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先生走后,大家都凑近了杜金山,将杜金山围住了。七嘴八舌地道:“他们两个该不会真的相信咱们的话了吧?”
“原来帝国学院的先生们这么好糊弄啊,早知道我们也用这个法子了。”
“是啊,这个法子多简单,谁想不出来呢。”
杜金山警惕地往周围看了一眼,心想他们这般胡说,可别被有心之人听去了。要是被人听到后给他们告一状,不就前功尽弃了?
杜金山小声说道:“不是他们好糊弄,而是军事处对帝国学院而言相当有分量。更何况,他们已经提出了让我们留下来的决定,那生死状为的,也不过就是挽回他们的几分薄面,要让人觉得帝国学院是高不可攀的。只要这个目的达到了,接下来我们提出什么要求,对他们而言问题都不大。”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提出的要求一定会实现了?”
杜金山道:“不会全部实现的,但实现一部分,我觉得应该没有问题。”
“什么叫实现一部分?”这人又问。
“就是说,我觉得他们会签订保证书,但为了帝国学院那高高在上的颜面,院长一定不会出面。而是,还会将此事交给哪位先生来做。”杜金山道。
不知为何,他觉得那位江先生似乎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回想同江先生的几次碰面,江先生都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对他们有过分的言语。而且这一次的事情,如果没有江先生在,而只是那位女先生来应付他们的话,只怕事情都传不到院长的耳朵里。在这天道堂外,他们就要谈崩了。
但此时,还未有最终结果,这一切也只能是猜测而已。如果最终院长同意了他们提议中的一部分,那么就很难说这其中没有江先生的功劳。
一番思量之后,杜金山的心中有了一个试探性的想法。并且,他觉得这个想法的奏效性是百分之八十。
大家一起在天道堂外等,一开始还是很有耐心的。但久久未有人过来也没有消息传来之后,情况就变得糟糕了。
原本安静的天道堂外,又响起了不耐烦的抱怨。这抱怨的矛头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指向杜金山的,觉得早知道他用的是这么没脑子的法子,就不应该听他的第二部分是指向帝国学院的,觉得帝国学院对他们的羞辱已经到达了极限。
不管他们怎么抱怨,这两个问题,都得不到实质性的解决。
他们已经跟杜金山来了,如果没有杜金山,也绝不会有人能够想出一个有用的法子即便帝国学院对他们的欺辱已经到达顶点,他们也没办法将帝国学院怎么样、甚至于根本没有彻底离开帝国学院的决心。
所以对于众人的抱怨,杜金山也就只是听听了事,并没有被他们的话影响了情绪。
事到此时,他的心中其实是有一点底气的。因为此时至少可以确定,帝国学院是惧怕军事处的,而军事处那边的态度,就是息事宁人。
在此基础上,帝国学院会很怕他们再去军事处闹。不管同不同意,都会给他们一个确切的答复,不会再像之前那般怠慢。
可以说,在帝国学院提出给他们身份时起,帝国学院就已经处于输的位置了。
又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江、宫两位先生折返回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啊?你们难道连军事处的命令都不放在眼里了?”
不用杜金山强调“军事处的命令”,便有人来说了这句话。
紧跟着,又是大家的接连催促。
江先生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对大家道:“大家稍安勿躁我知道大家都很着急,但是学院这边有学院的规矩,一应的流程是必须走的。不过,我给大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听到这里,众人的议论才停了,都屏息去听江先生所说的“好消息”。
“院长已经同意了你们的请求,院长他老人家说,既然你们不放心,这个保证书他可以为大家签。希望大家在拿到保证书之后,能够安心在帝国学院里学习,同帝国学院的师哥师姐们一起进步”江先生说道。
“既然如此,院长为什么不来?”一个弟子问。
江先生道:“但是呢,院长事务繁忙,不便现身来处理。他老人家已经将这件事情的处置权全权交给了我和宫先生。他老人家把院长印玺给了我,只要我和宫先生在军事处的见证下共同签字,并且盖上院长印玺,这封保证书就是生效的。”
“呸!谁信你们的鬼话?那老头儿自己不露面,找了你们两个小喽啰来!万一签完之后你们不认账了,就说这印玺是你们偷的呢?我们这些人到哪里说理去?”
江先生耐心安抚道:“大家不要着急。关于这印玺的效力问题,帝国学院的章程上是有明确规定的。只要有院长的授权书、并且有两位先生共同签字、且有第三方做见证,这个印玺就是具有绝对效力的。”
说着,江先生拿出一张纸,亮给大家:“这里是授权书,授权书会交给第三方即军事处来保存。所以你们完全不用担心这保证书的生效与否,你们只要写出来,交给我和宫先生签字就可以了!”
听完江先生的话,胖虎小声道:“杜兄,你真神啊!连院长不会露面的事都猜出来了!”
杜金山冷哼一声,道:“像帝国学院这种死要面子沽名钓誉的地方,能做出的必然是这种应对。也就是遇上咱们这些实力的确不济的人,但凡遇上一些高手,都要被人给笑死了!”
“诸位,我说两句”,杜金山站出来,对众人道:“只要有军事处得到大臣们作见证,又有院长印玺在,这件事情其实是有几分确信的。我个人觉得,可以为之。退一万步讲,如果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们明目张胆地不让我们学习功法,我们拿着保证书再去找军事处就行了,自有军事处的人来处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