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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无径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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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小海再醒来,已经是到了一座大牢当中。他上下摸身,发觉龙皇所赠的功法仍在,这才稍稍安心。回顾四周的环境,当真是牢不可破。铜墙铁壁,看守无数。他慌乱之余定下心神开始暗暗观察。知道每个时辰都有一波弟子来回的巡视。

    他看了看腿上的伤口。不知道是什么毒,竟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将他整条腿侵蚀个干净。幸好被止住了毒性的蔓延,否则,生死难测。

    他看着已被截肢的右腿,忍着剧痛,往后挪了挪身体,凑近了扔进来的饭食。很久没有吃喝,已经是非常的饿。

    “小兄弟,伤好点没有。”就在这时,他的身旁传过一声关心。他一愣,咬着馒头看去,竟是一个枯瘦得不成人形的人。

    小海一惊,馒头掉在了地上。

    “前辈……”他很有礼貌,已经习惯于见人便唤前辈,那人也是点点头。只见他的目光落在小海的手中吃食上,道:“小兄弟,老夫救你一命,是否可以,给我点救命的粮食……”

    “啊?”他迟疑,心道原来自己是被他所救,此时一挪身子便是阵阵扎骨得痛。但看着那老者的样子,内心也是不忍,便点了点头,忍着痛凑近,扔了块馒头过去。

    “前辈,这是哪里。”小海见那人并不吃,而是先闻个遍,随即竟是恢复了写气力。身上明显比刚刚圆润,可恐怕还是不及常人的一半体重。

    “无径山地牢。”老者摇头叹道,“一入此牢,便再无生还的可能。”

    小海一震,这无径山天牢他听师傅谈起过,昔日曾有名门大派无径山遍散弟子三千往世界各地,共捉拿贼人罪人四万八千余名,强者不可计数。可封入无径山地牢之后,便再无一人逃脱生还的消息。传言这无径山地牢若无独特手法,一旦踏近出口半步,便会被一股无敌的毒烟侵蚀,片刻间便是尸骨无存。 而除却出口外的地方,则是一座山脉,此山脉的主要物质,便是建造龙皇殿所用的材料,因此,其坚固程度,可想而知。

    “那,我是不是……”小海惊疑,莫不是要此生便要葬送于此地!

    他想起了龙皇那封信件。可是,此刻那封信件已经不在身上,似乎是被他们拿去了。

    “若是你能早醒半个时辰,或许还可一赌,可如今……”老者摇了摇头。

    小海奇怪问道:“这是为何?”

    “你若早醒,无径山给你的解药效果还在。我运用一生的功力可以将你送出去。可惜了。”他摇头。小海虽然绝望,可心间也涌起一股暖流。

    老者叹了声:“唉。”又看向小海,问,“小娃娃你究竟如何招惹了这无径山,被抓了进来。”

    “我什么也没做,就被他们当做了屠戮他们弟子的凶手,可真正的凶手,还逍遥法外。我甚至还不知道他们是谁。”他欲哭无泪,“那群人还杀了我的师傅。”

    “可恨之极。”老者切齿道,“若不是老夫被饿了十年之久未曾进食,功力大幅的削弱。今日,又怎么会无法彻底救你,无法将你唤醒。”

    听到这话,小海一阵的伤感。看着光秃秃的右腿,内心无限的悔恨。若是昨日制止师傅前往万龙山,如何会有今天!

    “小兄弟,看起来,你的体质很非凡,中梅山剧毒者,极少有生还之人,少数生还还是功法盖天的强者。我没有从你身上感受任何的玄气波动,你竟可以活下来。倘若不死,终有一日会大现光彩。”

    老者叹道:“只可惜,如今腿已废,老夫也没有力气教了。”

    小海叹息一声,看着右腿,只得将泪往心中咽。

    “哪个叫做江小海。跟我们走一趟!”就在这时,一声厉喝传来,透过近十里的阴暗牢狱,所有人都听个清楚。

    “我是”他虽然怕得要命,却也不敢不做声,只是细声的道了句。

    “你小子就是那个凶神?”几个大汉走近,面上满是恨意。雷声道,“杀我同门,你今日休想完整走回来!”

    无径山是这个世界最为高大的山脉,山连山成一片,占地八十余里。而在这巨大的山脉中央,就是以数百建筑堆起来的建筑群。这就是无径山的无径教。

    时值正午,烈阳当空。在无径山中央这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外,几百个弟子穿着衣服青色袍子横眉怒目,冷冷得望着外面。一种即将要爆发战斗的阵势。大殿外有一座两顷地面积的比武台,上面一个白发红袍老者扶椅而座,身边六个黄色袍子的老人肃立在一旁。目光皆望向远方。

    很快,他们注视的方向传来一声沉重的轰隆声,像是一块厚重的铁板猛烈敲击在巨石之上,令人心中一颤。迎面出现的,是两个大汉架着一个右腿残疾的孩子缓缓走来。一时间,一众弟子几乎拔剑。

    两个大汉将江小海架上比武台,众人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这个过程,可以说,江小海如果萌生一点要逃跑的念头,几百把剑就会顷刻间飞纵到他头上。何况,他连逃跑的余地都没有。他的腿,已经是废掉了!

    小海已经被吓坏了。何时见过如此阵势,场内几百人都像盯着仇人一样的看着他。正前方的老头还凝神闭目,眉头紧锁,给他莫大的压力。他忍住腿的剧痛,承受着所有人目光的欺凌。低头站着。

    两个大汉只是一用力便将他狠狠的压的跪下,触碰到腿断处,一阵难以忍受的痛楚透过血肉传至灵魂。

    他忍不住一声大叫,岂料招来一个黄袍老者甩手,凭空好像一只力气巨大的手掌全力像脸上挥来,将他的半边脸生生打出血,身体一颤倒在地上,又被两个大汉架起来,按跪在地上。

    “江小海,屠我门弟子,今天你连命都保不住,哪里有你喊疼的余地!”那个黄袍老人甩甩手,眼睛冷的让人心寒。</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