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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腰包告紧】

    有了合约,儿子的户口算是有眉目了,可是罗茗娇腰包也彻底空了,甚至背上了十五万的外债。 </p>

    和骆涛讨论的时候,罗茗娇一心只盼着早点办妥儿子户口的事,回到家才反应过来。</p>

    ……不对啊!五万块给出去成了活动经费,儿子户口能按时迁回来,可没钱了,学费怎么办?</p>

    橙光幼儿园是一家双语幼儿园,虽然不是数一数二的,却也算不错的选择,里面的设施齐全,老师也是专业老师,教英语的女老师还是个褐色头发的外国人。</p>

    当初看过房子立马决定搬来这里,其实也有考虑幼儿园的因素。</p>

    罗御希从小很少接触其他小朋友,他去幼儿园,突然面对陌生的环境,肯定会抵触、甚至恐惧,但是去橙光幼儿园的话,他只要打开窗户、跑到走廊里,或是去游戏场,抬头都能看见新家的阳台。</p>

    这几天罗奶奶经常念叨,说:“等咱们希希上幼儿园了,太奶就坐在阳台上,希希一抬头就能看到太奶……”</p>

    罗御希每次听到罗奶奶说这话,就像小兔子一样又蹦又跳,眼睛也跟着亮起来,小磕头虫似的连连点头‘嗯嗯!’应的欢快。</p>

    不论是罗奶奶还是于晓丽,都已经开始张罗小家伙上幼儿园的事了,罗茗娇自己也是,上次了解幼儿园的时候,就拿了号,说是幼儿园开学的时候,凭号报名不怕没名额。</p>

    看着快要成型的小被子,罗茗娇神色凝重,橙光幼儿园的学费不便宜,均价在每月三千七八,学期缴费,相当于九月一号报名的时候,罗茗娇需要拿出至少一万五。</p>

    可是现在,别说一万五了,罗茗娇连一百五都拿不出来。</p>

    眼看着开学在即,罗茗娇愁啊!剧组的戏也不拍了,连预支工资的借口都拿不出来。</p>

    不行,还得自己想办法。</p>

    这一夜,罗茗娇搂着儿子,想了很多来钱的法子。</p>

    画画,是罗茗娇目前最擅长且有先例收益的方法。</p>

    罗茗娇没有忘记,宫亚希说过,那位买走彩墨锦绣山峦图的老总,曾说过,要是想卖这幅水墨画锦绣山峦,还找他。就算找回去的买卖会被压价,价格跌破天,一万五肯定能卖到。</p>

    可是不行,罗茗娇掐灭心中萌生的念想,那幅水墨锦绣山峦她不会卖,那是她说好了画给父亲的,父亲已经不在了,她要好好的替父亲珍藏着,绝对不能卖!</p>

    至于画一幅同样的,想法刚冒出头就被罗茗娇再次否定了,水墨锦绣山峦图是独一无二的,就像父亲对她独一无二的疼爱,明知道她害了整个罗家,直到死,依然不舍得怪她。</p>

    想起父亲,罗茗娇的情绪至今没法平复。</p>

    良久,罗茗娇的心绪渐渐回稳。</p>

    父亲虽然不在了,但父亲对她的疼爱还在,就像此刻的她,既然身为罗御希的母亲,她就该延续罗家人对子女的爱,像父亲一样,哪怕面对死亡,依然要给女儿留下鼓励的笑容。</p>

    画,还是要画的,哪怕卖不到那么高的价格,多画几幅总能添几笔进账。</p>

    罗茗娇信心满满的画了两幅画,仔仔细细的卷起来,背去跑销路,什么字画坊、什么丹青阁,从早跑到晚,人给出的最高价是一幅画一千块。</p>

    这个价格简直让罗茗娇跌破眼镜,可是没办法,出价最低的甚至只有两百八。</p>

    罗茗娇一咬牙,卖了。</p>

    卖给了丹青阁的徐老板,徐老板叫徐达然,给她留了名片,人还不错,让罗茗娇有画还拿来,不用她自己找地儿装裱,拿裸画过来,丹青阁会装裱。</p>

    罗茗娇并不知道,她碰到了丹青阁的大老板,像她这绘画界新人,一千块一幅画的价格,也就大老板才开的出口。</p>

    徐达然年逾六十,人到老来闲来无事,搞些字画消磨时间,可他身份地位人脉都在那儿放着,稍微一动作,捧场、识货的人乌泱泱过来,短短几年,他这字画生意越做越火,成了丹青阁的大老板。</p>

    徐达然不缺钱,他是真的看中了罗茗娇的绘画功底,才愿意出一千块一幅的‘高价’的。</p>

    购完画,徐达然甚至按批发价,给罗茗娇提供了画具,包括画笔、墨、纸等等。</p>

    颜料之类的罗茗娇没要,她只会墨画。</p>

    罗茗娇回家后就开始夜以继日的画起画来,一幅画一千块,她想,那她就画上十五幅,儿子的学费就够了。</p>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糟心。</p>

    因为罗茗娇不可能始终待在家里作画,她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p>

    比如去宜家别苑给郝奶奶按摩,身体健康是刻不容缓的事,再忙也不能耽误。</p>

    距离幼儿园开学,剩下十天的时候,又该去给郝奶奶按摩了。</p>

    郝奶奶睡眠好了心情好,心情好了精神头也好了,摆弄她的花花草草,见罗茗娇这个懂行的,一说就没个完。</p>

    罗茗娇很捉急,但难得老人家高兴,她也不好意思直接撂挑子走人。</p>

    是从公司回来的宫亚希,看出了罗茗娇神色间的细微焦急。</p>

    “外婆,你都说了一上午了,你不累,茗娇还累呢!”宫亚希坐在郝奶奶身边,听郝奶奶说她那半吊子的养花经,颇为嫌弃的说了句,眼底和嘴边都储着笑。</p>

    人都说老小孩,郝奶奶显然是家人眼里的老小孩。</p>

    被外孙子嫌弃,她也不恼,瞪了宫亚希一眼,笑骂:“你嫌弃我这老太婆,还不兴茗娇待见我啊!”说着话、拍了宫亚希一把,还斥了句:“不孝子孙!”</p>

    宫亚希由着郝奶奶打,还装模作样的痛呼:“疼死了、疼死了。”</p>

    祖孙俩的互动,透着丝丝甜甜的味道,罗茗娇想起了灯市街的姚大妈和虎子,也不知他们这几天怎么样了?</p>

    她是医者,前世受父亲的教导,又跟在父亲身边客串了几年药童。很多病症,不用探脉,她就能看出个大概,比如袁平,又比如姚大妈。</p>

    姚大妈为了生活,一直操劳,看上去精神头不错,可她身上有暗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