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吧,如果是你的话,我没有怨言。不用剑修崖说什么,他想也想得到,苏远古此刻,是如何的咬牙启齿,颤抖着的手中,握住的剑一直在不停的震颤,以至于发出了阵阵潇潇之音。
哼哼....臭小子要是真的想要杀你,只怕早就动手了,你小子是真的蠢!错又不在你,你来认什么错?
老家伙的话,冷不丁的响起,虽然苏远古此刻心绪复杂,面色煞红,但他说的话,无疑是给苏远古浇下了一盆凉水。
啪的一声,苏远古将剑拍在了桌子上,一副颓唐的模样,从他碰的一声就瘫坐下来,便已经看得出来了。
好了,修崖,笑来是我的兄弟,你也是,我可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这话说得颇为无奈。
三哥....剑修崖扭过头来,死死的盯着他的剑,想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好了,既然你还认我这个三哥,我便只能听你的了,你既然如此做,如此说,那就是,不希望我去找你师父报仇,不是吗?苏远古如何不知道他?
他什么也不解释,什么也不说,便是以死想逼,让苏远古,不便与他的师父动手。
之所以说出,那是因为,他心中有愧疚。
三哥!剑修崖面色一喜,赶忙坐下,认真的问道:三哥你真的答应了?
苏远古缓缓的点了点头,他也是强忍了眼底的杀意,背在后面的右手,不断的颤抖。
他是多想,多想用这拿剑一剑两段!
可情义这东西又怎么能说得清楚呢?
好了,我答应你,我不去追究,但是,你不要让我知道,或者见到他,不然,我是不能坐视不理的。苏远古握紧了拳头,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了。
嗯,三哥,这我知道。剑修崖的目光闪动间,似乎是有些难言之隐。
我再问你,四弟,你一定要如实回答。苏远古死死的盯着他,眼中,很是严厉。
少有。
三哥请说。摊开手,示意道。
你的师父,张落雨,为什么要如此?既然他是笑来的父亲,他又为何如此?苏远古不希望他闪烁其词,因此,目光始终都注视着他。
这....他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师父只说,笑来兄是一个不该存在,也不该出现的人,他来于虚,过去,未来,都不应该存在的人.....
说到了这里,苏远古的心底,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了。
若是没有猜错,他曾经在玄门天宫中看到的,便是真的了。
笑来、莲泉、虚........佛祖!
呵呵呵.....这还真是,扑朔迷离啊......背上了双手,苏远古心底,已经做出了决定。
他虽然答应了修崖,不找他师父的麻烦,但关于笑来的事情,他必然要彻底的查清楚!
好了,修崖,既然是这样,我也就放心了。你要不,在此地住下,等到过几天,我们再去做其它的打算。苏远古已经将这事情深埋心底,做出一副释怀的模样。
剑修崖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看到他如此,他也就放下了心底的那颗大石头。
好,既然是这样,今天晚上,咱们可要好好的喝上一场!
好!
对视一笑,却是不如,当初那般的纯真。
...........
夜里,风起虫鸣,苏远古与寻千机二人,离开了来福客栈,在城外的一处隐秘之地,对视而坐。
师父,所有的过程,也就是这样了,笑来,我这可怜的兄弟,只怕,来历匪浅,或许,他还没有死!说道这里,他不由得紧张的握紧了拳头。
没死?小子,只怕,你认识的张笑来,已经死了吧?苏远古既然叫他师父,必然,是诚恳之极了。
他也不好再打什么哈哈。
认真的抚摸着下巴,他想了又想,左手换到右手的撑着脑袋,就是他想破了脑袋,也不能从苏远古提供的情报里面,知道真实的情况了。
不过,或许,他并非是虚。想了又想,他终于是慎重的说道。
不是?若他不是虚,那他如何成为那不存在,又存在着的存在?若不是他生来又灭除自己的存在,又如何成为虚呢?苏远古不解,以至于眉头紧皱。
不,虚与实,其实相互依存,而不是对立的两个面,而是虚中饱含了实,实又从虚中来,只怕这事情,没有那般的简单。他说道了这,抬头看天的目光中多出了几分担忧。
我只怕,只怕咱么,一只不过是在他人的设计中度过,我们走的每一步,都被人计划好了。寻千机也不愧是人老成精,他早就已经感觉到了,苏远古的感觉。
知我者,师父也.....轻轻的吐出了六个字,苏远古觉得,自己不过是一个囚徒,而想要挣脱着牢笼的他,越是挣扎,便愈是陷得深啊....
得了吧,老夫我还是回去睡觉,哼哼,天塌下来也不关老子的事情!小子,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想!老夫才不废这个心思!起身拂袖,老家伙看起来很是洒脱的就要大步离开。
是吗?师父,若是如此,你何不现在就走?这话问得实在是没有由来。
老夫要是走了,谁陪老子喝花酒?小子,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家伙虽然几乎不会说谎,但他说话,也只会说一半罢了。
真特么的是段孽缘!怎么会摊上你个臭小子!跟你那混球父亲一样的........
这话他没有说出来,但在心底,不单一次的浮现。
.............
随之,过了今夜,第二天一早,几人就去寻找了黄凌泉。
苏兄,别来无恙?黄凌泉看起来苍老了几分,俊秀的面庞已然多了几许岁月的刻薄。
还好,倒是凌泉兄,老了不少啊....不无感慨的叹了口气,苏远古算是说了句客套话。
如今风雨欲来,何来不老之理?只怕的是,人未老,命已休啊....
答非所问,不过,他说的也没有错。
既然你来了,我们便好好的打一场吧,具体的事情,修崖已经告诉我了,不过,直接将积分交给你,只怕你也不会接受吧?笑了笑,蓦然间他的神情年轻了几分,一如当年的野心勃勃。
人会老,命会休,不过这本性,终究是难改变的。
求之不得。
也不曾多话,报下了名额,两人便赶到了第二层的决斗场。
距离黄龙一族开启第四禅天的时间,大概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苏远古只要堂堂正正的打败黄凌泉,自然是不会有人,再敢挑衅他了。
起初并没有人知道,毕竟黄凌泉这般的强大存在,是很少会与人决斗的。
不过,人言终究是很快的,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有不少的人,知道了两人要决斗的事情。
看呐!那就是排名第九的黄凌泉!
呵呵,也不知道这苏飞卿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挑衅他?
唉,这话可不能说,这苏飞卿,当初可是没有任何一个开天修士能够降服他的!依照我看,他未必没有赢的机会!
是吗?我可是压了全部身家在黄凌泉的身上啊!
那你完蛋了.....
这场比试的胜负,正是众说纷纭,押注的人,大多都是压在了黄凌泉的身上。
毕竟,黄凌泉的实力就放哪里,是实打实的高手!而苏远古,不过是一个后起之秀呢。
但他们不知道,寻千机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来!给大爷我压苏飞卿!一亿灵髓!抬手一拍,寻千机很是得意的对那管理押注的长老说道。
哼哼,又来了一个不识货的家伙,一亿灵髓啊!这是多少了!那长老眼睛都瞪直了,嘴角似乎有垂延,伸出手来,将那乾坤袋收入了怀中,似乎这一拿,就不会再拿出来了。
也不觉得烫手!呵呵....拿了凭证令牌,老家伙舒舒服服的做上了高台,看着苏远古与黄凌泉在战场之上的对峙。
师父,依照你看,他们谁会赢啊。百锻子虚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约定,自然是以为苏远古是真的要和他一诀生死。
你说什么呢!当然是哥哥赢了!也不知道清欢与栖桐哪里来的两串糖葫芦,一边吧嗒吧嗒的吃着,一边挥舞着黏糊糊的手张牙舞爪的说着。
好好,当然是你哥哥赢了!不然老夫可是要丢一亿灵髓的!老夫可不会这么轻易的让宝贝灵髓没了!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老夫可不冒这个风险!
老家伙得意的翘起了二郎腿,露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但,看那场上的对峙,愈发的剧烈,气势掀起的阵阵无形的力量,很明显的将地面震开了几丝裂纹。
看到这,做在一旁一直一言不发的剑修崖却是皱起了眉头。
原来,三哥还是与我留手了的啊.....
低手看热闹,高手看门道,他当然是看得出来,苏远古是留了几分力的。
他不免有些失落,想到两人之间的胜负。
若是真的要一诀胜负,我应该,不是他的对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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