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盗雅盗何其不雅也。最低标准,只防同步更新。 不得不说,塔拉庄园的姑娘们都超有行动力。
当天下午,大小姐斯卡利特·奥哈拉率先传出了跟查尔斯·汉密尔顿的喜讯,而且,还十分坚持,她就是要结婚,而且要快!
按照当时的风俗,订婚和结婚之间一般的时间间隔为一年,最短也不会短于六个月。跟斯卡利特要求的那样,在短短的两个星期之后就出嫁,这在太平年代里面,根本就不能想象。就连埃伦也愁眉不展地绞着双手,提出稍微晚一点再办,希望斯卡利特能够从长计议。
可是斯卡利特对于妈妈的恳求总是沉着脸,听不进,不理睬。
斯卡利特就是要结婚,而且要快,要在两个星期之内。
如果换了以前,即便苏埃伦没有什么表示,玛格一定会站在母亲那边,帮着母亲拦着斯卡利特。可是这一次,屋里是玛格还是苏埃伦,这姐妹俩都保持了沉默。
因为在斯卡利特答应了查尔斯·汉密尔顿的同一天,那位克拉克先生也跟玛格求婚了,而玛格则表示,如果对方没有改变主意的话,那么两天后,她会给出回答。
至于苏埃伦,她跟弗兰克·肯尼迪也做了约定。因为苏埃伦是妹妹,按照习俗,不可能赶在姐姐之前结婚。因此他们两个约定,如果玛格决定结婚。他们可以在同一天宣布喜讯。
因为姐妹俩已经有了默契,所以对斯卡利特坚持要马上结婚一事保持了沉默。
即便是埃伦再反对,可是经不起查尔斯的恳求,杰拉尔德对这个女婿又十分满意,斯卡利特的婚期还是定了下来。
可是两天之后,玛格和苏埃伦宣布喜讯,并且一样要求在两个星期之后结婚的消息,让埃伦差一点昏倒。
对此,杰拉尔德十分愤怒。
“玛格,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女儿!可是这一次,你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玛格很平静地放下了手里叉子,道:“爸爸,你知道的,我一向喜欢读书。而县里的小伙子们,以塔尔顿家的男孩为例,他们居然个个以被学校退学为荣!斯图尔特和勃伦特两年内已经第四次被学校退学了,而他们的哥哥也退学了。嫁给这样的人,我能获得幸福吗?而县里唯一一个跟我在爱好上相近的年轻人阿什利·威尔克斯不但早就有了婚约,还跟我性子不合。我看不上他优柔寡断的模样。爸爸,错过了克拉克先生,我需要花费多少时间,才能够找到一个爱好相同又谈得来的丈夫?”
杰拉尔德哼哧哼哧地说不出话来。
他明白玛格说得是实话。
他不得不转向三女儿苏埃伦:“你姐姐是着急找不到合拍的,你也一样吗?也急着出嫁?”
苏埃伦早就知道父母的偏心了,闻言,立刻反击道:“爸爸,你忘记了那天在十二橡树庄园的事情了吗?如果不是斯卡利特,我何必急着结婚?!”
“你!”
苏埃伦昂着头,道:“爸爸,因为斯卡利特像你,所以她犯了错,你也包庇她。可是我呢?我也是你的女儿!斯卡利特抢我的弗兰克,你不骂他,斯卡利特抢卡琳的勃伦特,你为什么依旧什么都不说?因为我们没有斯卡利特那么漂亮、那么招摇,所以我们理所应当地就应该受委屈?因为我们老实听话,所以这一切就是我们应该受的?”
杰拉尔德气得脸红脖子粗,尤其是那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让苏埃伦心中直打鼓。可是她还是坚持把自己的话给说了出来:“爸爸,我也是你的女儿,跟你心爱的斯卡利特一样,我也很自私很任性。我决定这么早结婚,就是因为我不想再看到斯卡利特的嘴脸。而结婚,是我离开这个家的唯一合法又合乎程序和礼仪的手段。这样说,是不是够坦白?!”
破天荒的,苏埃伦没有吃完,就上了楼。
而卡琳左看看右看看,也跟着放下刀叉,跟着跑上了楼。
她用自己的行动表示了对苏埃伦的支持。
杰拉尔德瞪了着两个小女儿的背影好半晌,这才道:“玛格,我将苏埃伦和卡琳交给你,这就是你给我的回答吗?”
玛格站了起来,她的神情依旧镇定,语调也依旧平和,可是她的话,就好像大海里面蕴藏的风暴,让埃伦心中十分不安:“爸爸,我即便再能干,也只有十六岁,比斯卡利特还小半个小时。你才是我们的爸爸,无人能够取代。”
说着,玛格也往餐厅的门口走去,走到一半,玛格忽然转过头来,道:“爸爸,苏埃伦今年才十五岁,你知道她是经过多少次的伤心,多少次的失望之后,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吗?”
玛格道:“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你的功劳。”
瑞特道:“well well well,我们都知道那个《芦柴棒的故事》,黑人们也知道。我只是在背后小小地推动了一下。可惜,如果早点知道这个的话,如果之前设计周全,也许我们早就赢了这场战争了。”
玛格道:“即便是赢了战争,我们也不过是英国的原材料产地和傀儡,也仅仅比殖民地好那么一点点罢了。我想,那位尊贵的摄政王太后陛下一定没有放过美国的公债。”
瑞特点了点头,道:“是的。而且,罗斯柴尔德家族这次输惨了。他们在英国国债上失利,又在法国国债上失利,美国可以说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为了最后的利益,他们拼命地抬起南方联邦的债券,又拼命地打压北方债券,结果,赔得血本无归。”
这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经常做的事情。他们先是一点一点地收购某国的国债,然后一点一点的抬高价格,当价钱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各种抛售,造成市场的恐慌,然后在最低点的时候大量买进,等到尘埃落定,他们就能够以此大赚特赚。
当然,这种手段需要的资本是极大的,要想左右一国国债的价格,首先就需要能够跟一国国库相媲美的资本。
在后世,这种恶意扰乱市场秩序的做法,显然是违法的,甚至还是各国明确规定的经济犯罪。可是在这个时代,显然,这是发家致富的不二法门。
玛格道:“那么,我们接下来的敌人,就是那位尊贵的摄政王太后陛下了?或许,我可以说,美国是能够得到真正的自由,还是将沦落为另一种意义上的殖民地,就要看那位陛下的眼色了?”
瑞特道:“克拉克太太,您为什么这么说?”
瑞特是个眼光锐利的男人,这一点毫无疑问。但是,不是他轻视女性,而是在这个时代,在南方,女人们哪怕是擅长算数,都必须隐藏起来,生怕男人们知道,更不要说什么公债、证券了。那根本是连男人都不一定玩得转的玩意儿。真正涉足这个领域的人,哪怕是在男人之中,也是精英中的精英。
玛格转过头来,看了瑞特一眼。
哪怕只是一个眼神,对于瑞特来说,也足够了。
瑞特不得不承认,也许,他还是小看了这位太太。
瑞特道:“那次对巴顿庄园的拜访,让我想通了很多事情。您委托我帮忙处理货物,事实上,因为北方对南方的封锁,大批黄金的流动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我通过英格兰银行购买了不少北方公债。当时南方形势一片大好,北方公债价格一路走低,市值不到面值的一半。我就将全部的物资,还有您交给我的南方债券、纸币都换成了北方公债。很抱歉,我违反了约定,并没有将金子存到您要求的英格兰银行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