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她的马车撞了我们,我还受伤了呢,你们怎么不抓她?”芳子气愤的指着不远处的慧子。
抓住他们的士兵大声说:“我们就看到你们故意驾车撞人了,在街上行凶,先押进牢里。”
芳子气的大叫,“你们血口喷人,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这样栽赃陷害了?”
亚希却冷静许多,她没有喊叫,朝一旁的侍女使眼色,命人赶快回去报信。
侍女不忍心自己离开,但见亚希态度坚决,只好悄悄溜到了一边,准备先回府报信。
却不想只一眨眼的功夫,侍女被人抓了回来。
“头,有人想逃逸,这要罪加一等吧?”抓住侍女的士兵问道。
“一起关进大牢。”
亚希和芳子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些着急起来,她们的家人会知道他们被关到哪里了吗?
这些人根本不讲道理,恐怕根本不是巡查的士兵,而她们两个弱女子要如何反抗?
两人被押走的时候,旁边慧子冲她们笑的格外诡异,简直就是小人得志的嘴脸。
很快两人被押去了赤松将军的府邸,竟是关进了那里的牢房之中,到了这个时候,两人再不知道是谁背后给慧子撑腰,就是真的傻了。
“难怪她那么嚣张,竟然动用兵力,赤松将军这是要造反吗?”芳子气愤的说道,“可是他针对我们做什么,我们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亚希叹了口气,搓了搓被冻的发抖的肩膀,说:“一方面可以要挟我们的家人,另一方面可能会去威胁若竹姐吧。”
“他怎么能这么卑鄙!”芳子叫起来。
白若竹他们没有家人、朋友在扶桑,还真的没什么弱点,所以真要算起来,也就芳子、亚希她们和白若竹关系比较近了。
另外还有普如大师和占星阴阳师,可这两人身份背景都不一般,不是那么好动的。
亚希有些嫌弃的看了眼旁边的枯草垛,最后还是耐不住腿酸,咬牙坐到了枯草上。
芳子靠在她旁边坐下,两人靠在一起还能暖和一点。
“你说若竹姐会救我们吗?她一定不喜欢被人威胁吧?”亚希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着,芳子却目光坚定的说:“她一定会救我们的,虽然跟她认识的不久,也没有见过很多次,但知道她是有情有义之人,不会不管她们的。
“我就怕她不知道,或许赤松抓我们也不是为了威胁她。”亚希有些不太确定,鼻子突然泛酸,她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她从下就被她娘保护的很好,哪里遇到这种事情?就是大牢她都没见过。
“赤松竟然私设牢房,平日里肯定没干好事。”芳子嘟囔道。
随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许是有人陪伴,两人慢慢冷静了下来,倒没那么怕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外面已经天黑了,牢房突然响起脚步声,紧跟着有人快步走到了她们的牢房门口。
“芳子,慧子,这是你们的晚饭,今天没火,你们就生吃吧。”说话的人语气中带了讥诮的味道,紧跟着一个布包着的东西扔了进去。
那东西就地滚了起来,没几下外面的包布滚开了,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啊……”
两个姑娘的尖叫声突然响起,两人一个比一个升高,久久不能停息,送“饭”的人冷笑两声,转身离开了牢房。
亚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是我害了她,是我让她去报信的,他们一定是因此杀了她的。”
两人被关进牢房之中,她们的侍女、车夫却被带去了别处,两人当时也没多想,还以为他们被关在另外的牢房之中,却不想那些人送来的“晚饭”竟然是亚希侍女的头颅!
侍女应该死的很突然,也死不瞑目,一双眼睛是瞪着的,那头颅就滚在牢房的一角,侍女的眼睛仿佛在直直的盯着她们。
两个姑娘又哭又叫,折腾了快一个时辰,才因为又渴又累安静了下来。
不是她们淡定了,也不是她们不怕了,而是她们没有力气在哭闹了。
她们只是普通女孩子,前一刻还在身边的侍女,这一刻就已经死了,而侍女的头颅还在牢房的地上扔着,她们哪有不害怕的道理?
两个人抱在一起,谁也不敢去看侍女的头颅,更不敢睡觉,虽然她们知道对方是故意要折磨她们的意志,但她们没办法让自己不怕。
驿馆那边,白若竹眼皮子跳了跳,心中无端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剑七,宫里那边有新的消息吗?”白若竹问道。
“依旧没找到文德亲王,但其他事情没有,赤松将军也没找天皇麻烦。”剑七答道。
白若竹依旧觉得哪里有些古怪,她想了想说:“派两个人去芳子和亚希家看看,看她们安全到家没。”
江奕淳走过来,拉了她的手说:“你又乱操心了,这天都黑透了,她们怎么可能还没到家?”
“还是派人去看看吧,我总觉得不安心。”白若竹说道。
剑七立即派人出去,等人回来的时候说:“两个姑娘和侍女、车夫都不见了,两家人到处在找,现如今都打算报官了。”
白若竹瞪大了眼睛,“就没人看到她们去了哪里吗?你们在去下两家,叫他们派些人挨家挨户的打听,就打听从驿馆往她们府里走的路附近的居民。”
江奕淳表情也凝重起来,“我让莫北山也安排人去打听。”
下面的人立即去办,白若竹急的原地跺起了步子,“你说是不是宋毅?或者神宗一?就因为两个姑娘跟我亲近?”
“他们恐怕不会关注到小姑娘身上,但也有可能是赤松的人,不是说有个的父亲在宫里被赤松下面的士兵打了吗?”江奕淳说道,“一些兵痞子脾气很不好,说不定一恼火什么都做出来了。”
白若竹重重的叹了口气,“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相立即卷铺盖卷走人,好去东海上帮你找鲛人岛。”
江奕淳笑起来,“不急于这一时,许多事情我们都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