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敌人？
不知何时零已经收回了手中的太刀，而被放开的神裂火织并没有逃跑，只是继续和上条当麻说着。★>
没错。上条如今终于看到茵蒂克丝这名少女的本质了。即使是拥有幻想杀手，可以一击粉碎神迹的上条，在两名魔法师的追踪下也逃不了四天。而她却逃了一年。
“她绝对是个天才。”神裂一口断言：“如果处理不当，甚至将变成一个‘天灾’。教会上层不把她当一般人看待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谁都会害怕。”
“……即使如此……”上条咬着沾满血液的嘴唇说道：“……她还是个人！她不是道具！你们用那样的名字称呼她……这样做对吗……？”
“你说得没错。”神裂点头说道：“……而且以她现在的能力，其实跟普通人没两样了。”
“……？”
“她的脑容量的85%以上，都已经被禁书目录的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给占满了，只能依赖剩下的15%勉强维持机能……即使如此，她的能力依然能跟普通人不相上下。”
这件事的确很令人惊讶，但是现在上条更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
“……那又怎样？你们为什么要对她做这种事？你们‘必要之恶教会’不就是茵蒂克丝所属的教会吗？为什么要追捕茵蒂克丝？为什么茵蒂克丝会说你们是魔法结社的坏魔法师？”上条静静地咬紧臼齿，继续说道：“……难不成你要跟我说，其实是茵蒂克丝欺骗了我？”这绝对无法相信。如果茵蒂克丝只是为了利用上条，那她何必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上条，还搞到自己背上挨一刀？就算不去思考这些现实面的逻辑，上条在情感上就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并没有欺骗你。”神裂火织犹豫了一下，接着做出回答：“她不记得我们是‘必要之恶教会’的人，也不记得自己被追的真正理由。所以，她只好靠着自己脑中的知识来判断。最有可能追赶禁书目录的魔法师，就是想得到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魔法结社的人，不是吗？”
上条想起来了。茵蒂克丝完全没有一年以前的记忆。
“等等……这还是说不通……茵蒂克丝不是有完全记忆能力吗？为什么会忘记？还有，她到底是为什么会失忆？”
“她并不是失忆，”神裂屏住了呼吸说道：“正确地说，是被我消除了记忆。”
“为什么？”上条当麻满脸都是不理解的表情。
“我说过了，她的脑容量的85%，都已经用于记忆那十万三千本书。”神裂的肩膀微微颤抖，她继续说道：“她所能运用的脑容量，只有常人的15%，如果跟常人一样不断‘记忆’下去，她的脑马上就会饱和。”
“这……怎么可能……”否定。不管任何理论与逻辑，上条现在都是站在“否定”的立场来思考。
“这不可能……这太奇怪了……你刚刚不是说，剩下的15%也可以跟普通人没两样……”
“没有错。但是她对事情的记忆方式跟我们不同。她所拥有的是完全记忆能力。”神裂的语气中，感情正在逐渐消失：“你知道完全记忆能力，代表什么意思吗？”没等上条当麻回答神裂火织就继续说道：“人类的脑容量，其实比我们想象中要小。我们的大脑能够持续运转将近一百年，就是因为大脑可以不断整理记忆，将‘无用的记忆’给遗忘掉。你应该不记得一个礼拜前的晚餐吃了什么吧？每个人都会在不知不觉中整理大脑，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就无法继续活下去。”
接着，神裂用冰冷的声音说：“但是她做不到这一点。每棵行道树的叶子、人潮中每个人的脸、从空中掉下每颗雨滴的形状……任何东西都无法遗忘，所以她的大脑会在短时间内被这些垃圾记忆给塞满。”神裂用冰冷的声音继续说道：“……原本她就只剩下15%的脑容量，又加上完全记忆能力，更是致命的打击。所以既然她无法自行‘遗忘’，只好靠外力来让她‘遗忘’，否则她将无法继续活下去。”
上条的思绪整个崩溃……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故事？不幸的少女被邪恶魔法师所追赶，于是一个很逊的男生跑出来救了少女，然后跟少女变成了好朋友，最后男生看着少女的背影逐渐远离，胸口感到一阵刺痛……原本应该是如此简单的故事不是吗？
“喂喂喂！当麻你在学校里到底是学什么的啊！”看着一脸呆滞的上条当麻，沉默许久的零开口了。可是一开口却是和眼前状况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语。
“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哎！当麻我该说你什么好呢？”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什么意思？”
“你是小学生们！”
“太过分了，上条先生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高中生！”
“可是，为什么这种连中学生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身为高中生的你却不知道呢？”看着纠结的问题根本就不对的上条当麻，零再次感叹上条当麻的白痴。
“难道你不知道，人类的大脑根本就不会被所谓的记忆所撑破！”
“什么意思！”这下不只是上条当麻了，就连神裂火织也是一脸惊讶的表情！
看我宛如小白的两人，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完全记忆能力这种能力虽然罕见，但是倒也不至于只有茵蒂克丝一个人，要知道就单单学园都市里拥有完全记忆能力的学生就有四五个和这种能力差不多的能力者也有不少！可是也没有见他们有什么需要消除记忆的样子啊！”
“那是因为茵蒂克丝的脑容量的85%都被用来记忆魔道书了！”神裂火织开口解释道。
“那么这个85%你们到底是怎么得出怎么精确的数字的呢！”零反问道！
“当然……”
“当然是你们的上头告诉你们的吧！”看着神裂火织的模样，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如果15￥的记忆真的只能够人宜的哭声存活一年的话，那么……”
“我明白了！”上条当麻突然大叫道:“也就是说如果15%的脑容量只可以让茵蒂克丝活一年的话，那么那其他人不就只能活到六、七岁而已？”
“虽然很不爽当麻你打断了我的话，但是事实就是这样!”看着在哪里好像是自己发现缘由一样兴高采烈的上条当麻，零转头看向神裂火织，现在她已经彻底的呆滞了！看着这样的神裂火织零给予零她最后的一击。
“完全记忆能力的确会记住所有的垃圾记忆一一就连去年在超市广告单上面看到的东西也忘不了一一但是脑袋绝对不可能因为这样而被撑爆的，他们只会把一生将近百年的记忆全部带进坟墓里去而已，因为人类的大脑可以记忆一百四十年份的资讯呢，人的‘记忆’并不是只存在于一个区域。记忆区分成很多地方，例如掌管语言与知识的‘意义记忆区’、掌管运动熟练度的‘手续记忆区’、还有掌管回忆的‘经历记忆区’等等，非常多种！”
“那个，我有些听不明白！”上条当麻弱弱的举起了手。
“简单地说放置每种记忆的‘容器’都不一样的，就像垃圾分成可燃跟不可燃一样啊。即使一个人因为撞到头而失忆，也不会爬在地上变成一个不会说话的婴儿，不是吗？”
“……意思就是说……”
“没错，不管看了多少本图书馆的书，增加了多少‘意义记忆区’的情报，也不会压迫到掌管回忆的“经历记忆区”的。这在脑医学上，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这句话让神裂火织的脑袋如同受到重击。怎么可能难道教会欺骗了自己。这个事实让神裂火织难以相信，自己所在的教会居然欺骗了自己！神裂火织怎么也难以相信这个事实，不，一个说是不敢相信，果然零所说的真的是真的话，那么自己对那个孩子所做的事情……
“看来，你所在的教会欺骗了你啊！”
“不，你的话我并不能完全相信！”
“都这个时候，你还不相信吗！”上条当麻顿时火了。
“好了，当麻！”零阻止了上条当麻，对神裂火织继续说道：“茵蒂克丝记忆重置的时间应该还有一些吧！趁着这个时间你可以去学园都市的图书馆去查一一下，这种连初中生都可以学到的知识，应该很容易就可以找到的！用你自己的双眼去正是事情的真伪吧！如果到时候你还相信你所谓的教会……”
沉默了，神裂火织沉默了！看着沉默的神裂火织零没有理会！对上条当麻说道：“走吧！我们先回去！接下来的回去就交给她自己去思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