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神裂火织
从佐天泪子那里回来已经是晚上了，这丫头似乎有些缠人啊！不过想想也是，自己拿了人家的第一次，像佐天泪子这种爱幻想的年纪，对于这些确实比较在意的，零可不是那种提上裤子不认人的人渣，虽然现在零不知道该怎么和小萌和美琴解释。の>
“嗯！那不是当麻和茵蒂克丝吗？”突然零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茵蒂克丝已经上条当麻，不过当麻这家伙好像有惹茵蒂克丝生气了啊！看气呼呼的咬了上条当麻一口之后就跑掉的茵蒂克丝，零直接就推测出来上条当麻绝对有踩了茵蒂克丝的地雷了！
茵蒂克丝一个人朝着大众澡堂快步走去。另一方面，上条则一个人哀伤地慢慢朝大众澡堂前进。如果想要追上茵蒂克丝，这位生气的纯白修女一看到上条的身影，就会像只野猫一样像前逃跑。但是走了一会，又会看到茵蒂克丝的背影，简直像是故意在等上条似的。重复这个举动的茵蒂克丝，真的就像一只古灵精怪的小猫咪。反正目的地都是大众澡堂，最后总会碰在一起的，于是上条放弃追赶。
而且在这种就算妖怪跑出来也不让人意外的黑暗巷道里，追赶一个（只有看起来）柔弱的英国修女，要是被人看到的话，一定会被当作现行犯加以逮捕的。上条有这种不幸的预感。
不过就在这时，上条当麻突然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当麻！”转过头，朝声音的源处看去，上条当麻看到了正朝自己走来的零。
“是零啊！”
“你这是什么语气啊，好像很不待见我一样啊！当麻！”看到上条当麻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零走到他的身边不满地拍了怕他的肩膀！
“不，没什么！只是有些烦恼啊！”看了一眼跑在前方的茵蒂克丝。上条很清楚，如果把她带去日本的“英国式教会”，她一定会被送回伦敦的本部吧。到时候，就再也没有上条表现的机会了，最后的结局一定是“谢谢你这段期间的照顾，我绝对不会忘记你的（因为我有完全记忆能力）”。上条感觉胸口似乎扎了一根刺似的。但是，却又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如果不把茵蒂克丝交给教会，她就会永远冒着被魔法师追赶的危险。若说自己要跟着茵蒂克丝去英国，那也是太不切实际的梦想。
看着上条当麻眼中复杂的神情，零大概明白了上条当麻在烦恼什么事情，居住的世界、所在的环境、生活的次元……一切都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上条活在科学的世界，茵蒂克丝活在魔法的世界。两个世界就像陆地与海洋一般，绝对无法交融。就这么简单。不过这种事情零不好插手，毕竟这是他们两人的事情。
“嗯！”空转的思绪，忽然停止运转了。有种奇怪的感觉。上条看了一眼百货公司霓虹招牌上的时钟。差不多晚上八点。根本还不到睡觉的时候，为什么周围像夜晚的森林般安静？好奇妙的感觉。路上的行人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零！”上条当麻将视线看向零。
“看来对方找上门了啊！”感受着空间中那股不和谐的感觉，零笑着回答了上条当麻的问题！不过零的脚步并没有停下！
上条歪着脑袋起疑，也跟着零的脚步继续往前走。当他走到单向三车道的大马路旁时，原本细微的奇妙感觉，变成了很明显的“异常”。一个人都没有。像便利商店架上的饮料般整齐排列的大型百货公司，竟然没有一个进出的人。原本让人觉得很狭窄的人行步道，如今变得好宽阔。车道上一台车都没有，看起来简直像是飞机边停放的车子，也是如同被遗弃般，车内一个人都没有。简直像是走在穷乡僻壤的农业道路上一样。
“只是使用了驱除闲人（opila）的符文刻印而已。”一阵寒意。突然传来的女性声音，宛如一把日本刀插在上条脸上。事前完全没有征兆。这个少女并没有躲在阴暗处，也不是从后面偷偷跟着上条。她就站在如同飞机滑行跑道般宽广的三车道的正中央，距离上条大约十公尺，挡住了上条和零的去路。
并不是太暗所以没看到，或是上条自己没有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在一瞬间以前，确实是一个人都没有的。但是就在一眨眼的瞬间后，一个少女就出现在那里。上条当麻看了零一眼发现对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外，看来零早就发现了对方了吧！
“为了驱散人潮，他让这附近的人产生一种‘不知为何不想靠近这里’的心情。大部分的人应该都待在建筑物里面吧，不用担心。”对方再次开口说话让上条当麻的身体比想法还老实一一上条如今全身的血液已经下意识地集中在右手上了。那种如同在手腕上紧紧绑上绳索的疼痛感，让上条有种直觉——这家伙很难对付。不，是不是应该，而是肯定。
不同于上条当麻的如临大敌的表现，零倒是很淡定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少女穿着t恤及左脚完全没有裤管的牛仔裤，勉强还算是正常范围内的服装。但是如同手枪般垂在她的腰间，那柄长度超过两公尺的日本刀，却散发着令人发寒的杀意。虽然看不见收在刀鞘内的刀身，但是光看那如同古代日式老屋的柱子般，刻画着重重历史的漆黑刀鞘，就可以知道这把刀来头不小。
“……你是谁？”上条当麻首先忍受不了这种奇怪的气氛，率先开口。
“我叫神裂火织……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说出另一个名字。”
“另一个名字？”
“魔法名。”虽然早已经猜得到，上条还是不禁往后退一步。魔法名——上条当麻还记得那个叫史提尔史提尔使用魔法攻击时所念出的“杀人之名”。
不过神裂火织并没有太过于在意上条当麻的举动，因为现在的她的注意力以及全部集中在眼前的那个银发红瞳的少年身上，对方带着淡淡的笑容，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自己，虽然从那个少年的身上神裂火织感觉不到任何强大的气息，不过对方应该就是史提尔所说的那个怪物了吧！外貌也和史提尔所说地差不多，更主要地是神裂火织从这个少年身上感到了危险的感觉！明明没有任何的气势。
可是就算如此，那个孩子……
“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神裂闭上一只眼睛说道：“在我说出魔法名之前，我希望你将那名少女交给我保护。”为了那个孩子，就算是拼上这条命又有什么关系，再次睁开眼睛，神裂火织将手放在了刀柄上，全身戒备着零。
面对神裂火织的威胁，零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说道：“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没办法了！”神裂火织重新闭上了眼睛：“只好说出我的魔法名，然后带走她。”突然的轰然一响，像地震般让脚下为之颤动。一瞬间，神裂火织的斩击已经袭来。
零与神裂火织之间的距离，足足有十公尺远。而且神裂火织的日本刀的长度超过两公尺，以一个女生而言，别说是挥动了，甚至连拔刀出鞘都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一一照常理来说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就在下一个瞬间，如同巨大的雷射光线闪过，紧邻着零头顶的空气被撕裂开来。穿过零之后再次穿过上条当麻的头顶，上条惊讶得无法动弹。在他的右后方，风力发电机的螺旋叶片如奶油般安静地被斜向切断。咚的一声，被切开的风力发电机叶片，掉落在上条背后的地面上。残破叶片的掉落地点非常靠近上条，但是上条却连动也不能动。
“我再问你一次，”神裂微微眯着眼睛说道：“在我说出魔法名之前，你能将那名少女交给我保护吗？”神裂的声音非常清澈。
微微向后一瞥，零再次看向了眼前的少女：“不好意思啊！有我在的话，茵蒂克丝你们就不用想了！”
“是吗！”唰！一瞬间，神裂的右手莫名地变得模糊，接着消失。至少在上条当麻的眼中是这样的！轰！的一声，伴随着风的怒吼，某种东西以可怕的速度袭来。
“零！小心！！”面对上条当麻的提醒，零还是没有动作。
简直像巨大的雷射光线从四面八方射过来的错觉。接着则出现像是以真空刀所制造出来的巨大龙卷风。以零为风眼，地面的柏油、路灯、固定间隔排列的行道树，都像被工程用水压刀所切割而肝肠寸断。拳头大小的柏油碎片飞了起来，打在上条的右肩，光是这样就让上条飞了出去，几乎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