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想了想,对章嬷嬷说:“最近先别让蹬蹬去找若兰,我给若兰看看再说吧。”
“是,夫人。”章嬷嬷应了下来。
白若竹交待蹬蹬跟着林萍儿玩,自己去了白若兰的住处。
腊梅看到白若竹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朝白若竹行礼,然后打了手势说白若兰在睡觉。
白若竹过去看了一眼,白若兰睡颜很安稳,就好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她轻轻扣了白若兰的腕子把起脉来,白若兰身体一切都好,大概还是脑部缺氧的问题。
她打了个手势叫了腊梅出去,悄悄问:“若兰是睡到现在还没醒?”
腊梅点点头,拿纸笔写下:若兰秀昨晚哭到很晚,也不知道为什么哭。
“最近她有碰到什么人什么事没?或者有没有人跟她说过什么?”白若竹又问道。
腊梅摇摇头,写下:除了昨天突然对小少爷发脾气就再没了。
白若竹沉默了几秒钟,这么久以来,白若兰已经很少情况崩溃乱喊乱叫了,怎么突然就对蹬蹬发起脾气了?
难道蹬蹬做了什么惹到了她?章嬷嬷心疼蹬蹬,所以没说实话?
“腊梅,你说实话,小少爷有做什么或者说什么惹到若兰吗?”白若竹板下脸问道。
腊梅急忙摇头,还摆了摆手手,写道:小少爷就是来找她去花园玩,之前也找过多次,都好好的。
看来不是蹬蹬调皮惹打了若兰,那她怎么突然爆发了?
白若竹也想不明白,只得嘱咐腊梅好好照顾若兰,仔细观察她一下,有情况立即禀告她。
离开若兰的院子,白若竹又去了大嫂那边。
“若竹来了,晨曦刚刚还闹着要找哥哥玩呢。”汪彩月看到白若竹就笑着说道。
白若竹上前挽了她的胳膊,说:“大嫂,咱们美颜馆客流量太大,总是排不开位置,所以我打算再城南再开一家分店,交给你来管,如何?”
汪彩月有些紧张,“我一个人管吗?”她在北隅城的时候也接触过一阵子的生意,后来她怀孕身子又不好,为了好好养胎才放下了。
“对啊,这家算你两成的干股,以后就都是你的私房钱了。”白若竹笑眯眯的说。
“不行不行,我不要什么干股,我帮你管着就是了。”汪彩月慌忙说道。
白若竹故意板下脸,说:“你要是股份都不要,那我也不敢让你辛苦了,你看桂枝也是分店面两成的红利的。”
“那是家里的钱,交给娘就行。”汪彩月依旧不肯答应。
白若竹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大嫂啊,咱们女人不管有了相公还是孩子,都得有自己的体己钱,这样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也就不心慌了。而且你有钱有事业,别人只有羡慕、崇拜的份儿,就是以后二嫂进门,也得敬着你。”
汪彩月脸刷的一下红了,“我、我不是……”
“好了大嫂,你把铺子做好了,也是给家里赚钱,你自己得了体己钱是应该的,就是以后二嫂进门,也得跟你学着怎么做。”白若竹笑呵呵的说。
汪彩月头垂的更低了,声音小的像蚊子,“要是世家贵女,哪有像我学的道理。”
“那你就想错了,你看顾雪安、黎婉华也是贵女吧,她们见我能赚钱,也都虚心向我学习做生意的门道吧?这人啊,不管身份多高贵,总要吃喝花销的吧?”
汪彩月想想好像真是这个道理,突然又有了信心,她看向白若竹点头说:“好,这事我应下了,我会努力去做的,要是哪里做的不好,你可得直接说我,不能因为我是你嫂子就不好意思。”
白若竹冲她吐舌头,“大嫂,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不好意思了?”
汪彩月被她的样子逗笑了,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这时白泽浩从外面回来,听到两人的笑声,脸上也带了笑容,“你们俩说什么这么开心,赶快给我讲讲。”
白若竹笑着说:“我说如今家大业大了,难免不会有人脸红,叫大嫂看好你,可别被什么狐媚子给算计了。”她说完还朝汪彩月挤了挤眼睛,汪彩月肯定是不想让丈夫知道她的烦恼的。
汪彩月捂嘴笑起来,“对啊,可别又被狐媚子算计了。”
她重复了白若竹的话,却多了个“又”字,白泽浩的脸直接就涨红了,他上次那事还真的够他小心谨慎一辈子的了。
白若竹和汪彩月都偷笑,男人春风得意是好,但也要提醒他们小心一些,免得又在女人这事上栽了跟头。
……
御书房内,唐胤让白泽沛替他拟一份圣旨,他像之前一样提笔准备撰写,却不想唐胤说的是给白若竹封赏的圣旨!
白泽沛心情有些激动,笔尖的墨差点抖下来一滴,好在他心性沉稳,认认真真的按皇上所言的拟好了圣旨。
“江爱卿,你妹妹也回来了,再挑正妻方面,她没给你什么建议?”皇上突然开口问道。
“小妹让我选自己喜欢的,但臣对男女之事并不怎么感兴趣,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他低着头,掩去了自己眼中的闪烁,他哪里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了?他就是太聪明,看的太清楚了,才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他如果没看出妹妹不是真正的妹妹了,就不会有那些胡思乱想,罢了,不管她是谁,以后都是他白泽沛的妹妹,他看着她幸福快乐就好。
唐胤笑起来,“看来你还年轻,感情方面还没开窍,不过朕劝你一句,娶妻娶贤,挑个贤惠的,性子好的,跟你家人也能和睦相处。”
“皇上说的是。”白泽沛恭敬的答道。
“如今贤王和司宰相都看中了你,就是太后母族的兑也有这个意思,朕不想强迫你,你自己选一个吧。”皇上扔下了手中的折子,又一个来求旨赐婚的。
白泽沛身子一震,果然还是来了。
“皇上,臣刚刚入仕,功绩全无,此时实在无心婚嫁之事,不若皇上给臣半年时间,待臣为朝廷做些贡献,再谈婚事也不迟。”他知道躲不了一辈子,这就算他为自己求的最后半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