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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不做沉默,手指再次弹了一下佩剑红玉,剑音凄凉且愤怒:“我的剑说,就是你一死,也无法偿还你的罪孽。妖女,纳命来!”
大宫主和姑妈妈摆好阵势,大宫主哈哈大笑:“就你!你以为就凭你,就能对付我吗?”
“如果再加上在下呢?”白晏的声音在大宫主和姑妈妈身后响起,她们慌忙的转过身来,白晏擦了擦嘴角上血,而他的背后的兰漪二十八正拿着银针为白晏排毒。
“这毒高贵是高贵,就是不纯粹。给了能解毒的时间太长,说到底就是不够狠。”兰漪二十八摇头:“白晏这家伙就是只蟑螂,你不将他头砍下来,是要不了他的命的。”说完,兰漪二十八就把银针放回了口袋中:“而且砍头之后还要活一周,死因还是被饿死的。”
白晏蹙眉:“好友,你是来处处泼我冷水吗?”
“我要是想泼就给你泼个狠的,让你不光要冷,还要僵硬。”兰漪二十八哼了一声:“也就是你,换别人,休想让我兰漪二十八能浪费大好时间去等着救人。怎样?还要我帮忙吗?”
还未等白晏说话,兰漪二十八就抽出佩剑兰仙,剑光映着月色烛光,幽幽含着杀机。
大宫主看了看周围三人,轻哼道:“闻说兰香寰主不参与任何武学争斗,所以这是你不参加红袖剑心阁品剑的原因,又听说兰香寰主决不会杀美人,怎么本宫要让寰主连破两戒吗?”
兰漪二十八啧啧两声:“这嘛……大宫主,规矩呢是我定的,我自然有随时改的权利,更何况我此次也没有破戒。不参加武学争斗,不代表不杀生,至于杀不杀美人。”兰漪二十八打量了一下大宫主和姑妈妈,微微蹙眉:“我只看见二个内心恶毒的毒妇,未见到美人。
大宫主愤怒的一愣,然后仰天大笑:“很好,你们一起上吧!”
咕噜,咕噜。
冷。
好冷。
“月儿,你来。”花采逸手里拿着剑,而他的剑下,有两个被捆`绑住男人,两个男人的面容均被蒙住,口里也塞着东西,只能发出呜呜的响声,月下,剑光凛凛,寒冷的杀意肆意蔓延。
“师父……”小妚中月小小的身影慢慢的走过来,月色拉长她的身影,温润的眼眸中似乎还浸着害怕的泪水,软软的抱住了花采逸的大腿:“师父,我怕。”
“怕什么?”花采逸蹲下`身子,递给小妚中月一把银质的匕首:“杀了他们。”
小妚中月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花采逸并没有因为小妚中月的软弱而生气,只是继续劝说道:“你家里人的死与他们有关,杀了他们是你报仇的第一步。”
小妚中月不肯接过匕首,只是抱着花采逸的脖子,糯糯的说:“不要……”
“乖。去杀了他们。”花采逸继续哄道。
小妚中月颤抖接过匕首,那两个被捆`绑的男人在地上蛹动的更厉害了,不停的发出呜呜的声音,小妚中月拿着匕首,一点又一点接近他们,当走到面前的时候,小妚中月还是将匕首丢的很远。
“我不要!”小妚中月转过头,带着眼泪但是明确了自己的想法:“我不要!”
“你杀不了人。”
“我不要杀人。”
“那你就报不了仇了。”
“不报就不报。”
“好。”花采逸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悲是喜,只见他手指轻弹了小妚中月的额头:“为仇恨活着确实太累了……还好我的徒弟脑袋不笨。”
说完后,花采逸轻笑,迈步打算离开,小妚中月看着花采逸要走,急忙要跟上,可是无论怎么跟,她都追不上,只看师傅越走越远,根本没有停下等自己的意思。
“师傅!别走啊!月儿在这里!”妚中月大喊一声,从梦境醒了过来,当她睁开眼睛打量四周,才发现正有个男人生气看着她。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墨君。
墨君冷笑:“你总算起床了?大小姐?”
妚中月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我有说过什么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回想起那么久远的记忆。果然是应该哪天回婀娜山去看看吗?
墨君直勾勾的看着妚中月,然后将脸别过一侧:“没有。”
“吱吱(这个样子分明是有啊,主人你可别被骗啦。)”一个白色小东西从墨君身后钻了出来,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无辜的看着妚中月。
妚中月招了招手,小白就钻回了妚中月的怀里。
“这里是哪?”妚中月正想询问墨君,就见墨君在一旁似乎很难受,不断咳嗽。脸色也变的更加惨白:“你怎么了?”
“咳咳。”墨君推开她:“我不用你管。”
妚中月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是看他现在这副模样实在无法放心,打算运气为他疗伤,只是自己内力太浅也不知道能不能起什么作用。
墨君似乎看透她的意思:“别费内力了,就你那点内力,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能不能嘴别那么毒啊。
妚中月语重心长的说道:“墨君啊,你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要同心协力,不能搞分`裂政策。你这样与我划清界限,分明是违背江湖是一家这样的传统啊。”
墨君哼哼了两声,没再出声。
“好吧。能走路吗?”妚中月问道。
墨君似乎用了下力,没成功。
“那我扶你?”
“……还是算了。你把我丢在这,这样你寻出口会寻的更快。”墨君闭上眼眸:“你快走吧。”
“你会死。”妚中月坐在他身边。
墨君一愣,将脸别到一侧:“总比两个人一起死在这里强。”
“不能告诉我原因吗?”
“你的情人一定会来救你,你还管我做什么?”墨君没忍住还是说出口了。
都这个调调。
师父说了,女人吃醋的时候,别继续解释,正所谓解释就是掩饰,还不如换个话题。
妚中月已经应付这个应付的炉火纯青,所以觉得吃醋的男人在你搞不定的时候,就果断闪避,虽然师父嘴里说的是女人,但是套用在男人身上不如也试试吧。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来红袖剑心阁呢?”
“这个重要吗?”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是不希望你带着秘密去阎王殿,多辛苦。”
“……你。”墨君爬起身子,生气看着妚中月:“你就那么希望我死?”
“你不是要在这里长眠吗?我就是说下。你就告诉我吧,你来红袖剑心阁什么目的,也许我能帮你达成呢?”
墨君哼了一声:“没什么目的。”
“说。”
“……”
“说啊!”妚中月打了墨君一拳。
“来保护你这个大白痴!”墨君彻底炸毛,妚中月终于成功把墨君装出来的冷漠打个粉碎,活生生的把成熟男人墨君桑逼成中二少年墨君酱了。
妚中月给自己点了个赞。
“来保护我?”
“是,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一路来,我为你杀了多少个刺客,你这个女人到底有多迟钝,连皇甫弘胤都知道我的存在,只有你从来不知道?”
“哈?”
“这也就算了,在我功体未恢复之前,我就为你拦下了不小刺客,刚刚恢复了些,你就一个人跑到了红袖剑心阁这个火坑!”
“……这。你说你这一路来都在保护我?”
“是。你到底是招惹了些什么?武功都那么厉害?看他们武功细路应该是东瀛那边的人。”墨君话说到一半,血气上涌,不禁咳咳两声,手立刻捂住嘴巴,就见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出。
“你怎么了?”妚中月拿出手帕,为墨君擦嘴,可是血却越来越多。
“血……我要血。”墨君喃喃道,看着妚中月为自己擦嘴的手,双目赤红,咬向了妚中月的手上。
“啊!”一股钻心刺骨的疼让妚中月惨叫一声,她本想抽回手,可是看墨君不断的吸入自己的血后,气色也逐渐好转,于是任由他吸了起来。
许久,墨君才放开了妚中月的手,妚中月脸色惨白,十分虚弱的问道:“你好点了?”
墨君尴尬的愣了愣,半是自责半是心疼的将妚中月搂入怀里。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在这个空旷的地下山洞里,十分令人动然。
妚中月摇头:“你喝了我的血就能舒服点吗?这是为什么?”
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还记得第一次吸她血的墨君,那时候的墨君脸上也写着满足,然后精力充沛。
“因为你是我血契者,直到你生命的尽头,我都会保护你,直到我死。”他将额头抵在妚中月的额头上:“月儿,我离不开你,你也离不开我。如果我不适当去吸你的血,你身体也会受不了气血饱满而全身爆体而死。我吸你的血,只会造成你短暂的虚弱,很快你就能回复正常了。”
爆体而死……?妚中月心想,怪不得这几天总觉得有点不舒服,手心烫人,以为自己发烧,去找大夫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原来是血契搞的鬼。
“月儿,我会好好待你的。”墨君眼眸含情脉脉。
妚中月裂开嘴角,笑的十分狗腿:“那个,墨君大爷,您看咱们的血契能不能解除,您去找个血气饱满的女子从新定契约,能不能放过我……我上有吊儿郎当的师父,下有一只白色小猴,世界上还有很多不公平的事等着我去拯救,您这边就放开我呗,放开呗。”
妚中月再次觉得男人心,海底针这句话真的很可靠。
譬如前一阵对自己含情脉脉的墨君在听到自己要解除血契的时候,不顾自己刚被吸血身体薄弱,就把自己丢在地上。
是丢在地上,绝对是在丢!
她的胳膊和头都表示很痛很痛好吗?
“墨君……”
墨君同`志头也不回的走啊走。
“墨君啊……”
墨君实在受不了妚中月在后面叫魂似的叫自己,于是回头满脸写的嫌弃:“快点走吧,我听到前面有水声,应该能离出口不远。”
哪条规定有水声就是代表有出口的?再怎么样就得按风声来找吧。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清风吹拂妚中月的一缕头发,让妚中月像打了鸡血一样走上前面。
墨君看妚中月突然来了精神,好奇的说道:“那么积极。”
“那是,这前面有风,说明离出口不远了,还不跟我快走!”说着说着,妚中月没留意脚下,突然被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绊倒,勉强爬起来一看,借着墨君手上的火折子勉强看清这个东西的真面目。</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