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宝阁凌乱满地,四周残垣断壁,满目萧条。
远处的夜明珠化为粉末,神兵齐腰斩断,就连藏宝阁一角的金砖也被卸去了七八块。
任妄行心在滴血,宛如刀割。
那可是钱啊,钱。你说你盗就盗呗,能不能有点盗者的情怀,不但拿而且还搞破坏,真以为这些都是马路上的石子,要多少有多少。
不过呵呵,我就怕你们有命盗没命花。
“封锁各个路口,我就不相信这些人能给我插翅飞了。”
蛇枪任妄行真以为是叫叫而已吗?今日我就让你们体会一下被蛇盯上的痛苦。
随后一位小斯来报,说西门有人被迷晕。
“哦,西门吗?呵呵。”任妄行闻声轻笑,西边一面环山,一面绕水,入内宛如困兽插翅难逃,任妄行可不相信这伙盗贼是无名之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所以唯一种可能——引诱他们向西追,而人家则向东挺进,从而金超脱壳。
不过可惜了,在自己这双鹰眼之下一切都是虚无。
“所有人跟着我来。”于是任妄行带着人马向东追赶,至于西边必然也象征性的留下了几人。
伊敏便是其中之一。
任妄行想来,伊敏受此打击,心必乱,所以还是远离是非为妙。
但伊敏可不这样想。
纵观全局,这次偷盗显然早有预谋,先用自己制造混乱,然后再去盗宝,一切都显的有条不紊,任妄行能猜出他们的虚晃一招,盗贼岂会不知。
亦或者说是这才是他们的原本目的。
让白府众人极力向东追,然后他们从西边安稳离开。
另外一边。
逍遥哲、丧一劳永逸,用迷药放翻一大片,然后四平八稳从正门走出。
“大哥,你这招能行吗?”
丧不时偷瞄身后,实在是逍遥哲想法太疯狂了:大张旗鼓毫不掩饰就这样踏出,想想都觉的毛骨悚然。
最起码也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二人一身黑衣,然后全速逃窜。
怎么此时走马观花,还时不时欣赏一下路边的风景。
“哎呀,放心吧!像你这种白痴都觉的不可思议,更何况生性多疑的任妄行,所以他此时必然已带领众多高手向东追赶,待他们反应过来时,咋们已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了。”
逍遥哲一脸惬意,正所谓反其道而行之,必出其不意。
越大张旗鼓敌人越感觉反常,越悄无声息敌人愈会挺兵追赶,所以一面大张旗鼓,一面悄无声息不失为一种好手段。
生性多疑的任妄行必然感觉虚实实虚,所以现在就算有人追赶,必然人马不多。
“那就好,那就好。”丧如释松了口气。
虽然他不明白逍遥哲具体说何,但就是感觉好有道理。
大约行至十五分钟,前方突显湍急河流。
“大哥现在怎么办,是不是抢船顺流之下。”丧一脸欣喜,想想都觉的刺激,殊不知逍遥哲一言彻底浇灭了他的热情。
“你个猪脑子。”
逍遥哲忍不住直暴粗口,还顺流而下,我看是活靶子,江头一览无遗,只要他们敢坐船逃潜,到那时宛如大漠中的一点,人家还不是想咋搞,就砸搞。
退一步而言,就江头的那两只破竹筏,到时人家遣一艘快艇,自己可就真的上天无路,下地无门,难道去跳河不成。
“那我们现在咋办。”丧在追问一句。
“等。”
逍遥哲诡异一笑,仿佛在酝酿某种阴谋。
丧却满脸乌云,等啥,等人家来抓住吗?虽然听起来嘛,逍遥哲的计策很好,但他可不相信白府没有向这边派遣人马,到时难道要做牢中困兽。
不不不,我还没娶小翠呢。
丧连连摇头,随即一想:这逍遥哲不会是想着抛弃我吧!
人家和白府貌似是“老相好”,再加上他那腹黑的性格,嘴里抹油随意两言,说不一定这个锅还真要自己来背。
好像伊敏的内衣内裤也是自己抹的,宝物也是自己盗的多。
唉,不对啊!
丧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胆寒。
竟发现逍遥哲在这次盗宝行动中,存在感极弱,更甚至说就是一个打酱油的小角色,脏活累活几乎都出自自己之手。
真要等会人家用“立白洗白”,自己还真是百口莫辩。
不行,这种情况一定不能发生,一定要将逍遥哲拖下水。丧旋即下定决心。
不过此时还是先稳住逍遥哲再说。
“看你拿的东西挺少的,这个给你吧!”
丧一脸感慨为逍遥哲递去两颗夜明珠,实则心中苦涩难已向外人道矣,自己经六滩七湾,过八颠九簸,费千辛苦才将宝物盗出,但此时却不得不拱手让人,焉能让人愉悦。
但又能如何?
钱锦虽动人心,但也要有命花啊!要是没命,一切终成空。
“哦,给我。”
逍遥哲却是一番轻笑,丧心中的小九九他岂会不知,不过常言道: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是故逍遥哲想都不想直接接过,脸上还流露出点滴难为情的神色。
但在丧的眼中却变成了贪得无厌,对报酬的不满。
于是他含着泪再为逍遥哲献上一颗。
逍遥哲春风得意,全盘接受,也乐的个随意,虽然此时逍遥哲身价颇为殷实,但岂会嫌弃钱多,在说要是他不收,丧必寝食难安,所以为了让丧花钱买安心,他很是大气的接收了。
但就是不知,若是丧知晓逍遥哲心中所想,是会骂逍遥哲厚颜无耻,还是恬不知耻。但知道是,到那时逍遥哲必然嘿嘿一笑,回一句“这不是你给的吗?”
其实丧断可不必这样。
逍遥哲虽与白府是“老相好”,但对伊敏,呵呵,那可是仇人的存在,要是让伊敏知道此番盗窃有逍遥哲,凭伊敏那“令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做法,逍遥哲必会成“老相好”变成新敌人。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逍遥哲既然拿了丧的钱,必然要给丧一个说法,让其心安。
“其实我们现在应该等,等伊敏的到来。”
丧脸瞬间变黑,要不是顾忌那泡沫般的同盟关系,他早一巴掌扇飞了。
钱你都拿了,能不能不要这样贪得无厌,剩下的那可是要送给小翠的。
啪。
逍遥哲甩手直接一巴掌,“你说你能不能想点有用的,我就那样腹黑吗?”
“嘿嘿,失误,失误。”丧连连赔笑,更欲吐一句“其实你比那还要腹黑。”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他可害怕逍遥哲等会去投靠人家的“老相好”。
“虽说任妄行不会拍重兵来追我们,但伊敏必会前来。”
“奥。”丧思索了半天,也不知为何,故很是自觉的说了一个字。
逍遥哲也懒的计较,显然知道二百五的丧必然搞不清其中的弯弯道道,于是复言。
“至于原因很简单,任妄行必然以为我们向东逃窜,为了避免他夫人发飙,他只能好言劝解到西边,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揍她。”
“揍她。”
丧一个头两个大,完全跟不上逍遥哲的步伐,不是在逃路吗?怎么又要等着揍人,主要揍的还是追赶者。
“嘿嘿,伊敏带的人必不多,我们半路拦截,自然有人通知任妄行,然后任妄行心系伊敏必携人向西而来,倒时我们就可向东逃窜。”逍遥哲高深莫测一笑。
这才是他真正的逃亡计划。
首先引诱任妄行带大部人马向东追赶,自己一劳永逸,走马观花来至此地,接着袭击伊敏,让其通知任妄行,随后任妄行必然带本部人马原路返回,自己在竹筏上稍做点手脚,便可从东面杀出。
其实还有另外一层意义,就是故意恶心一下伊敏。
谁让她当初诬陷自己,此番也算是收取点利息。
“这次谁干?”丧道。
这才是他关心的问题。
若又是自己,呵呵,还是算了,同样的地方他岂会跌倒两次,所以无论如何这次一定要把逍遥哲拉上。
“我们两个。”逍遥哲道。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对于逍遥哲来书,呵呵,只是传说。
他向往的是,今日仇今日消,明日怨今日结。白府中逍遥哲还有所忌惮,此时,呵呵,还不是自己说的算。
所以这次他打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已报那段诬陷之仇。
随后逍遥哲更是将帽子抹下,衣服穿反,就连头发也弄的凌乱不堪。
“大哥,你这是干嘛。”丧还以为逍遥哲一时想不开,欲寻短见,心中虽乐开花,但表面工作做的还是很到位。
更甚至欲抱住逍遥哲痛哭一番。
逍遥哲显然不知丧心中所想,不然必过去甩两巴掌,寻你大爷的短见,老子这叫隐藏自己。
“隐藏自己啊!”逍遥哲一脸原本就该这样的口味,听的丧云里雾里。
“难道你打算让伊敏认出你,然后……额!”
逍遥哲言至一半,下巴竟被丧的举动惊的莫名一抽搐。
只见丧扔掉外衣,脚蹂手撕,头发更是用土堆蓬,脸上更是添了几点污泥。
“现在怎么样。”随后丧道。
“恩,还不错,要是能将头罩住就更好了。”逍遥哲道。
丧若有所思,左三圈右三圈,逍遥哲有个帽子,他可没有,所以一时他还真没啥办法,难道将衣服顶在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