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山心知再继续逃下去,乌恒随时随地都可能将自己抹杀,思考片刻后,开口说道:“这里是神族辖区深处,你不可能逃出去的。”
乌恒冷漠道:“既然你认为我逃不出去,那么这句话便失去了意义,你也就失去了对我而说你活下去的意义。”闻言,燕南山浑身一冷,连忙说道:“逃肯定逃不出去,但你可以隐藏进燕家祖地,我能找到很好的庇身之所,修养一番再找机会离开。”“燕家祖地一旦听到风声肯定戒严,如何进去?”乌恒半信半疑道。
“我有秘密通道。”
“怎么相信你?”
乌恒一向谨慎,不可能燕南山说什么就信什么。
“我需要你的一项保证,那样的话,我就有办法让你相信我了。”
“说。”
“我带你进入安全地带,但你也必须保证放我一条生路!”
“可以。”
得到乌恒的承诺,燕南山长舒口气,他道:“我燕家有禁忌咒术,用来奴役下人免得他们叛变,而且一旦有二心都会被主人现。”
说到此处,燕南山顿了顿,一副下了很大决心的神态道:“我可以施术,让你奴役,如此你便可随时知道我的真假,但依旧是那句话,等你安全了,必须解除我的奴役。”
“可以。”乌恒点头。
二人言谈间,后方的银白色战舰的度惊人慢了下来,被远远拉开距离。
后方,三大祭司愤怒无匹,暴跳如雷,神石快要耗尽,驱使战舰的能量已经不足!
“下战舰追!”
三大祭司舍弃战舰,开始靠自身本事追赶,但如此一来,他们能否跟上乌恒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另外神族修士已经去通知燕家祖地,分分钟就能请动很多高手,因为燕家三公子燕南山被乌恒抓在手中。
在一片隐秘的山林中,燕南山手掐秘术,低喝道:“静心,凝神,我要开始施术了。”他浑身流转青色精元之力,嘴里念着晦涩咒语,忽然间抬手一指点在乌恒眉心处,刹那,他脸上敬畏的神色变成了冷笑,随后则是仰天大笑:“哈哈哈哈,狗屁年轻至尊,还不是要载在本少爷的手里,以后永生为奴!”
然而乌恒的双目依旧清澈,就像毫无杂质的溪水。
他眉心中有一缕来自远古的大道仙音涌出,伴随着纯白色的光,十分空灵,仿佛可度化人世间的一切罪恶。
飘渺仙音洗涤着乌恒的一身戾气,压制住了灭世道魂的反噬,同样也压制了燕南山对他施展的奴役咒术。
燕南山的笑意戛然而止,没有想到自己咒术施展成功竟然都能被破除。
他的笑容变得极为难看起来,一脸恐慌,一旦失败,就意味着毁灭性灾难。
乌恒却十足平静,不喜不怒,似乎早料到燕南山会上演这一出,像这种从出生就带着骄傲的神族年轻人怎么会提出主动给自己奴役的方案呢,其中明显有蹊跷。
他做了最坏打算,也相信纯白色的仙意既然能压制世间最恐怖的灭世道魂,难道还会压制不住燕南山的咒术?
乌恒并没有太多的举措,以冰冷的目光看着燕南山道:“通道在哪里?”
燕南山一脸惨白,浑身抖,不断往后倒退道:“你必须保证我的安全!”
“啊!”
蓦然间,尖锐的惨叫声吓散了大群山鸟。
燕南山恶狠狠瞪着乌恒,一屁股坐倒在地,面色狰狞,他的大腿被一把剑给洞穿,鲜血汩汩而流。
乌恒没有进行逼问,始终淡漠,来到燕南山身前将剑拔出,随即又是惨叫声,剑尖狠狠刺入燕南山的另外一条腿。
乌恒沉默着,将剑拔出,打算刺向他的手臂。
燕南山当即大叫道:“我说,我说……往西南方向三百里外有一口深潭,那里是底下阴河水,可以直通燕城祖地内很多的水源区,十分安全。”
不过他说的太慢了,喉咙已经出现一条环形的细细血痕,切口平整,燕南山双眼瞪大,无声的看着乌恒,“你……你……”
祭出天书,一团火焰落下,燕南山的尸体已经化为一缕青烟。
乌恒再祭出大道归一奥义,将自己与燕南山在周遭所留气息全部清除,往着三百里外前行。
不久后,他果然看到了一口地形极为隐蔽的深潭,使用天眼多番观察确定没有危险才跳入其中,顺着阴河的暗潮,他从一口废弃的老井中冲出。
观察四方,乌恒现自己身处一座残破的道观中,蛛网遍地,门牌倾斜,窗纸少有完整的,是已经被遗弃很久的一处道观。
这里是燕家城祖地的偏倚山中,乌恒小心隐藏好气息,进入道观的一间房屋布下封印阵纹。
想来燕家和祭司殿肯定在外面满世界的找自己,谁又会想到他在燕家祖地的一所残破寺庙内呢?
为了确保安全,他将那口破井也给堵死了,这才放心回到房间。
“咚!”
寺庙深处保存最完好的一间房内,一口漆黑大棺落地,里面还困着一百五十多位修士的元神,乌恒足足斩杀了祭祀殿三百多精英,但并不是每个人的元神都有机会收集的。
“灭世道魂!”
乌恒再次祭出魔魂,双眼变得血红一片。
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他继续吞噬元神问题不会很大,目前最紧要是恢复伤势,背后的伤口隐隐作痛,还没有愈合完全。
三位传说级别的高手一同挥斩符刀,导致他中了很深的诅咒之力,那一缕纯白仙意也无法清除,因为这是另外一种类型的诅咒。
他取出元神继续吞噬,也取出了为数不多的灵兽吞噬。
这样不但可以恢复伤势,还能迅提升修为,目前已经隐隐抵达封神八境中期,离迈入封神九不会远了。
不过他的登仙丹太少,不敢贸然冲关,否则很可能凝结不出第十仙脉。
打坐在蒲团上,乌恒每过一个时辰吞噬一颗元神,稳扎稳打,并不急躁,能时刻感受到正在扩张的气海,一日过去,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势也逐渐恢复。
唯独背部的符刀伤痕难以愈合,一直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