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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0章 兄弟落难

    分别大半天的工夫,此刻在烟花柳巷遇见,方明礼满脸血污的被人从里间破窗扔出,杜金山的震惊可想而知。

    他伸手一捞,将方明礼接在怀中,连续后空翻两次,才稳住身形,可见扔出来的力道之大。如果不是自己恰巧路过,方明礼甭管之前受的伤势如何,单就这一摔,肯定是个骨断筋折的下场。

    杜金山瞬间怒火汹涌!

    “方哥!你怎么样?”其他队员也吃惊不小,纷纷蹲下身子,围在方明礼身边,试图跟他说话交流。可惜,方明礼人已经陷入晕厥,对他们的问话毫无反应。

    “糟糕!明礼都这样了!其他几个岂不是……”吴司文联想到方明礼带的小分队成员,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

    杜金山面上不显,心里也是焦急万分。目光更是森寒无比,有立刻拆了群芳园的冲动。

    把手分别贴服于方明礼的前胸后背上,粗略查探他的伤势。感应到他心脉尚且稳健,没有性命之忧,杜金山松了口气。不过,方明礼其他器官受损严重,如果不及时救治,也会给他带来严重后患。杜金山运转青囊真气,将之渡进方明礼体内,暂时温养他的脏腑。随后,把人交到吴司文手里,交待道,“我们刚才不是路过一个像公园的地方吗?你们把人带到凉亭里先照顾着,我去去就来。小心点,别

    被人盯上了。”

    “好!你自己也小心!”吴司文点头应诺。

    有他这个医务工作者在,方明礼暂时不会出问题。杜金山可以安心地救其他人去了。此刻,晚上八点不到,是一天之中永欢巷最热闹的时候。这群芳园却明显出了变故似的,虽然里面灯火通明,却大门紧闭,没有客人往来,里面没有丝竹管弦奏出来的靡靡乐音,反而是叮叮哐哐声不绝于

    耳。

    杜金山以脚点地,人像梭子似的,飙射向紧闭的大门。“哼!就凭你们几个,也敢砸我们群芳园的场子!知道这是什么地界吗?啊?此乃秦家的产业,秦家!瞎了你的狗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嗯?”一个脑袋跟身子差不多大,看不到脖颈的男子,手拿流星锤

    ,冲地上躺着的三人恶狠狠道。

    说完,打算用锤子锤他们个脑袋开花,红白之物飞溅。突然觉得这样还不解气,命人拿了锋利的匕首过来,蹲下身,一脸残忍狰狞的神色,道,“既然这对招子不顶用,不如我先给你们取走吧。到阴司之地,你们也好跟阴差说清楚,你们就是被这对招子害死的

    。下辈子投胎呀,记得把眼睛擦亮点哈!也算是我给你们的忠告!”“胖头鱼!你放心,你也活不久了!而且,绝对死的比我们还惨!哈哈哈……”一个青年被人脚踩着头,牢牢压在地上,却毫无惧色。努力抬起头,用一双有神的大眼睛瞪视面前耀武扬威的男子。嘴上说的话

    更是嚣张。

    正是杜金山这支队伍里最有冲劲也是胆子最大的蔡拥军。

    “什么?你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我第一个就挖你的眼珠子!”胖头鱼气地七窍生烟,话音一落就要动手。

    谁知,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强劲内气肆虐。一股滔天危机登时袭上心头。

    胖头鱼毕竟在江湖上混了许久。心里当即大叫不好,人向后飞退。

    视线一转,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群芳园两扇红漆木门,竟然被人强行破开。炸裂的木块木屑四处迸溅,箭矢一样向大厅各处攒射。

    啊!

    啊!

    啊!

    瞬间,有三个手下中招,被尖锐的木条戳了个透心凉。惨叫着倒在血泊中。

    这个变故一发生,二楼三楼顿时传来女人惊恐之极的尖叫声。群芳园一片大乱。

    木屑雨下完,一个如标枪般笔直的身影出现在大厅中央。先是淡淡扫了胖头鱼一眼,随后视线下移,看向地上横躺的三人。

    因为杜金山这个不速之客的突然到来,喽啰们受了不小的惊吓,都松开脚,远离蔡拥军三人。不过,从杜金山的角度来看,他们的情况实在是不好。林建涛和刘帅已经不省人事。不知道还在不在出气进气。只有蔡拥军还清醒着。脑壳好像被人用重物击打过,血淋了一脸,看上去有点恐怖。早上分别的时候,明明穿的浅色长衫,这时候,娘的,根本看

    不出原来的颜色!

    “队长,是……你来了吗?对不起,我们没用,又要你给咱收拾烂摊子了。”蔡拥军苦涩地笑着,随后看向胖头鱼,道,“看来,我刚才说的不对。你的确会死的很惨。不过,我却不会。嘎嘎……”

    蔡拥军发出两声怪笑,放心地昏了过去。

    “快!还愣着干什么?押住他们!”胖头鱼不傻,知道来人的厉害,第一时间大吼道。自己更是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要重新把蔡拥军控制在手中。

    眼看手就要扼住蔡拥军的脖子,胖头鱼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谁知下一秒,有嗖嗖的破空声传来。

    暗器!胖头鱼反应过来,脸色一变,想要缩回手臂,却根本来不及。那弯弯跟传说中月牙一个形状的暗器,像长了眼睛似的,在刹那间偏移方向,依旧准确无比地斩在他的手腕上。

    “啊——”胖头鱼一声惨叫,右手掉落在地,鲜血跟喷泉似的往外冒,人直接滚倒在地,活像一条脱了水似的鱼儿,在乱翻乱蹦着。

    “你是什么人?”二楼的女人全部躲起来了,多出三个扎一头小辫子的男人。身上只穿了白色睡衣,脸上都红扑扑的,一脸的欲求不满,一看就刚从温柔乡里爬起来的。

    “这三个人是你们打伤的?”杜金山不答发问道。

    三个男子皆是眉头一皱,中间之人随即冷酷答道,“是又如何?他们自己不懂规矩,丧命也是活该!”“哼!你伤了胖头鱼,看来是想步他们的后尘了!”另一人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