么痛快的发泄,这一路来她受的委屈太多,受到的打击也太多,她明明是打算与别人拉开距离,但是还是不知不觉有了牵扯。
贝儿,一个鲜活的生命,一个能对她笑,能对她任性,会叫她三姐姐的小妹妹就这样死掉了。
“吱。”小白也乖巧的从被子里转了出来,跑到主人的肩膀上,趴在上面,也似在安慰。
等妚中月彻底好转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兰漪二十八看妚中月心情平复,才告诉她,任不做已经去寻找贝儿的下落,或许贝儿会有一线生机。
其实兰漪二十八知道这希望有多渺茫,但是他看着任不做那张因为自责想去自缢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撒谎。告诉自己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他有信心骗过任不做,却没有信心去骗妚中月。
亲眼见到的人,会知道那场死亡有多突然。
“仙仙姑娘,哭够了吗?你大病初愈,今夜最好不要进食,由我这位主人,来带你游一游这兰漪寰的景色。”
妚中月点了点头:“多谢寰主。”
兰漪二十八握住了妚中月的手:“寰主?多生疏啊,要喊阿那达~”
“阿那达?”妚中月揉了揉哭肿的眼睛。
“在。”兰漪二十八忍住得意洋洋的表情。
“这是什么意思?”
“在我们那里,阿那达的意思就是……嗯……公子的意思。”兰漪二十八耍了个心眼,他看着妚中月什么都不懂的模样,忍不住逗弄逗弄。
“哦。”
兰漪二十八心情大悦:“来来,仙仙姑娘,你看看我们这里,也是我精心打扮的,不差吧?”
妚中月淡淡扫了一眼,这里的打扮品味都属上等,不愧是兰漪二十八的品味。
走着走着,妚中月看到一个人,那个人让她十分愤怒,她抽出了兰仙,一个箭步飞了过去,将兰仙架在了那个人的脖子上。
那个人在月色下,淡淡悲哀,眉目间虽然还如往日一片柔情,可此时,却带着悲哀,自责。
“你当初为什么救夏奕?为什么要跟贝儿一样对那个男人心软?”妚中月在质问,她在愤怒,可是这股愤怒,正的是在怨他吗?
白晏苦笑:“我当初以为我可以拉回一个武林翘楚走到武林的正道上……没想到……对不起,在下又让姑娘你失望了。”
妚中月哈哈两声,笑的十分凄凉,她抢过白晏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是茶……?”妚中月诧异的问道。
“你大病初愈,不适合饮酒。”白晏又倒了一杯:“还要喝吗?”
妚中月将茶杯丢在地上:“你知道我会来找你算账?”
“我知道,所以我在这里等你。省得你要来找我。”
“你!”妚中月叹了口气:“你觉得该怎么办?”
“贝儿的仇,我会报,只是需要点时间,毕竟冷风荷是冷谷主的女儿。”
“我不会罢手的。”
“我没有阻拦你的意思。”
“白晏,就算是你,如果想阻止我为贝儿报仇,我会连你也一起杀。”妚中月看着白晏,一字一顿的说道。
她妚中月永远忘记不了,冷风荷在她的面前就这样轻易夺走了贝儿的生命,甚至连一丝丝的机会都没有给。
妚中月说完后,也不待白晏回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了白晏和兰漪二十八二人。
“性子好烈。”兰漪二十八啧啧两声下了评语。
白晏给兰漪二十八倒了一杯茶:“二十八,我们是朋友吗?”
兰漪二十八听白晏这样说话,顿时跳了起来:“喂喂!是兄弟别乱喊名字,算命的说我二十八岁会死,你千万别在我面前提二十八这样的字眼。”
“……好吧,兰漪,我们是兄弟吗?”
“废话,如果我不是你兄弟,能被你一封信就请到红袖剑心阁吗?”
白晏对兰漪二十八的回答还算满意,江湖神医兰漪二十八这样四处流离的神人之所以会到红袖剑心阁,绝对不是因为什么金帖,而是因为他的挚友白晏的一封书信。书信很短,没有理由,没有开头,只有一句来红袖剑心阁,还有白晏的落款。
平时见兰漪二十八的人花八千八百八十万两都请不到的神医,白晏只用了一封不用五个字的信,就能让远在波斯流荡的兰漪二十八回到中原,为他趟一次红袖剑心阁这潭浑水。
“是兄弟,就别打妚中月的主意。”白晏说道。
兰漪二十八摇了摇头:“你心动了?”
白晏沉默,过了一会才说:“我要是娶个女子,至少要有像冷风荷那样的家室……”
兰漪二十八轻呵:“是啊,算起来,冷风荷与你还真是有一桩娃娃亲。”
白晏沉默又喝了一杯茶。
酒可以醉人,可是茶却越喝越醒。
“白晏,你能舍弃的东西太少了,不像我,我可以为妚中月舍弃一切,包括我现在的位置,而你做不到。我可以大大方方的陪在她身边等她醒来,而你做不到。这就是差距,你给不了她,我可以给,我不让。”兰漪二十八没有像以前一样答应白晏,若是平时,白晏说上一句,兰漪二十八一定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就譬如红袖剑心阁。他收到信之后,当晚就准备好了回去的马车。
“但是你不是认真的。”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认真的呢?”兰漪二十八继续说道:“我为了她什么都不做陪了她三天。你什么时候见过我那么失态过?”</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