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上条当麻的自作自受
“……”
“我说……我肚子饿了……”看着一直维持僵硬状态的上条，银发少女似乎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要不要去找零过来啊！上条当麻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眼下的情况了。
“啊……呃……”上条凝视着晒在栏杆上的少女说道：“怎么回事？难不成你打算告诉我，你是路过这里不支倒地的路人甲？”
“也可以说是挂点。”果然没有听错，少女所说的确实是日语，而且还十分的顺溜。
“如果你能够让我饱餐一顿，我会很感激你。”
上条看了一眼脚下那块被自己踩烂的酸臭炒面面包。他决定不管这个女的是什么来路，总之别跟她有任何牵连。上条胡思乱想着：就让她到远方过幸福快乐的生活吧，他把扁掉的炒面面包连塑胶袋一起递到少女嘴边。上条心想：闻到这种味道，再怎么样的怪人一定也会逃之夭夭吧？就像在京都，如果主人拿出茶泡饭就代表“送客”一一
“谢谢你。我要开动了。”炒面面包就这样被大口大口地咬着。包括塑胶袋，以及上条的手掌。
“啊！！！”凄惨的嚎叫响彻了整个学生公寓。
“当麻这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啊！”听着凄厉无比的哀嚎，零睡眼朦胧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今天可是暑假的第一天，难道就不能让我好好的安稳的睡个觉吗？”如果这个话人上条当麻听见，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吐槽道：“你这个家伙哪天不是过得很暑假一模一样啊！”
“算了，既然已经起床了，那就去看看吧！当麻一天不幸的开端！”零从宽大得几乎可以睡下十几个人的大床上爬了起来，准备去看看上条当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顺便去揍他一顿，胆敢在自己睡觉的时候吵醒自己，看来这才是零的主要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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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请容我自我介绍。”
“……你不如先解释为什么会挂在我家阳台吧一一”
“我的名字叫茵蒂克丝（index）。”没有理会上条当麻自顾自地说着。
“最好有人会相信这是真名啦！什么茵蒂克丝啊？那我是不是干脆叫你‘目录’比较快？”
“如你所见，我是个神职人员。啊，这里是重点哟。不是梵蒂冈体系，而是英国清教那边的。”
“我听不懂那啥玩意啦，还有不要逃避我的问题！”上条当麻表示自己完全不理解少女口中吐出的那些词汇，虽然美国音节上条当麻都可以太清楚，那个组合在一起，那么对不起，上条先生完全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
“嗯……关于禁书目录（index）的事情有点难解释耶。啊，我的魔法名是dedicatus545。”
“喂？喂喂？请问我这会儿是在接收哪个星人的电波啊？”魔法，开什么国际玩笑，上条不屑地开始用小指头挖耳朵。我干吗要跟这种人围着玻璃矮桌面对面正襟危坐，搞得跟相亲一样？现在的时间，上条差不多该准备去学校参加暑假补课了，但是他又不想把这个莫名其妙的女生就这么留在自己房里。而且最糟糕的是，这个自称叫茵蒂克丝的银发少女，好像还很喜欢这个房间，一副想要躺下来打滚的神情。难道这也是上条所招唤来的“不幸”？如果是的话，那真是够不妙的。
对了，可以去拜托零啊！以那家伙的性格，面对美少女的请求应该不会拒绝吧！上条当麻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不过这时少女开口了。
“所以，如果你能让我茵蒂克丝吃得饱饱的，我会非常感激你。”
“我干吗要那样做？我增加你的好感度有什么好处？要是因此触发了奇怪的条件，开始进入‘茵蒂克丝路线’的话，还不如砍掉重练算了。”茵蒂克丝的话让上条当麻不由地吐槽。
“呃……请问这是流行语吗？对不起，我好像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愧是外国人，不懂日本的宅男文化。
“可是如果你把我赶出去的话，我大概走个三步又会不支倒地啰？”少女说。
“……不支倒地？那关我屁事。”
“到时候我会用最后的力气写下遗书，包括一幅你的画像。”
“什么……？”
“如果我被人救起的话，我可能会说自己是被监禁在这个房间里，还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连这身奇怪的变装，我都会说是你逼我穿的。”
“你竟敢威胁我！其实你很懂宅男文化吧！”
“？”
茵蒂克丝歪着头露出疑惑的表情，好像第一次看到镜子的小猫咪。
真是败给她了，怎么有种只有自己是下流胚子的感觉？
你等着！想吃是不是？！上条怒气冲冲地走向厨房。反正冰箱里面那些东西现在都臭掉了，把那些东西都塞给她吃，对上条的荷包而言也不痛不痒。于是上条把剩下的食物都丢进平底锅，像炒青菜一样整锅炒了起来。反正加热以后，吃下去大概不至于死人吧？
话说回来，这女孩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学园都市里面当然也是有外国人，但是这个女孩并没有这里的居民所特有的一种“感觉”。但是若说她是从外地来的，那也很奇怪。
学园都市在表面上虽然打的口号是“聚集数百所学校的城市”，但在实际运作上却比较像是“一大间到处都是学生宿舍的学校”。范围可以涵盖东京的三分之一，外围有如同万里长城的墙壁所包围，虽然比不上监狱那么森严，但是要随随便便就进来倒也没那么容易。
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在管制进出，其实工业大学以实验目的为幌子，打上天空的三具人造卫星却无时无刻不在监视整座城市。所有进出的人都会被追踪调查，只要发现城市里出现跟大门进出纪录不一致的可疑人物，警卫跟各学校的风纪委员马上就会出动……
“对了，为什么你会晾在我家阳台的栏杆上？”上条当麻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
“我原本想从那一栋的屋顶跳到这一栋的屋顶，结果掉下来了。”
屋顶？上条看了一下天花板。
这里是廉价学生宿舍丛聚的一个小角落，长得一模一样的八层楼高宿舍整齐排列。光看阳台就可以知道，建筑物之间的距离只有不到两公尺。想要以助跑跳远方式从那个屋顶掉到这个屋顶，的确并非不可能的事，不过……
“真的假的？屋顶可是八层楼高耶？一个不小心你就得准备投胎了！”
“嗯，自杀的人连坟墓都不能有呢。”茵蒂克丝给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回答，接着又说：“可是没办法，那时候我想逃命只有这样做了。”
“逃……命？”
听到这个充满危险讯息的字眼，上条不禁皱了眉头。但是茵蒂克丝却像小孩子一样“嗯”了一声，继续说：“有人在追杀我。其实本来能跳得过去，但是跳到一半的时候背后被击中了。”自称茵蒂克丝的少女，似乎笑了一下。
“结果就往下掉，挂在你家栏杆上。真是对不起。”既非自嘲亦非讽刺，她只是对着上条当麻单纯地微笑。
“被击中……？”
“嗯？啊……不用担心我的伤势啦，这件衣服有‘防御结界’的效果哦。”
“防御结界”又是什么？是防弹背心吗？
少女转了一圈，像是在炫耀自己新买的衣服似的，看起来却不像受伤的样子。但是，她真的被“击中”过吗？若说这一切都是她的幻想，说不定可信度还更高。上条对茵蒂克丝的事情完全不了解，对于她说的那些话，当然也是听不太懂。而且就算茵蒂克丝从头到尾详细地跟他解释，他也大概连一半都无法理解，甚至也不会想去理解那不懂的另外一半。
平底锅里，是用了跟垃圾没两样的食材所做出来的“炒青菜（有毒），看着这个饥饿的少女，上条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天使上条（平常都跟恶魔上条一起出现）正在痛苦挣扎。
“啊……呃……我……我说啊，既然你肚子那么饿，就别吃这种男生用剩菜煮出来的难吃东西了，不如我们去大众餐厅吧！或是叫外送也行！”
“而且看起来不难吃啊。这是你不求回报为了我而做的料理，一定很好吃的。”这时的茵蒂克丝真的就像个修女，发出闪耀的微笑。
毫不理会整个胃袋正在翻滚的上条，茵蒂克丝握着拳头，用筷子捞起了平底锅内的食物送进嘴里：“看，果然不难吃，而且你好体贴喔，为了帮助我消除疲劳，故意弄得比较酸吧？”
“别担心，我敢吃酸的。谢谢你。你好像我哥哥喔。”灿烂的笑容，茵蒂克丝专心地吃着，脸颊上还沾着豆芽菜。
“咦？呃……酸……酸吗？”啊，上条先生的良心正在备受煎熬啊！一把夺过少女手中的平底锅，暗自想到：地狱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大口大口地将锅子里的食物？消灭干净。今天自己地肚子也不知道可以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