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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快穿:我只想种田最新章节!秦鱼走出来,长剑放在身后,姿态不闲散,但也不稳重,看起来普普通通,却又给人一种很特殊的气质,特殊到就算现在心绪悲痛的上闻泠韫都察觉到了,但她垂眸不语,而秦鱼朝篁王等人看去。

    “本来我不想说什么的,但你们现在说他可能谋反,我有点慌。”

    “他如果谋反了,那我不就要被算作跟他一挂了?”

    “不能这样算吧。”

    她都这么说了,光天化日下不少人都看到她力战刺客头目,救驾于危难,难道还能否认了?

    “大胆!你算什么东西!这里岂有你说话的资格!”篁王怒喝。

    秦鱼的说法的确毫无敬意,但又不算轻佻,本就是江湖中人嘛。

    林坤表情古怪了,看向越帝,只见越帝老实,在篁王质问后,说道:“小鱼公子?采花贼?孤倒觉得你颇有侠义之气,临危时救孤,武力不俗。”

    这就是变态了。

    于是气氛诡异了,尤其是篁王等人,颇为尴尬。

    你说蔺珩谋反啊?可人家提前派人来救陛下了,而且是切切实实救了!

    那还反个屁啊!

    可人家没反,你非要说人家反,人家记仇不?

    蔺珩这人是不记仇的,因为他基本上很快就会报复回去。

    弱者才记仇,强者只报仇。

    所以轮到篁王等人慌得一逼,不过就在此时,上闻泠韫出面了,她递上了纸条,说明前因后果,并补了一句。

    “幕后之人心胸歹毒,既有诬陷蔺相之心,引君上跟相爷失和,又引百官误会,其心可诛,但目前最重要的非定幕后之人身份,而是如何应对下面将来的威胁。”

    上闻泠韫是表态,也是给这些臣子梯子下——是坏人心思歹毒,故意引你们误会,不是你们记恨蔺相,不要慌。

    这些臣子们都很聪敏,立刻顺着梯子下了,越帝也面容一松,顺势说了几句漂亮话,然后对将来的危险表达了十二万分的慎重。

    反正重点就是——谁能出去一战,或者谁能出去调兵啊?

    众人目光其实在四个人身上游离了下。

    天策阁三弟子,还有一个小鱼公子。

    谁愿意主动呢?

    秦鱼没动,因为她知道没必要,而目光一对,她看到那玉宴之看着自己若有所思。

    哦,是认出自己是黄妈妈呢,还是认出自己是那天跟萧甜甜一起的...采花贼?

    忽然有宫人来报信。

    急匆匆的。

    打上来了?!

    “是打上来了!”

    秦鱼垂眸,打上来了?

    众人一慌,尤其是皇亲们,腿都软了。

    “可又被打散了!”

    越帝惊疑,“何意?”

    “蔺...蔺相带兵从那些歹人屁股后面杀上来了,我的天,好厉害,数量足足是对方三四倍呢!好像带的就是太河军。”

    众人:“...”

    秦鱼:故意的吧,真黑啊,呵呵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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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客抄山是凶险,可凶险解决得也快,这效果就像是——上厕所上到一半,忽然发现卷筒里面没纸了,于是你愤怒羞耻抱怨,怒骂厕所管理员腊鸡,可骂完之后忽然见到隔板下面送来一桶卷纸,因为厕所管理员也在隔壁方便。

    尴尬不?感激不?反正裤子脱了裤腿是凉飕飕的。

    篁王等人此时是心里凉飕飕的。

    尤其是看到下面凶狠且军备齐全一路横杀过来的太河军,更见到在太河军厮杀出的血色道路中且还穿着便服的蔺珩步步走来,踏过阶梯,踩着血肉,在护卫高手的庇护下双手负背缓缓而上。

    那是凶恶蛟龙直逼王座的冷狞跟霸道。

    秦鱼在人群中隐秘看着,心中暗暗琢磨刚刚黄金壁通知她的一个任务结果。

    ——主线任务内容保护越帝性命一次完成,奖励随后计算。

    也就是说保护越帝是符合主线内容走向的,那么如果蔺珩将来跟越帝敌对,她的仇敌目标就包括蔺珩。

    “都不用问将来了,就看现在...这越帝跟蔺珩~~耐人寻味啊。”

    秦鱼想到之前探查到的诸多隐秘信息跟这次山中刺杀见识到的一些破绽,她心中已有猜疑。

    不过她想得多是她的事儿,这里没有人比秦鱼看得更透,因为他们的想法都是单方面的,跳不出那个方框。

    比如越帝的忠臣一脉:蔺珩如斯强横,皇权正统危矣。

    比如想扳倒蔺珩获得政治利益的篁王等人:心里慌得一逼,但我不能急。

    再比如上闻泠韫等看不惯蔺珩一家独大的清流世家:掺和就倒霉,局势不明,我想划水。

    还有完全属于蔺珩一脉的相府政治团体的世家跟官僚:相爷威武,相爷牛逼,相爷棒棒哒。

    在其位谋其政,他们不是秦鱼,跳不出自身阶级看问题,而秦鱼是天选者,为的是任务,为的是...

    “为了拯救世界,受苦受难在所不惜。”

    秦鱼是这么跟黄金壁说的。

    ——你说这话没有奖励。

    哦,那当我没说,收回。

    蔺珩也没拿乔,来了就来了,按照惯例给越帝行礼,说了官方话,但并不漂亮,只是有些冷漠,那眼神跟冰窟窿似的,都是冰,又看不见底,谁被他目光一扫,就跟在大年夜喝了一通冰镇的雪碧似的,那透心凉,心飞扬。

    篁王等人就是这样的感觉。

    这并不是一种感觉,蔺珩当面也没多说,因为他啥也不说就摆摆手,下面就扣着两个蒙面的刺客上来了。

    下面还在打着呢,你这扣两个刺客上来,是要...

    面巾被扯下,蔺珩指着这两个人对篁王淡淡道:“这两个,你的人。”

    篁王自然认得是自己的人,可他不可能派出人人都认得的下属去接洽这件事啊,负责联系的都是在暗处,那么被抓到也绝跟自己没关系,又怎么会...

    “他们根本不曾参与谋反,蔺珩,你这是污蔑!”

    篁王冷静下来反驳,蔺珩眉梢一挑,忽有一个大臣跳出来说,“诸位请看,这两个人身上的弯刀跟打扮跟那些逆贼一模一样,又是在山中被擒,难道篁王可以解释?据我所知,这两人并不在这次出猎名单中。”

    如果以蔺珩不在场而那些刺客身上又有太河军所处军械为由来指证他是幕后谋反元首,那么现在以篁王两个亲随跟刺客弯刀等物指证篁王,那也顺理成章不是吗?

    有些人突兀领会到了这等用意——蔺珩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更可怕的是篁王等人的闹腾就在不久之前,而蔺珩是在刚刚才到了,别说有没有人通风报信,就是有人,也来不及吧。

    那就只能证明蔺珩早已算准这一切,知道篁王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