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被耍了,徐藩和黎宗逊两人反应不同。
徐藩是抓狂,却神情沮丧,即便被耍了,他也毫无能力去报复。
而黎宗逊在监军史的提点下,效仿历朝阳,想要做个开疆拓土的功臣。
黎宗逊想要东扩却被夏军按着好顿摩擦,想要西进扩大战果,却被驻扎在黎江和谌江岔口那个三角地带的神威军一部和部分水军痛打一顿。
没奈何黎宗逊只好听从幕僚的计谋,暂时不动刀兵,稳固所占地盘,并保证后方道路畅通。
说来也怪,按理说夏军水军那般强悍,应该是想方设法毁掉谌江上的浮桥,断其后路,甚至趁机占领尚城国,那样一来他便成为一支陷入重围的孤军。
也因为他知道这个要害,所以特别注重保护谌江上的浮桥,甚至十万火急催促后方增援的兵马快速赶过来。
但是千防万防,提心吊胆,夜不能寐,可是夏军却始终没出现,这更加让他不安起来。
“那个屠夫搞什么?”
他问自己的幕僚兼军师,他问镇南将军,他问晋阳侯,都没得到回答。
其实晋阳侯他们也搞不懂夏王什么心思,按着晋阳侯对张显的了解,黎宗逊孤军深入,夏王绝对会想方设法把这几十万秦军吃掉的,可是现在这种状况,真的让他们云里雾里。
不但如此,却让他们有种毛骨悚然之感,不是他们惧怕了张显,而是久经沙场一种直觉,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黎将军,马上派人再次催促增援的人马加快开进速度。”
晋阳侯脸色不好,但这句话不是他说的,而是镇南将军。
晋阳侯又一次感觉到了绝望的感觉,但他这次只是辅助,所以心态不一样,可他心中那片阴影对他影响太大了,他后悔不该逞能来黎宗逊这里蹭什么军功,而是躲到历朝阳那里,那里安多了。
但事已至此,唯有硬挺着了。
夏国那边越是沉默,黎宗逊这边越是坐卧不安。
黎宗逊占领武威国北部已经快二十天了,可他们所担心的事情却没有发生,只是他们祈盼的增援兵马还是没有赶来,这让黎宗逊等坐卧不安,已经派出十几批人去催促了。
“秦江那边怎么回事?”
黎宗逊猛的拍了下桌案。
“这都半个多月了,就算是蜗牛也该爬过来了。”
晋阳侯这几天明显瘦了一圈,镇南将军显得有些憔悴,那位幕僚兼军师和监军史却是沉默了数日。
“黎将军,我猜度,是不是他们在等待那边的行动?”
军师这话说出来自己都感觉到没一点说服力,他所说的那边行动,是指黎江上游经巴蜀国走水路的那路人马,可都过去了这么长时间,那边一直没有行动,虽然天气原因使得顺江而下增加了困难,可也不是不能行动。
而秦江那路增援军队,根本就同那边军师行动毫不搭边。
“扯淡。”
黎宗逊撇了撇嘴爆了出口。
“在派人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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