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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天擎的视线锐利的落在苏浅手上拿着的瓶子上,瞬间冷凝,蒙了一层深厚的寒冰。
“你吃的什么?”
“避孕药啊!”
苏浅说完,晃了晃自己手里的瓶子,听着里面哗啦哗啦的碰撞声:“我刚刚在药店买的,日期还新着呢。”
像是怕他不相信,她将手里的瓶子往他面前伸了伸。
看着他瞬间阴悸的脸,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手里的瓶子被人一把摔到了墙壁上。
啪!的一声。
瓶盖被大力摔开,里面的药像是雪花一样,瞬间散落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有的甚至打在她的脸上和身上,传来一下下细小的闷痛。
苏浅苍白着脸,瑟缩着身子,视线委屈的落在他的脸上。
她做错了什么?
他既然不想让她怀上孩子,又不愿意做措施,那她吃药难道还不行了吗?
“不用了,你不用吃这些东西。”
厉天擎冷声开口,一双深邃的黑眸,此时泛着骇人的冷意,没等苏浅开口,已经迈开步子,从她的身边走过。
她的手背,似乎只碰到了他的裤腿,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带着男人隐忍的怒意。
苏浅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抱紧自己的胳膊,跌坐在了地上。
她知道自已是在飞蛾扑火,这样也好,他走了就不会知道她肚子里的秘密了,他不和自己做那种事情,她也不用费尽心计的掩盖自己怀孕的事实了。
吃避孕药这种事情,她只是想让他相信,自己没有怀孕,自己也没有想过要怀他的孩子,她只想让他对自己放心而已。
苏浅将自己裹在床上,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所以她逼着自己什么都不要想,要好好的睡觉,要好好的吃饭,不能难过,不能想太多的事情。
她只要让肚子里的小家伙健康成长就好。
这样的自我催眠,苏浅才渐渐睡着,第二天想到自己的工作,硬着头皮坐公交去了公司。
她现在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只要做一天,她就有一天的工资,她能挣钱的时间不多了,恐怕她要等到自己被人发现怀孕之前,就要离开这里,所以在这之前,挣得每一分钱对她来说都那么珍贵。
“你听说了吗?周佳佳今天一早就被叫到人事部,给辞退了。”
“谁叫她自己活该,得罪谁不好,偏偏去碰总裁的新宠,昨天总裁可是亲自带她坐的电梯,我还看到他们两个在电梯那个了你说她是不是找死,人家风头正盛,她第一天就敢刁难人。”
“就是说啊,只可惜了,兰姐这样的美女,又多了个敌手,你说总裁怎么就不喜欢她这种类型的。”
两个人说着,拿手做一个s的身形,抬头看到苏浅,顿时禁了声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苏浅一进公司的大门,就听到那些窃窃私语,不由的一愣。
周佳佳被辞退了,难道是因为自己?
顿时她原本平静的心,再次生起一层一层的涟漪,抓紧手里的包包,步子艰难的进了电梯。
让苏浅没有想到的是,厉天擎竟然还没有来,低下的人都在偷偷说着什么,苏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无事可做的上着。
到了快要中午的时候,整个秘书区里才有了响动,厉天擎来了,而他的身边,还跟着一脸笑颜的江芊羽。
她的腿上被绑了绷带,走路的时候还有点小心,厉天擎将她拦在怀里,细心呵护的将她扶在座位上做好。
“让你不要来了,你干什么非要过来。”
厉天擎皱眉道,看着身下的江芊羽冷着脸,但语气里却并没有过多的责怪。
江芊羽瞪了他一眼,视线看向苏浅的方向,跟着笑道:“我不来怎么行,岂不是给人机会胡思乱想了,这要是不小心给人机会喜新厌旧,那我不成了罪人了。”
“随你!记得今天不要乱动,好好坐着。”
厉天擎沉声说道,视线转向苏浅,正巧苏浅也向他看过来,四目相对,苏浅赶紧落荒而逃,拿起杯子躲进了茶水间。
“你脸这么臭,是女人都不喜欢。”
厉天擎昵了一眼江芊羽,懒得理她,转身进了办公室。
苏浅从茶水间出来的时候,看到江芊羽就坐在她位置的椅子上,顿时皱了眉心。
“江小姐,您的位置在哪边。”
今天苏浅才知道被自己泼了热水的女孩子原来叫江芊羽,三个月前来的公司,和厉天擎的关系很暖昧。
“我知道,我是来找你聊天的。”
面前的女孩子一笑,白嫩的小脸上,两个深深的酒窝显得格外调皮,一双晶亮的黑眸微弯,歪着头,看着她。
苏浅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并没有因为她的可爱就给她好脸色看。
江芊羽突然凑到苏浅面前,一脸认真的小声道:“你是不是喜欢天擎啊!”
落在水杯上的手一紧,苏浅慌乱的碰倒了旁边的笔筒,顿时将笔散了一桌子。
“江小姐在说什么,我和总裁只是普通的老板职工的关系。”
“啊?不会吧,你们不是那,那种关系吗?”
江芊羽说着,伸出两只嫩白玉葱的小手,对了对,凑近她小声道:“不是在谈恋爱吗?”
苏浅更惊了,差点就在椅子上跳起来,虽然不明白这个江芊羽是什么意思,但她本能的反驳道:“当然不是。”
“不会吧,我们家天擎这么有优秀,长的又帅,而且这么有钱,你看这么大的公司好几个都是他的,公司里好多女同事都暗地里喜欢他,我都知道呢,你真不喜欢他啊!”
苏浅看不懂这个江芊羽是不是想试探她,但她还是摇头道:“不喜欢,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更何况他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
苏浅说完,迎面袭来一阵凌厉的寒意,抬头看到厉天擎就站在她的面前,此时目光寒冷如冰的盯着她。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苏浅觉得自己早就被他给凌迟了。
空气中瞬间被凝结成了一层寒霜,苏浅放在桌下的双手紧握成拳,任由锋利的指甲陷入血肉里。</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