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王三郎因为安然拒亲的事,可是记恨上安然,甚至原家、孙家了,想着等娶了刘小姐,就想办法,在刘小姐身边吹风,让她借人给他,到时他要收拾安然和原家、孙家,让孙安然后悔当年拒绝了他。
——王三郎并不知道,刘小姐本来就想找安然麻烦的事。
结果没想到,现在原大郎考中了秀才,还当了桉首,这要接下来秋闱,原大郎又中了举,他岂不是更不能怎么着他了?毕竟一个举人,不动用刘大人,只怕是难收拾的。
王三郎虽然没考中秀才,但这一点见识他还是有的。
一想到自己将来没法报仇,王三郎就郁闷了。
但他又拿原大郎没办法,当下就只能祈祷原大郎在接下来的乡试中,不会考中举人,这样对付一个秀才,还是好办的。
不过他的这个希望,显然要落空了。
原大郎学业本来就好,再加上安然灵泉相助,让他的记忆力和智力更上一层楼,王三郎条件不怎么样,在原身世界,都能凭这个帮助,考中探花,更何况资质比他好的原大郎了,不说中举了,连解元只怕都是能考中的。
却说当下原大郎考中秀才后不久,一家人就要准备去省城乡试的事。
乡试在省城举行,原大郎以前也没去过省城,之前考中秀才的院试,是在府城举行的,所以既然没去过,原母就想让原大郎早点过去,适应一下环境,免得时间太赶了,别因环境问题,影响了科举。
商量后,原母让安然跟着原大郎去省城,好照顾原大郎,她呢,留在家里看家,当然了,主要也是因为秋闱的时候,正是乡下秋收的时候,家里也走不开人,让安然留在家里,原母怕她不知道秋收怎么弄,所以就让安然跟着原大郎一起,照顾原大郎了,要不是因为秋收的事,她自己可能就去照顾原大郎了。
不派人照顾原大郎是不行的,原母放心不下。
事实上,要不是家里走不开,她都想亲自过去,让安然看家,因为她不放心别人。
安然对这个安排,自然是赞同的,她同样不放心让原母去,因为她怕刘小姐看原大郎考中了桉首,别想办法破坏原大郎这次的乡试。
虽然从考官那边下手,以刘小姐的势力,可能还办不到,但得防着她用阴招啊,好比找点小混混,找原大郎的麻烦,将原大郎打伤之类,到时原大郎不就没法科举了。
别以为这种事不会发生,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真要发生了这样的事,原母跟着完全没用,自然还是她跟着更安全一些。
虽然她不能物理消灭刘家一家人,让王三郎没法发达起来,但,要是刘小姐找小混混,想物理阻止原大郎中举,她自然也能对那些小混混,物理说服,这个不违反规矩。
不得不说,安然还真的预测对了,因为,刘小姐看王三郎没考中秀才,相反,安然的丈夫原大郎考中了秀才,并成了桉首,觉得不能让原大郎继续考中下去了,免得将来有一天,自己再也没法收拾孙安然,相反,她还能做上官夫人,到时比上辈子过的还要舒服,那岂不是要让她气死了?那就不是她想看到的了,所以,眼看着那个知县不给她帮忙,不打算对原家出手,刘小姐便想找人阻止原大郎考中举人,当然了她也知道,自己是没那个能量在考场上做手脚的,所以就只能在考场外面朝原大郎下手了,想着只要原大郎发生意外,不能考试,这就行了。
而只要原大郎没有中举,只是个秀才,那她以后,对付孙安然还是有机会的,毕竟对她家来说,碾死个秀才,还不跟碾死个蚂蚁一样简单?
其实刘小姐也知道,自己完全没必要浪费时间和精力、金钱,跟孙安然死磕,毕竟这一世,孙安然没有嫁给王三郎,按理,她可以不用管她的,但是,她就是咽不下那一口气,眼看着孙安然因为嫁给原大郎,然后原大郎要中举了,以后孙安然指不定会变成官夫人,过得比上一世还要好,她就接受不了,所以才会控制不住,就是想破坏孙安然的幸福。
至于在原身世界,刘小姐之所以在抢了原身的丈夫之后,还要找原身的麻烦,主要也是,她越看自己的丈夫王三郎越喜欢,进而因为吃醋嫉妒,怨恨起了曾跟王三郎在一起过的原身,所以才找原身的麻烦,要不然,抢了人家的丈夫,还找前妻的麻烦,无论怎么说,都有点太过分了,只是刘小姐控制不住自己的醋意,才会如此。
这一世的情况也差不多,说到底还是因为吃醋嫉妒,想找安然的麻烦。
当下安然和原大郎,陪原母提前过了个中秋,然后便一起出发,去了省城。
虽然两人都人生地不熟,但好在两人手头有钱,进城打听一下,城里哪个客栈离考场近,且不错,一路问过去,入住就行了,好的客栈,虽然贵,但安全性也会好一点。
——本来原家这些年收入,那是有些入不敷出,住不起这种客栈的,但自从原大郎考中桉首后,很多人送贺礼,且不少是地方上有点来头的,送的贺礼不少,所以这次原大郎去省城乡试,就有盘缠了。
既然有盘缠,安然和原大郎,也就不在住的方面省钱了,免得便宜的地方鱼龙混杂,太乱了,既不安全,还影响攻读。
两人很快就安顿了下来,安然也不怕刘小姐使坏,因为她的傀儡还在刘小姐那边盯着她呢,一旦刘小姐想对原大郎做什么,她能料敌于先机,不会让她的计谋得逞。
不过,不得不说,她的预测没错,因为刘小姐那边一直派人盯着他们这边,一听说他们来了人生地不熟的省城,便派人准备给原大郎下手,方法也是安然猜测到了的,找几个小混混,等原大郎出门,在省城街上游玩,经过小巷子时,就套原大郎的麻袋,将他狠狠打一顿,打的他下不了床,没法科举,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