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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的奔波,尤庄早已疲惫不堪了,到了驿馆以后,竟是不敢睡觉,便在那打坐修炼开来。
识海中,明经老祖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友且放心休息,老夫方才听到,因你明日要启程去面见赵王,故而那飒帅小辈现在暂不会杀你的。”
“可说了为何要杀晚辈吗?”
“这却不曾提起”明经老祖并未说出实话,接着说道:“不过你且放下心来,一个聚气悟阶小辈而已,有老夫跟随着,他怎能杀得掉你?”
“聚气悟阶?难道飒帅也是修士?”
“自然算得上是修士了,其实世间大多所谓高手都是修士,只是他们自己却不知道已入修士之列。他们的武林秘籍,不过是一些被修真界淘汰的功法而已。以这些所谓秘籍去修炼,自是比我等修士慢得多,而且大有缺陷的,威力自是大大不如的。他们自以为神功盖世,岂不知在我等真正修士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不过,以小友现在的实力,却是不如这些散修的。”
“明日你便要去面见赵王,老夫便告诉与此有关一些琐事,以前老夫可是当做趣闻来听的。”明经老祖又说道。
“前辈请赐教”
“你国国君,对内自称大赵国皇帝,对南齐,可是自称赵国王的”
“大齐朝吗?这点我倒是不知,不过似乎我赵国年号和大齐年号都为”天佑”,这倒是一样的。”
”对此,南齐可是睁一眼闭一眼的,但若是属国单独用一年号,南齐便不能装作不知了。你又知飒卫军,是一只什么样的军队吗?”明经老祖话风一转,问道。
“飒卫自是保家卫国,抗击百安的百战精军!”虽是为飒帅想要杀害于他,但尤庄对飒卫军倒是颇为自豪。
“保家卫国?哈哈哈,你赵国开国之初或许是,但如今的话”明经老祖居然一声大笑,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说起来,也怨不得他们,历代赵王生性凉薄,自赵国开国以来,可是杀了好些功臣了,但凡带兵之帅便没几个能善终的。”
尤庄一言不发,想必明经老祖还有后话。
果然,明经老祖接着便讲解开来。
赵国六州,每州大军单独设一帅,唯独这飒卫是不属于任何一州的。飒卫第一代飒帅,便是如今飒帅的先祖,为赵国开国立下了汗马功劳。当时的赵王大赏功臣之时,赏飒帅一家世袭罔替这飒帅一职,可后来眼见南齐接受了赵国成为属国,周边也无什么大患,便后悔了起来,在一次夜宴之后,便以莫须有之罪名将当时的飒帅抓了起来,竟是要杀了他!可是此时百安却突然发兵,赵军节节败退,丢城弃池,而最精良的飒卫军也因为没有了主帅,败下阵来,此时赵王才慌张把飒帅放了出来,说是已经查明那些罪名都是诬陷,并处死了几个替死鬼。飒帅自是明白怎么回事,却也不说什么,便领军前去,大破百安,收复了城池。
但君臣已经有了嫌隙,飒帅硬是在万安城驻扎下来,并改万安城名为边城,以示以此城为边,不再攻向百安国之意,不过表面上对赵王也是服从的。边城一城,人丁稀少,招人颇为不易,飒帅不知从哪找来了一些战马,还请来了一些懂得养马之人,竟凭空养起了一只骑兵,赵王便更加不敢妄动了。
历代赵王皆想裁撤此卫,不过每当有此念头之时,百安国竟然都会攻打过来,而其他州的大帅,大多还是懂唇亡齿寒之理的。明白只要有这飒帅一天,前面便有一人为他们遮风档雨,故而也是略有相帮。百安国那边,其实和赵国也差不了多少,你方危险我方便派兵攻打,我方危险你方便派兵攻打。
这断断续续两国百年战争,竟然是一场戏!看戏的都知道,但是却装作不知道。戏台上的人不知道,却以为是真的,打个你死我活。
各州大帅也是心知肚明,故而每每百安来袭,都会派族中子弟前来混资历的。只是碰巧,此次崔州萧帅竟让独子前来,而这次却全军覆没,送掉了性命。若是他提前知道此次如此危险,想必是不会让独子前来了。
历代赵王也是有苦难言,每每看到飒帅进京,恨得牙痒痒,却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尤庄心中惊涛骇浪,自己拼死拼活这么些年,原来竟是演戏给别人看!片刻之后,尤庄却是平静了下来,如今经历了这么些事,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实力不如他人,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被当做棋子,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小友可知,今日那飒帅何故装病?”
“装病?”
“莫非小友以为他是真的病了?老夫可不信小友没有看出来!”
“他何故装病?”
“老夫进城之时,可是听到周边不少百姓在谈论,说是百安求和了。百安使节从丹国入境赵国,多走了数日,从时日上来算,想必是十余天前便派出了。”
“百安求和了?”尤庄大为惊讶,两国打了上百年,如今怎会突然求和。
“老夫骗你不成。”明经老祖没好气地说道:“你想想,今日是否城门大开?若是战时,城门怎会开启?”
“可是,百安怎会突然求和?”
“这倒也是正常,你以为就你赵国死伤惨重?百安的十余万精兵,也是尽皆死于荒原了。你若是再往前走到达荒原,想必便能看到。如此,百安求和,那飒帅便危险了。”
尤庄想了想说道:“想必今日说是要面圣,圣上不止召见我一个吧。”
明经老祖笑了笑,说道:“小友所料极是,我今日听闻,赵王旨意是让你和那飒帅一同进京的。不过那飒帅突然得了“重病”,明天怕是“病”得起不来床了,自不会和小友一同进京的。”接着又道:“三万大军仅余1万,安身立命的骑兵也全军覆没,百安此时又求和,这一关,他怕是很难过的了!”
尤庄说道:“最好还是过不了的好,免得晚辈整日提心吊胆了。如今他既已焦头烂额,想必前辈所说他暂时不杀晚辈的话是真的了。如此,晚辈便休息了。”说罢,尤庄像是轻松了不少,倒身睡去,不一会,鼾声大做,竟然是睡着了。
明经老祖不禁一阵苦笑,这位尤庄小友,警惕心也是太强了,原来此时才放下心来。
(本章完)</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