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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姨太不解地问道:“京弘公子,这桌面上虽有一块抹布,但你怎么知道五姨太当时是在擦桌子?抹布极有可能是一直放在那儿的。而且,你又怎么知道凶手挥刀连连砍了五姨太,而不是砍一刀歇一会,再砍一刀呢?”
“三姨太,休得无礼,京弘可是族长大人的爱子,你话语怎可如此鲁莽?”张胜烈轻声责备了三姨太一声,实际上,他的眼中也露出疑虑和好奇。其实,他本人也和三姨太一样,急切想知道这一切。
“诶,胜烈叔,无妨的。三姨太话语直接,京弘不会介意的。”张京弘用手指在桌子面一方摸了一下,又在桌子面另一方摸了一下,为大家解疑释惑:“三姨太请看,这桌子一方有少许灰尘,而另一方干干净净。还有,你仔细瞧,这抹布上有一滴血迹,应该就是当时五姨太留下的。”
张京弘稍顿了一会,又说道:“听我父亲说,在快接近大堂时,府里人听到五姨太呼喊救命,而在她自己的房里,五姨太为什么不喊呢?如果凶手砍她一刀,停歇一会,五姨太一定有机会呼喊,而凶手连砍出数刀,五姨太震惊的、痛苦的喊不出来。”
“好,好,京弘果真是我张家村第一能人。”张胜烈赞道:“有京弘在,相信一定能给五姨太一个交代。”
“不敢!”张京弘躬身行了个礼,算是应答张胜烈。柳絮菲满脸赞誉望了张京弘一眼,暗暗放心不少,有如此公正的张京弘在,在这个显得阴森的张府深宅,也多了一份希望。而外乡人李宛益和珠寻等人也是一样,皆是松了一口气。却见那一旁的厉星和继舟有不同的神情,他们似乎有些许紧张,至少,眼眸中透露出了一抹异样。但还有一个人,面色竟也倏地一变,那人竟是四姨太。但很快,四姨太又恢复了正常神色。
张胜烈又领着张京弘来到了通往大堂的走廊里,一路各处,张京弘没发现什么异样之处。此时,他仔细打量着那柱子上的刀痕和地上扬洒的血迹,手撑着下颔,神色沉吟,旋身碎步,在那血迹地段走着。
众人皆是惊讶地望着张京弘,有好奇,有期盼,也寄予了希望,希望他能早点找出线索。张京弘停留在柱子旁,比划了一下刀痕的高度、宽度和深度。他说道:“从这刀痕来看,凶手是个身材高大之人,力道极大,而且出手果断。看地上血迹,五姨太原本是想跑向胜烈叔的房间去求救,但显然,凶手阻止了她,砍出一刀,将五姨太逼着跑向了大堂,跑向了府门外。”
闻言,白惜柔和玉麒麟愕然地望向柳絮菲,因为张京弘这些话,就和柳絮菲适才推测的大意相同。柳絮菲也是讶然,不由得佩服起张京弘来,而此刻,张京弘正望向她这边,四目相对,让她慌忙地侧过头去,张京弘的目光最后落在李宛益等人身上。
就听的继舟嚷声道:“京弘公子,你说了这么多,那你告诉我们凶手到底是谁?张府这样将我们带来,分明就是软禁,我们岂容他如此欺负?”他言语激愤,厉星和珠寻等人也情绪高涨,甚是不满张胜烈如此做法。
“各位,稍安勿躁!”张京弘说道:“你们是外乡人,虽被带到了张府,但大家放心,根据京弘的了解,胜烈叔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大家只要安分守己,不给张府添额外的麻烦,待查出凶手,胜烈叔一定会好好送各位出府。五姨太之死,族长已经派人封锁了村头村尾,村里的人,也会和你们一样,随时接受着调查。”
那珠寻朗声道:“京弘公子,那你何时能查出凶手,张老爷何时送我们出村?”
张京弘应道:“此事复杂,要找到凶手也并非易事,但京弘可以答应大家,一定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因为大家都是平等的。但五姨太之死,何其惨烈,你们几位又恰好这个时间出现在附近,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天意。也请几位能释怀,与张府一起,找出真正的凶手,为自己洗刷清白。胜烈叔带几位前来,虽不是合乎情理,但人命关天,根据凶手出逃的时间和大概脚力,你们都有可能是嫌疑人。”
张京弘掷地有声,又字字犀利,做法皆是言明在先,也容不得继舟再说什么。
李宛益说道:“你这年轻人说话有点道理,我们出现在凑巧的时间和地点,遇上这凶杀案,又是外乡人,若是一走了之,往后要寻我们,的确,天南地北有如大海捞针。五姨太之死,是她的不幸,请府中人节哀。我们被带来府上,我李宛益也自认倒霉,为证清白,也愿意安分地呆在这儿。”
“多谢这位大婶,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张京弘朝李宛益施了个礼,张胜烈凛道:“府中侍卫,传老夫命令,这七人是我张府特殊的客人,不可怠慢,好好安顿。七位,老夫会派人送去吃的、喝的到你们各自的客房,也请好好呆在房里,不要随意出来行走。若是让侍卫们误会,说你们是行了凶,坐立不安,故意出来给侍卫们制造麻烦,分散他们的注意力,那老夫也帮不了各位。”
李宛益郑重地说道:“张老爷放心,这一点,老身可以答应你。”
“如此甚好,那就委屈七位了!来人,将几位客人带下去,好好安顿在北厢客房。”张胜烈喊了一声,阿游和阿锐立刻踏出一步,和几名侍卫一起,领着李宛益等人往外走去。当然,柳絮菲和白惜柔也跟了上去。
这时,就听的张京弘突然说道:“柳姑娘,请你留下,京弘还有一些话想请教姑娘。”
柳絮菲一怔,甚是不解。白惜柔脱口而出:“京弘公子这是想干什么?我们七个一起去安排客房,我家姑娘为什么要留下?我家姑娘可没有杀五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