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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白芷与小国单独在屋子里,老夫人带着连氏、连翘还有九姨太在花厅搓麻将。这次的行动是秘密进行的,虽然老夫人不知为何白芷一定要防着九姨太,不过只要是为小国好,她什么都答应。
九姨太怀里抱着猫儿,不耐烦的同老夫人打着牌。连氏小心的看着老夫人的脸色,也不知道老夫人到底是怎么就起了兴致,她之前一直都说打牌是消遣时间的玩意儿,不能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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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连翘开心的吃了九姨太的牌,这里面恐怕只有她的心思全在这玩牌上了。老夫人笑眯眯的看着连翘,“都说这小女孩儿的火气旺,运气也旺,果然是不差的!”
连翘不好意思的笑笑,她最近心情甚好,杜蘅虽然早出晚归,可她想见就能见到,可不是在杜府能比拟的。
“是啊,不像我们,都老了,身体也吃不消了!”九姨太笑着说完,扭了扭腰肢,明摆着是不想继续。可老夫人依旧兴致满满,“在我面前,你还敢提老?”
老夫人笑呵呵的说着,九姨太假意的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是儿媳失言了。
无奈之下,她们只要继续麻将哗啦哗啦的响着,白芷那边的转魂铃也开始转动起来。
小国服用了有助于安眠的药物,此时正睡得香甜。
白芷割破手指,对着铜镜画面。鲜血染开的朱砂,在屋子里散着腥味,子衿趴在桌子上看着白芷陌生又熟悉。
“你画成这个样子,我有点儿难受”子衿情不自禁的将身子立起来,烛光映的她更加金光闪闪。白芷看了她一眼,子衿也说不上自己哪里不舒服,就是浑身都感觉胀胀的,像是要爆炸一样。
白芷停下手中的动作,仔细的翻看着子衿的身体,这该不会是要脱皮吧?
子衿一听就乐呵了,若真的能脱就好了,她还想要之前的碧绿之色,这金色乃俗色,她才不喜欢。
白芷笑着与子衿打趣两句,画毕点上血阴烛,开始轻轻的哼唱。
那熟悉的旋律从她口中飘出,子衿在桌子上趴不住了,她爬到白芷脚旁,竟然跟随着白芷的步伐翩翩起舞。
白芷全心全意用在召唤黑巫医上,自然没发现这些。
黑巫医渐渐现形,白芷心生欢喜请黑巫医赐药帮小国治病。黑巫医只是瞧了一眼,便随手洒出来一些黑色的粉墨,似是锅底灰一般。告之白芷,将此物与金龙粉兑在一起给这孩子送服,三天即可见效。坚持服用半年,则病症即可痊愈。
白芷捧着那黑色的药面跪谢,可那金龙粉究竟是何物?
黑巫医的阴影离去,他还没回答白芷说的话。
“白芷谢黑巫医赐药!敢问,那金龙粉是何物?”这句话都说了两遍了,为何黑巫医还不回答?
白芷心下有些担忧,她忍不住抬头看了黑巫医一眼,结果黑巫医却是一直站在子衿面前。他低着头看着盘在地上的子衿,细细打量着。
子衿对阴影吐着芯子,很是不满。
“金龙粉就在她身上,她灵智开启之日,便是你苏醒之时。白芷,做好准备吧!”
白芷起身,就听到黑巫医莫名其妙的说了这句话。黑巫医离开了,屋子又重新暖和起来。
子衿动了动,她身下竟然多了好多金粉,那阵她吵着胀热,如今可真是要脱皮了。白芷笑嘻嘻的拾取着粉末,这就是治疗肺痨的金龙粉?整不好是子衿体内那只金蟾的分泌物,这可是宝贝不能浪费了。
“刚才那老怪物说什么灵智开启,什么意思?”子衿不耐烦的抖落着那些粉末,她刚刚就是听到白芷唱歌觉得身子胀的厉害,没想到就掉了这么多脏东西出来。
子衿看着自己身上金色的鳞皮,好像有什么发生了变化!
白芷蹲下来仔细想了想,“他的意思该是,你现在灵智未开,和小傻子差不多,哈哈哈”
子衿气急,追着白芷满屋子跑。一人一蛇,倒是玩的开心。
等小国醒来,白芷将那药粉冲了水喂给他。别说,足足过了两个时辰,小国都没咳嗽一声。若是放在以前,小国不知又咳了几次血。
老夫人听到下人来报,赶忙从牌桌上下来赶了过来。见到孙儿健康的样子,顿时觉得就算是现在死了也值得了。
“奶奶,我觉得身体好多了!这里不疼了”小国扶着胸口,一字一字的说道。他以前别说大声说话,就连大口喘气都得小心翼翼,如今他的声音都铿锵有力了,这是长这么大都没感受过得爽快。
老夫人抱着小国给白芷下跪,“多谢仙姑的救命之恩,你是我们张家的大恩人,你让我们张家后继有人啊!”
这些话说出来是没错,站在一旁的连氏脸上挂着不可名状的笑意,九姨太却是听不下去了。难道只有小国是大帅的儿子,她的儿子不是吗?
连翘看着姑母的样子,看着九姨太一并笑的意味深长。
大帅的女人是不少,大家都没生下来孩子,为什么只有九姨太生出来了?都说大帅是在战场上受过伤,导致身下那物不中用了,可九姨太偏偏生出来了,大帅还当个宝一样。
如今从老夫人嘴里说出这种话,搞不好那孩子真不姓张。
白芷赶忙扶老夫人起来,这对于她来讲无非是甩甩手的事儿,哪值得老人家对她行此大礼。
老夫人端看着白芷的手,她的中指上还缠着纱布,一个女孩子家家做的这些事儿都是危险要命的,人家凭什么为别人的孩子出生入死?这点儿道理,老夫人还是明白的。
“连氏,大帅今天回来了吗?”
连氏侧立一旁,急忙答道是双龙山那边出了些变故,得晚一点儿才能到。
老夫人点头,什么时候回来不要紧,让他回来先去自己房里一趟。
次日,大帅回来的时候就得到了老母亲的训示,她要收白芷为义女。
大帅顿时懵了,他张宗昌是什么人物?如今在这北部几省也是跺跺脚,大地都要颤一颤的人物。他怎么能随便有妹妹?
况且,白芷那么说是他女儿都有人信!
大帅坚决不同意,就因为那女人救了得肺痨的大少爷?他才不在乎小国的生死!死了正好,死了就没了耻辱。
“跪下!”老夫人再也听不下去儿子说出这种话,大帅没法子,就算在外边称王称霸,回到家里他还是老母的儿子。
“以后若是再让我听到你说小国不是你儿子的话,我就死给你看!”
“娘”大帅真是没法形容自己这个老母亲,若是他没有其他儿子就宝贝这一个也就罢了,九姨太的儿子还不满一岁就表现出来冰雪聪明,见人就会甜甜的笑,这让老来得子的他欢喜多了。</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