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出现的墨竹,公子帆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的弧度:“果然还是没有瞒过你,你这是早就就知道我没死,在这里等着我了吧!”
墨竹笑了笑,没有否认这一点,随即又说道:“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觉得我们应该合计合计了。”
公子帆没有打马虎眼,说道:“我知道,事情结束以后,我会尝试着和方钰达成协议,但最后是不是还会有战争,就和我没有关系了。”
墨竹点点头,就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在檀香宇的方钰打开门看着外面的景色微微叹气,露出的笑容也是凄苦万分,至于为什么,那简直是不言而喻了。不过他没想到自己还活着,尤其是睁眼的那一刻,还以为自己到了阎王爷那儿去了,要不是看到姑姑紧张万分的脸色。
同样,他也见到了他不愿意看到的那个人,可是没想到他居然也受伤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公子帆就藏在了方源的寝宫。因为方源闭门不出,自己的“尸体”也被“处理”了,所以方源就放手一搏!
只不过他没想到公子帆会保护他,而且秘密把他安排在了檀香宇,即使是很多人都不知道有他的存在。
“这保密工作也做得真是好!要不是师父告诉我你在这里,我想这辈子也不会知道你在这里吧!”
“云童?”
云童继承了公子帆的风格,只不过他并没有公子帆那么书生意气,还是保留了一些武将的做派,腰间的佩刀就是这一体现。
“不知道您是否还满意?”云童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挑起了一个话茬。
方钰微微一笑,却是眉头紧皱,就听云童继续道:“我说的自然不是这个意思,您安心的住着。我是来办事情的,入宫一趟,你有兴趣一起去吗?”
“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如果我去,我还没死的消息就传出去了。这样一来,大周就有理由与大炙火拼了。”
“看来你不蠢。不过我得到消息,大周已经立你的长子为太子了。”
方钰的表情微微一僵,随即就看到从外面进来的苏殊,却也想躲都躲不急。
但是苏殊似乎没有看到他一样,转身与云童说道:“你确定云帆还活着?”
云童点点头:“千真万确,有许家的两位可以作证,我相信不难证明。只不过,我不知道师父还要在哪里待多久,所以提前向苏侯说一声,在明天早朝的时候禀报皇上。”
苏殊有些惊讶:“你不是去面圣吗?这个时候你去说岂不是更好?”
这个时候,云童笑了:“您真的是老糊涂了,这样的事情就连江湖上的人还不知道,我说了岂不是让江湖上的人说檀香阁内里鱼目混杂。这样难免会寒了什么人的心。”
苏殊一听就知道了:“那我明天去以边关的消息启奏陛下。”
云童点点头就同苏殊一同进入皇宫,之后因为方位不同分道扬镳了。可以说,这是他离开这么多年以后第一次进入皇宫,要不是公子帆的腰牌,恐怕是要被阻碍好几回了。
到了皇宫,萧誉已经安排了人引他进入御书房,这个时候,萧誉还在午睡。当了皇上以后,他才知道为什么父王中午会午睡,实在是太熬了!
杨业出去后,云童看着香炉,向里面扔了一个香块,萧誉的鼾声才平稳了几分。这是因为长时间愣神所致,从而精神恍惚,就连睡觉也会因为精神不宁而导致鼾声此起彼伏。而云童扔进去的是一种特制的药香,正好可以调理他这种病症。
等萧誉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云童正在外面的靠椅上吃着茶,看着上表来的折子。
“你和公子帆真的是一个性子。”
云童听到这句话,有些尴尬,把折子放回去躬身行礼:“我实在是无聊,误做了些讨人嫌的事情。”
萧誉坐到龙椅上,看着他问道:“你此次到京城听说是有要事要谈,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云童从袖子里取出来一个文书说道:“是为了这个人,他现在进入了大炙的境内,恐怕会对朝堂不利。”
“这……”
云童解释道:“这个人多少与萧家有些仇恨,虽然他想要做的不过是为了这个九五之尊的位置,但是江湖上的人也不希望有其他人插手大炙的王朝。”
“可是我们大炙梁后,与玉宗的那些人又有什么关系?”
“玉门关的萧家,正是南梁后人没有归顺大唐的那一支。而我们要提防的这个人,目的是要统一天下!”
萧誉听了,苦笑着摇摇头:“他们当真以为这个九五之尊就这么好做吗?更何况,还想统一天下,简直是痴人说梦。”
对于这一点,云童并不在意萧誉的态度,而是又说道:“锦宇王在太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如果再不让他回朝,肯定会出事的。而且我还听说,师母已经准备回来了,差不多五日后就能回到京城。”
“你说什么?”萧誉听到这一点,脸色有些杂乱。
“我怀疑这个白启明可能要在路上下手,所以我已经让檀香阁弟子在暗中保护。”
面对云童这样的狂轰滥炸,再加上跌宕起伏的心情,萧誉的心口因为这种一下子在山顶、一下子在谷底而变得有些灼痛感。
“你既然已经完成了,就是为了特地来通知我一声吗?”萧誉十分无语,他现在还没搞清楚云童来找自己的目的在哪里。
“我只是觉得需要让方钰在檀香阁的情况告诉你,如果这个人一旦到皇宫里来行刺,那么方钰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这样一来,他就在大炙京城的事情就会变得四海皆知,如果您也不知道,恐怕会引起其他大臣的恐慌。”。
萧誉现在真的是彻底疯了,这是什么情况,方钰又怎么可能还活着在与自己这么近的地方。萧誉站起来,在房间里踱着步子。
云童的话颠三倒四,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要紧的却只有那么一条……