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浅不计较他言语中的轻浮,指了指身后:“拐过这个转角,左手边第二间屋子就是。”
“谢谢美女,美女怎么称呼?”大汉嬉皮笑脸的又问。
陆浅浅剜了眼他没有出声,提起裙子走了。
大汉遗憾的望了眼她的背影,没胆子追上去纠缠。要是真的得罪了权贵,他几条命也不够赔的。
想起皇甫夫人给他的许诺,大汉又开心起来,兴高采烈的往陆浅浅指路的方向走去。
同一时间,陆浅浅躲开了大汉的视线,倚在墙上紧张的直喘气。刚刚那个男人是皇甫夫人为她安排的,只差一点点,她就躲不掉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确认了一下方位后,迅速迈步而出。
虽然没来过这里,但陆浅浅的方向感很好,凭借着直觉就走到了西殿的出口处。
再往前走一段路就是王宫的出口,只要离开这里,她就自由了。
陆浅浅做了个深呼吸,准备一鼓作气走出去。尽管心里已经急切无比,但她被人察觉到异样还是不敢跑,只能快步走。
眼看离门口只剩下几步之遥,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怒吼:“时浅!”
这声音陆浅浅从未听过,但本能的知道事情不妙,头也不会的提起裙子就朝外跑去。
“拦住她!”身后的人又是一声怒喝,门口的守卫闻言立刻将陆浅浅拦下,气得陆浅浅直跺脚。
“松开我!走开!”陆浅浅挣扎,守卫顾忌她的身份只能松手。然而没等陆浅浅逃走,身后一个人追了上前。望着那张与时筠有三分相似的面容,她一下子陷入无边的绝望中。
这是时岳,陆浅浅见过他的照片,刚刚就是他喊住了她。
“你怎么在这里?”时岳眉头紧皱,心里涌起一股不安,“小筠呢?”听这口气,他显然知道时筠和皇甫夫人的密谋。
陆浅浅冷笑着反问:“你觉得呢?”
时岳果然想歪,喊了一声“糟糕”,立刻拔腿就朝宫内跑去。
陆浅浅趁机想逃,却没想到时婉淇已经快步从宫外走了过来。
一瞬间,她心间刚刚浮现起的喜悦再次湮灭。
“浅浅,你没事就好。”时婉淇见到她长松一口气,走上前来关切的问,“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吧?”
望见她身后带着一群人,明白自己逃不掉的陆浅浅烦躁的甩开她的手,没好气的说:“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时婉淇猜到出事了,抓着陆浅浅的手往时岳离开的方向走去,脸色凛冽的说:“不管他们要对你做什么,妈咪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陆浅浅试了几次没能甩开她的手,索性放弃了,冷冷说:“你最不应该放过的就是你自己。”
时婉淇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时岳离开的时候,她就派人跟上去了,因此很快就找到刚刚陆浅浅逃离的休息室。
不知道确切房间的时岳耽搁了会儿,因此就比他们早一步。
他正担忧的一间间房查看,忽然听见对面传来笑嘻嘻的声音:“诸位跳舞跳累了,就来这里休息休息吧。”
是时筠的声音!
时岳大喜:“小筠!”
“哥?”从拐角处走来的时筠疑惑的望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我……”时岳想说他担心时筠不敌陆浅浅,反倒成了被野男人欺辱的那个,但看到时筠身后浩浩荡荡跟了一群宾客,他忍住了,改口说,“想给你送生日礼物。”
时筠满心满眼都期待着陆浅浅出丑,也没把时岳的怪异放在心上,笑着说:“这不急,还是先带大家去休息吧。”说着递给时岳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眼神。
想起刚刚在门口的陆浅浅,时岳心想这计划应该是失败了,但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多说什么,只能顺着时筠的意思去开门。
然而开门的一瞬间,里面传来旖旎的呻吟声与男人的喘息声。
时岳一下子愣住了,时筠和陆浅浅都在外面,里面那两个人会是谁?
他还蒙着,早就忍耐不住的时筠假装没听到,迫不及待的推开了门第一个冲进去。
她想要假装无意撞破这件事,却没想到墙上的灯坏了。
借着微弱的角灯光芒,她勉勉强强能看清有两道人影在沙发上纠缠,娇媚的声音正一浪又一浪的发出来。
时筠还以为是陆浅浅,心中更是得意,立刻吩咐人去开墙上的消防应急灯,随后一声怒吼:“什么人藏在这里苟且!”
明亮的灯光亮起,照亮了沙发上的两个人。
只见衣衫不整的皇甫老夫人正一脸销魂的跨坐在一个大汉身上,忘情的上下摇摆着自己的身躯,两人的下半身还连在一处。
“啊——”
宾客里不乏女眷,看到这一幕纷纷尖叫出声,不少人忙用手住着眼睛退了出去。
听到这些动静,皇甫夫人这才停下来。她脸上的满足逐渐变作惊恐,满是冷汗的从大汉身上跌坐在地上。
大汉见到这么多人也是吓怕了,慌慌张张从沙发上坐起来,捡起一旁的衣物遮住重要部位,同样滚在地上。
时筠气得脸都青了,冲皇甫夫人怒吼:“怎么是你!时浅呢!”
“找浅浅有事?”时婉淇冷漠的声音响起,众人回头望见她,纷纷朝两边退去,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时婉淇示意陆浅浅在原地等她,自己走到门口扫了眼屋内的情况。望见皇甫夫人羞愤无比的面容,她笑了:“您不是口口声声要为丈夫守节么?怎么偷人都偷到时筠的生日派对上来了?”
“你闭嘴!”皇甫夫人怒斥,又因为衣不蔽体而抱着仅剩的几块布料蜷缩在原地瑟瑟发抖。
时婉淇笑的讥讽而又轻蔑,随后又望向时筠。
时筠意识到不妙,压着心底的恐惧冲时婉淇笑道:“姑姑。”
“你刚刚找她问浅浅做什么?”时婉淇指着皇甫夫人问。
时筠脸上的笑意僵硬无比,半天才编出来一个借口:“皇甫夫人不是表姐的奶奶么?我问一句很正常啊。”
“在这种情况下问起浅浅,这叫正常?”时婉淇危险的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