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不早了,但是对公子帆来说还早,因为他要的就是在其他人议事的时候突然到场,打有心人一个措手不及。
面对这样的事情,公子帆是真的不清楚这些人是怎么搞的,但是如果自己还不出现,恐怕就是自己以后回来了,也要收拾烂摊子,所以现在给这些人吃一粒定心丸无疑是最好的。
与往日不同的是,公子帆今天一身软甲,一副侠客的打扮,却又不失体面。这一身衣服,也是他今天出来时特意穿的。而在宫门前,誉康王萧赋已经急急的在那里等着了,一见到公子帆的车驾过来,就让人准备好迎接,拿着萧誉的密诏打发了门口的守卫悄然进宫。
萧誉虽然领了户部的担子,实际上却仍然散漫,只有不得不出席早朝的时候才上那么一回朝,所以把公子帆悄悄带来上朝的人也就非他莫属了。
“今日大臣们在议什么事?”
萧赋苦笑:“除了你的变法,还能有什么?”
公子帆笑了笑:“那你作为户部的头头脑脑,你是怎么想的?”
大殿之内,对于这件事分成了两派,一方面是以锦宇王萧毅、户部侍郎纳兰玦,以及太傅霍桑、相位张毅为主;另一面则是静宣王萧博、礼部尚书王汉成等人奏对。
这个分布很有意思,把户部的“家事”拿出来讨论,然后就把一群煽风点火的特殊群体凸显出来了。
萧誉长长出了一口气,公子帆走到哪儿了?
公子帆在皇宫里转了一圈,又去各司走了一圈,这个时候这些大人们都在上早朝,谁又能想到他这个死而复生的人会突然袭击呢?
不过公子帆确实没有要调查他们的意思,他只是在拖延时间。
“云帆,你确定不去看看?”萧赋看着公子帆这么淡定,就随即问道。
公子帆笑了笑:“你都告诉我他们考虑这些考虑了半个多月了,那就不在于这一时一刻。我们还是莅临视察一下有司的工作吧!”
萧赋随即苦笑,他可没想到公子帆会是这么思考问题的,也罢,自己留了人在皇宫外面,如果快要完了,就让人通报一声公子帆到了,自己带他上朝就好了。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绥靖王殿下,新朝的唯一一个异姓王。”到了户部,萧赋毫无保留的把公子帆介绍了出去。
“这不就是掉下山崖,修了庙祠的那个王爷吗?”有人在下面窃窃私语。
“是啊!是,是他。”有人附和道。
萧赋听了,看看公子帆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就说道:“你们说的不错。不过呢,绥靖王是本王的好伙伴。这次事故,绥靖王在一处人家养伤,所以一直没有露面。所以宫里才没有传出他是遇难,而是失踪了。”
这回公子帆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久日不归,可不就是遇难了嘛!谁不是怎么想的?
在看完这一处相关的文件,公子帆就起身说道:“我们去早朝吧!”
萧赋微微怔了一下,“哦”了一声,有些摸不清头脑,刚刚还说要看看其他地方的,怎么一下子就又要上朝去了?
公子帆不着痕迹的在大脑里记下了各个方面的一些问题,准备上朝去议一议。他们可以参自己的提案,自己又为什么不能呢?甚至,自己好像没有具体要管的职务吧!
在殿外的杨业看到了匆匆忙忙从千阶梯上走上来的萧赋,就连忙迎了上去。之前,赤燮让自己在外面等着萧赋,说是有什么贵人相助,所以他不敢耽搁。
萧赋走上前去,连忙询问道:“杨业,连忙怎么样了?”
“还在商议,估摸着快要暂议了。”
萧赋点点头:“快,就喊绥靖王殿下到。”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传来了这么一句“绥靖王殿下到”,连忙咳嗽起来。真是的,这家伙是第二次扮演公公的声音了。
杨业也向萧赋的身后看去,却只看见了一块拖在地上的红袍的衣摆。而此刻,在大殿里面议论纷纷的官员也停止了讨论,对这一声通报有些动容。
门被打开,就看到一个贵族模样,王爷打扮的人从容淡定的走进来,等有人看清楚,脚步立刻就向后退了一分。此时的萧誉连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
“王弟云帆,参加皇兄。”
萧誉笑容可掬,准备扶他起来,就听到有人说了一句:“他、他不是死了嘛!……”
萧誉的目光微微一寒,凡是看到他眼里寒气的人,背脊都是一凉。公子帆随着萧誉的动作起身,这些大臣的心里就不怎么舒服了。
公子帆笑了笑,说道:“听说各位大人在议事,不知道各位大人所谓何事,不妨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得上什么忙。”
听了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这下仅有的一点声音也消失不见了。谁都不知道公子帆到底知不知道他们在讨论的是什么事,他们可不敢赌啊!如果要是公子帆不知道,那这句话就真的是要解决问题。可是谁敢开口告诉他,我们正在这里讨论你制定的变法啊,那不是纯粹在找死嘛!
萧誉见公子帆来了,也就放心了,随即看向公子帆。公子帆笑了笑,说道:“如果各位大人不说,那云帆就斗胆说几句。”
乖乖,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家这是准备表态了。
公子帆环视了一圈,就说道:“我到这里之前,去你们各个地方都走了一圈,发现一些问题。户部,萧赋跟我一同去了,我已经吩咐下去,可是你们又是怎么回事?”。
萧誉在龙椅上坐着,听了公子帆这些话,差点笑出声来。你们在这里参人家一手,却没防住人家釜底抽薪,这下子你们有罪受了。
其他人也同样意识到了这一点,脸上的神色说明了一切。公子帆就像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情况,就说道:“诶?王大人,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要不要我帮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