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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道士,这是千百年来华夏人熟知的一个名词。幸运的是,杨墨正是一名茅山道士。
晚风拂柳,茅山掌门人虚真人卧在一块光滑平整的大石上,倒有几分道骨仙风。
“黑小子,没酒了,快给为师打酒去!”老道士中气十足地冲着山林大吼一声。几只乌鸦扑棱棱地飞出,盘旋在老道头上,情深意重,久久不愿离去。
“啪!”酝酿了许多的一坨落在老道张大的嘴里,乌鸦们满意地离开。
“啊~该死的畜生们!看贫道一掌!”老道呸了几声,对准鸦群一掌送上。
“得了吧,老头儿,还妄想隔空打牛呢,嗤!”一个穿着破烂,眉清目秀,目光清澈的少年站在不远处抱着手冷眼旁观,正是杨墨。
“黑小子,别小瞧了你师傅,想当年,上古时期我茅山道士威名赫赫,神功一出,万物皆降,若不是灵脉断绝,仙人尽亡,哪还有什么天师道、全真教的事儿,那时候……”老道士虚着眼,手舞足蹈,沉迷于先祖的光辉事迹。
“打住!老头儿,从小听到大,老子耳朵都起茧子了,葫芦拿来,老子去打酒!”杨墨捂着耳朵,一脸的不耐。
老道士嘿嘿两声,将手里的葫芦递出。
老道士浑身脏兮兮,手也油腻腻的,可手中的葫芦却一尘不染,身上的符文清晰可见。
杨墨接过葫芦,一摇一摆地快步朝山下走去。看着杨墨的身影渐渐消失,老道士目光深邃起来:“小子,你怎会知道我茅山当年的盛况呢?你手中的葫芦还是先祖从那昆仑山脚下的仙藤上摘下来的呢!”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杨墨吊二郎当地拿着葫芦,一手比划着老道教他的太一剑法,没心没肺地哼着歌。
杨墨是个孤儿。据本台记者玄虚老道报道:“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可真叫一个冰天雪地、冰冻三尺……我正打算下山找那女人骗点酒……不,化缘,也不对,恩,晚天欲来雪,贫道正准备去那婆娘那儿饮上几杯,在路上遇到一个大石头,放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有一个婴儿。贫道当时就蓝瘦了,这孩子一看就是个衰相,茅山向来罕见人迹,谁把孩子扔这儿呢?不过,贫道何等善良,当即把那孩子捡回去,看他襁褓上绣着个‘墨’字,旁边又有棵老杨树,就叫他杨墨了。”
对于自己的来历杨墨素来不关心,虽然茅山与世隔绝,但老头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台电脑,杨墨倒也不算与外界断绝联系。
“姨,给弄点酒呗!”来到山脚下,有一方酒肆。茅山人迹罕至,这酒肆基本只有杨墨一个客人。
酒肆老板是个妖冶的女人,水蛇腰、大长眼,除了骚之外,哪儿哪儿都完美。
“黑小子来了,几月不见,你又长高不少,十七八了吧,姨不介意……”老板巧笑顾盼,接过葫芦往里灌酒。
“打住!姨是师傅的人,小子哪敢,哎——姨十几坛了,够师傅喝一年了!”,杨墨摸摸鼻子,据老头儿说,从有老头儿开始就有姨了,杨墨自幼与老道相依为命,但从记事起就有姨的存在,小时候还常常溜下山来跟姨学习酿酒。后来年纪渐大,日日要练习太一剑法,所以一年才下来三两次,见得倒少了。
两人说了好一半天话,外头忽地下起了大雨,还电闪雷鸣的。
“黑小子,雨下这么大,不如今晚就在姨这睡?”老板狐姬不无魅惑地道。
“不了,姨。师傅一向不让我在外过夜”杨墨毛孔一紧,赶忙摆手,在这儿睡,那还不被生吞活剥了!他情愿冒雨回去也不要留这儿!
“黑小子,小心点啊!”孤姬也不挽留,摆摆手就走进里屋,关上了门。
“黑心的女人!”杨墨紧了紧衣服,小声嘀咕。
一咬牙,杨墨冲进了雨中。刚跑到半山腰,紫金红葫芦开始发光,与雷雨深处残余的阳光同色,但杨墨并未注意到。
“轰隆!”一道闪电过来,正劈在葫芦上,葫芦光芒更甚,葫中的酒水不断翻滚,好些掉落出来。
“唔,浪费可耻!”杨墨振臂一呼,雀跃着把嘴伸过去,堵住了葫芦口。
那葫芦开始摇晃,渐渐地越摇越烈,杨墨快拿不稳了,布下了吃奶的力气,按着葫芦,尽管他并未喝过什么奶。
“奶奶的,什么破葫芦!”杨墨在大雨中摇身变了个落汤鸡,大声咒骂着。
“轰隆隆!”又一道闪电击来,比原先的威力更大,声音更响,势头更猛。第三道、第四道……
葫芦经受不住,从杨墨手中挣脱出来,升到了半空之中,停止喷酒,而是大放金光。
灌了一葫芦酒,杨墨醉得不知东南西北了。踉跄着向葫芦靠近。
“咦,怎么有两个葫芦,还冒金酒,哈!”杨墨眨眼伸手要去拿葫芦。
“轰隆隆,轰隆隆……”第九道的闪电袭来,直奔杨墨,杨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那一刻,杨墨内心是痛苦的,我还没走出大山,还没有交过女朋友,还没有把茅山派发扬光大,最他娘重要地是,老子还是处男啊!
许久,天亮了,原地没有了葫芦,没有了杨墨,在清爽的晨风里,玄虚道人痛苦而无奈地扑在大石头上,绝望地哭喊着:“贫道的酒葫芦啊!就这么便宜那黑小子了”
朝阳露出了得意的笑颜。
(本章完)</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