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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说了,有些时候要少说点话,外表要装作不在意,那个在意的事物说不定才在意到你。通俗点,叫做,欲擒故纵。
妚中月气定神闲的品茶,不管气急败坏的梵祭天围着自己转多少圈,喊了多少声臭丫头,都老神在在,事不关己。
“哎,你这个丫头,你知道不知道外面多少人想花千金跟我几句话,我现在都免费跟你讲话,你却一声不搭理。”
听到这番话,妚中月将茶杯放下:“你想知道为什么?”
梵祭天阴阳怪气:“为什么啊?”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说话值万两,比你值钱。”
“好,不讲话就不讲话,你说话值钱,你就捧着它好好升值吧。”
妚中月眨了眨眼睛:“你承认我说话比你值钱喽?”
梵祭天愣住:“我怎么闻到一股算计的味道。”
“怎么有算计的味道咧?您是谁啊,死人不知梵祭天,天上天下没有你不知道的,而且一言九鼎……”
“停停停!丫头,我觉得你还是别开口说话了,不知道为什么,你现在一开口说话,我就有点心惊。”
妚中月拍手“爽快,我就是喜欢和前辈你这样的人做生意,做买卖,不墨迹,速度快。”
“什么生意?!”
妚中月歪头:“您不是说话值千金吗?”
“对啊。”
妚中月笑的十分憨厚:“可是我说话值万金,刚才您也承认我的话比你值钱,我这一开口,又是几万金。您先结账吧,欠的太多我也记不清,这一句话算是赠品不用钱。”
“死丫头,跟死人要钱!不要命这是!哼哼。告诉你,门都没有。”
“唉,原来这就是前辈的气度。”妚中月说完,就打算抬脚离开。
“你打算去哪?白晏临走前可让你在这里等他。”
妚中月摇头,无奈的叹息:“告诉白大哥,我呢,现在很伤心,被我敬爱佩服的前辈死人不知梵祭天愚弄了感情,见识到了他的赖皮,我难过,我真的很痛心。我打算去找江湖小报上面,去诉一诉我的委屈,写写我那无法控诉的忧伤情趣。”
“停!臭丫头,算你狠!”梵祭天甩袖:“你选吧,紫都南浔海王宫里的任何东西都可以带走。除了芊芊以外,剩下随便。”鼻子很不乐意的哼哼几声:“便宜你喽。”
“你说的?”妚中月转过身去:“这次不会反悔了吧?”
“磨人的钱精,我想反悔。你能让吗?”
妚中月在房间里转了转,最后转到了梵祭天前面。
梵祭天未等妚中月开口,就抢先说道:“看上爷了?不好意思,小生不是那个没眼光的白白,对你这个伶牙俐齿身无半两肉的丫头没,有,兴,趣。”
妚中月呸了一声:“当初见您挺邪魅狂狷的啊,现在咋觉得你就是个逗比。”
梵祭天歪头,血色的纱布遮住了他的眼睛,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逗比是什么意思……?”
妚中月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暗爽,刚才不小心脱口而出说了逗比这两个字,幸好梵祭天不知道意思。暗爽的事,没想到这个称号为死人不知,却也会被自己问倒,有不知道的事。
妚中月哪里知道,死人不知这个称谓不是随便给的,只是梵祭天一向只独居紫都南浔海王宫里,除了江湖上的秘事,可以用特殊的方法知道,像民间流传的东西,是他不清楚的。
“这都不是重点。我主要是跟你请教一个问题,只要你告诉我,我就不跟您收谈话费了。”
“无理的丫头,总有无理的要求。说吧,我是个成熟的前辈,不会跟你这样的丫头一般见识。”
妚中月稳了稳心神,秀美微蹙:“您知道我师傅爱遍万里花采逸,现在在哪里吗?”
这样的一句话,妚中月脱口,妚中月心在跳,她期盼能从梵祭天的嘴里得到她师父的消息。
“哦,你说花花啊。”梵祭天看了看她:“你想知道?”
“嗯嗯。”妚中月点头,她当然想,她十分的想。
“把你的脸皮给我。”梵祭天慵懒的回到床上:“只要你把你的脸皮给小生,小生就告诉你师父的消息。”
敢情梵祭天您的邪魅狂狷是做生意的时候专属态度与服务吗?
妚中月摇头,因为他师父说过,说妚中月你这个人笨笨傻傻,半点没有你师父机灵的模样,也就那张脸还算是优点。
“也就这张脸,还算有我爱遍万里花采逸的徒弟的样子。”那一年,春光乍泄,花采逸站在桃花树下,细碎的刘海下,一双多情桃花眼在妚中月身上不断打量,最后得到的结论。
妚中月按住自己的脸,声音幽幽:“我师傅说过,我唯独这张脸,看起来像他的徒弟。”
如果她失去这张好看的脸,那么师父呢?那么师父还会承认有她这么一个笨笨傻傻的徒弟吗?
“不舍得吗?”
妚中月点点头。
“丫头,你的脸会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与其你用面纱遮住,不如从此送给我,也少去你这一笔麻烦。”
妚中月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让她把自己的脸交出去,听起来很惊悚,却有股前辈照顾后辈的感觉,让妚中月竟然有一丝温暖。
但是妚中月也不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不可能语气关切点,就能同意别人把自己的脸皮剥走。
“还可以用别的条件吗?”
“呵。别的条件嘛……”梵祭天抿嘴浅笑,就算用纱布遮住他的目光,妚中月也似乎感受到他那若有若无的俯视感。
“我要你做我的眼睛。”梵祭天用手指划过自己的眼睛,虽然那里只有染血的纱布:“替我走下江湖,去趟红袖剑心阁帮我找个人。”
“什么人?”
“铁面书生笔半支。”</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